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吗?”东宫轻声问。
答应什么?
受疼痛困扰,我有些吃力地回想----对了,他在等我点头,要应承随他回京的要求来着。
这貌似并非第一次让我跟他回京了吧?上次是在姬山的时候
真是个任性的小孩。不过他比任何人都更有任性的资本,谁让他生于帝王家呢!
“不行的,殿下,夏县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我这又不是什么重病,怎能就称病卸任了呢?”
他失望道:“难道你真的要做满三年?”
“去东宫道别的时候,不是殿下说三年的么?”
“可是”东宫沮丧地搬弄着指头“留本宫一人好无趣。”
“不是有即墨大人么?”
东宫悻悻道:“有他在,比本宫一人还无趣。”
我真想拍拍他的头----知足吧!人家很认真讨好你的说,还挑!
敲门声。
“张某进来咯?”
张缇在门口象征性地问了句,掀开帘子踏入室内。他手上端着热气腾腾的一碗不知啥东西。“情况已经听青少侠说过一遍。这碗趁热喝吧,驱寒之后就不会那么严重了。”
我接过碗,嗅嗅那刺激的汤水味道:“喔”
“究竟是什么病?”东宫担忧地抬头问张缇。
“这嘛”张缇看看我,嘴角一勾。
我心里大叫不妙,明白他又要胡说八道了。急忙用力摇头。
张缇移开眼装作看不见,对东宫煞有介事道:“秦大人得的是祖上传下的顽疾,不好好将养地话。数十天便会发作一次。”
“那么严重?”东宫惊,忙问我“怎么瞒着本咳、怎么瞒着我。从来不提起呢?”
废话,这能跟你一个大男生说么?
我苦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冷痛而已,暖暖便好得多。何况只是痛,又不会伤性命。”
“骗人!看你好像随时都会倒,还说性命没危险?”东宫不信,伸手替我拭汗。
他还没碰到我的脸,就被张缇抬袖隔开了。
张缇笑道:“三公子当心。这病忌触,容易起红疹。”
我瞪他:你才给人一碰就起红疹呢!
东宫信以为真。点头,又问我:“原来你每个月总有几天闭门不出,就是这个原因?”
“呃、嗯,是地。”
好好一句话,东宫说得纯良正直,我怎么听着就特别心惊胆战呢?
果然是心虚不得啊。
我对他说:“放心吧。少则几个时辰,多则两三天,自然就会无事。”“总拖着是不行的啊!”“其实并不严重,只是赶了一夜山路,似乎受凉,所以症状显得重了点。”我解释着。对张缇使眼色。他却掩嘴偷笑。我忍不住咳了一声:“张师爷,这几天上山。你都没有话对本县说?”
“啊!这个嘛”
张缇见避不过,退了两步,随手撩起帘子,露出站在外面的人。
“此人应该有话对东家讲才对。”他狡猾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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