我一大早便冲进客栈,问赖在席褥上的东宫:“去年射礼会上的时候,三公子有没有透露秦晏的名字给王御史知道?”
东宫还没睡醒,揉揉眼睛,嘟哝道:“没有啊好像没有”
“三公子,你想清楚!我设计整垮王郊,你还有没有告诉过别人?”见他头一仰,眼闭上,我不懈地摇晃着他“别睡啦,日头高悬了!快想想啊!”“大胆大胆太放肆,来人、拖出去呜、让本宫再困一炷香时候嘛”
东宫像没骨头一样又软倒了。
很想在他耳边吼一声曹少师来了,不过还是作罢,我气鼓鼓地坐在旁边等他睡醒。
你且好睡,醒来就面对在下的兴师问罪吧!
“没有!”东宫清醒以后十分肯定地回答“除了很亲近的人以外,本宫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什么叫做除了很亲近的人以外?
我冒着青筋问:“亲近的人,包括谁呢?”
“这个嘛”东宫认真回忆了,看样子一时半会还数不过来。
我直接点名:“有即墨大人么?”
他点头。
“有嫡妃娘娘不?”
点头。
你不如直接说东宫的人谁不知道就行了!
东宫见我怒气濒临爆发的样子,小心地试探到:“怎么王郊知道了?”
“我不清楚他知道不知道,但是”我忍不住抱怨他“权贵至极如圣上,也知道维护冒险告密的人,让殿下百般纠缠也问不出人名,可殿下却----你这样不能令人安心,他人如何全心全力为你效力?”
其实射礼会是我怂恿东宫行事,得到好处的是我的恩师曹寰。并不能算是我替东宫策划了什么。
人一旦忿忿起来了,谁还管那么多呢,能混淆视听就放手去搅和才是王道。
在我心目中,东宫应该无条件替我保密,这才是令人最气愤的地方。
因为我与他立场相同,都是维护曹少师----当然,他绝不会承认。
东宫并不知道我在怀疑王郊什么,他伸手过来拍拍我:“放心放心啦,王御史讨好本宫尚且来不及,怎会有胆量报复你呢!多虑了吧!”
希望如此。
“何况。就算他记恨你,那又怎样?”东宫安慰道“巡务芝麻大点官。除了给你政绩评个劣等,还能如何?到时候本宫要提拔谁,还用参考政绩不成?”
“秦晏并不是来寻求殿下宽慰的。”我心存不满,却也不能对他恶声恶气,悻悻道“殿下早些告知的话,我兴许就少走不少弯路!”
东宫满无辜地反问:“诶?什么弯路?”
跟他说也没用,我叹了口气:“无妨。反正现在也不算晚。”言罢起身。
“等等!”
袖子被拽住了。
我回头望着他,这不还没告辞么?(不过下一句话应该就是了。)昨天聊也聊了许久,他还有什么话没讲?
“其实是”
东宫欲言又止。
“什么其实是怎样?”我替他的发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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