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一件被李县丞隐瞒的事实。”
“什么事实”
孙二嫂紧张地看着我。
“齐知县的尸首,是先身亡再人为补上外伤,真正死因不明。”我说。“殓工再三提醒详查,可李县丞坚持完殓下葬,不同意验看尸首死因。”
没有官方许可。殓尸的人是无权解剖验看尸体的,当然,在那个时代,就算有官方许可,只要家人不同意,仵作也不可以破坏尸体。这是对死者的不敬。
听了我的话。孙二嫂想想。狐疑道:“就算齐知县死因有蹊跷,又如何?”
“也就是说。凶人或许并非破城而入的北狄人。”
“那怎么可能!”孙二嫂叫起来“他们明明杀了齐知县,还把衙门里每个人地头都割掉,沿路丢弃!”
“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轻声说:“你们真的有捡到齐知县的头么?”
“”孙二嫂别过脸,说“只有樊师爷和一个门丁的其他人的头到现在都没找到乡亲集了点银两,让人雕了个木头给各位罹难者安上,这才算是有了个全尸。”
她恨恨地看着铜山关方向:“驻兵的只会鱼肉乡邻,上阵时候派不到一点用场!”
“孙家娘子,不觉得奇怪么?”我说“大冬天,北狄人骑兵队来抢的,不应该是米粮和御寒物么?为什么结果是在衙门内外杀人抢劫,然后扬长而去?”
孙二嫂目光闪了一下,低头道:“我怎会知道”
我继续说着:“关于齐知县的案子,你只催了一次,之后呢?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
“没有!”孙二嫂斩钉截铁“只不过是不想再为难大人而已!”
“之前只是为难?”
“不是”
她仓促地回答着,呼吸更加紊乱。
“那是为什么?”
“确实觉得齐大人死得惨”
“为何又不要求继续追查?”
“小百姓说话哪里有用”
“本县待人无贵贱之分。”
“是,所以”她忍不住低叫一声,哀求道“不要问了!下毒地人确实是我!县老爷,你不要查齐知县的案子了!”
“这不是你让查就查,让歇着就放下的吧?”我冷然道“李县丞已经死了,如今这是确凿地人命案!”
“死了?”孙二嫂攥紧拳头,颤抖道“就是我做的请这样定案吧”
“你好像还不明白。”我干脆把话挑明“对于齐云天,我要开馆验尸!如果死的是他,怎么死的,是不是被衙门内的某人预先害死。如果棺材里不是他,那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要诈死----本县将会一一追究!”
孙二嫂眼里有水光了,她抬手胡乱抹了一下,愤然看着我:“县太爷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何必知会小女子!”
“如果你知道齐云天躲在哪里,尽早说出来。”我寒着脸“本县手上有他指使樊师爷造假的账册,连同历年地情况核算,他究竟贪了多少很容易查出来!”
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是啊,前知县齐云天舞弊瞒报巨款,本官正是来查办此事地!”王郊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