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北门的门丁没精打采地蹲着,当他听见喧闹站起来望向这边的时候,吃惊得合不拢嘴。
我自己也很不好意思。盛情难却之下,被按到带靠背的矮竹椅上。人家再把扁担穿过两道椅子的扶手,边上绑两根竹竿,就像“滑竿”一样,将椅子变成简易的四人小轿
我连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想当年在金殿里,也没这么窘迫过。
“快让我下来吧”
“那不成!哪能让县老爷自个儿走路!”
几十名乡亲簇拥着这抬小轿,一路喧哗,往县城送。
门丁张口结舌看着我们从他面前过去,再看见卫刚一行被押在后面,他的嘴巴里简直可以塞进一个海碗了!
早就说过夏县很小,刚进城就看见阿青从衙门口奔出来。
他看到这阵势,也愣住了。
接着走出县衙来张望的是张缇,他讶异地望过来,转身去问阿青,后者摇头。
“孙二嫂,你们这是”闻声开门上街查看的县民也都摸不着头脑,直到听村民七嘴八舌地说完,才都乐起来。
等我被抬到衙门口,怀里就又多了一堆馒头包子什么的。
这个时候阿青突然叫起来:“秦斯你头上怎么了!”
“一点小伤”我讪笑。下一刻就被他给硬拖下轿。当着诸多乡亲地面,抱进衙门里去了。
我好不容易换来的一世英名啊!
我心底哀嚎,对阿青道:“唉唉,你把那么多人丢在门口做什么。快放我下去吧”
“张师爷自然知道处理!”他坚决地回答,踹门进了户房,拐到书架后面。那里有我们临时铺的小床“躺好!”“真的没什么要紧啊!”他居然拿着不知道是不是金疮葯地玩意,直接就往我的伤口上洒。我发誓本来不痛的!
“住手!住手!好痛!”
“不上葯化脓了怎么办!好端端一张脸破相了怎么办!”他还凶我咧。
我遮住额头,咕哝道:“破相就破相有什么大不了”
“可你是姑娘家啊!”一句话撂下,我俩都半晌没吭声。
忐忑地看着他敷完葯把葯瓶放在一边,我撑起身小声道:“那个江近海关在牢里了没?”
他嗯了一声,顺手再把我给摁平。说:“咱们小时候勾肩搭背也做过,别以为我在占你便宜就是!”他没头没脑地这样讲,我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他接下来的动作就让我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他解开我的系带,把官帽摘下。再揭开小半襟外衣,露出被划伤的颈项。“这回可能真痛,自己要有准备!”阿青说着,毫无怜惜地就将葯粉往我脖子上抹。
我忍住没叫唤,脖子上的伤处确实痛感比额头要强烈,想到这边是被铁器割的,葯一定要上,不然来个感染破伤风之类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啊,我以前都没发觉。你没喉结的。”阿青笑笑,又说“你脖子摸起来真嫩。”
什么叫脖子嫩,听了毛骨悚然
我脸红了一下,再次撑起身。
阿青再次把我摁倒:“伤者就老实呆着。别乱跑。”
“可是安漆村地村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