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信与否的问题。”语毕他自己也然了。
到队伍前面来催促行进的。是比领头人年轻地小伙。他听了我们的对话,忍不住插嘴:“阿哥啊。如果她说的是真话,错失就可惜呀!”
他一说话,我才发觉那就是刚才在客栈外试图接住我的家伙。
“小孩到后面去,去!”领头者赶他回马队中,再调转马头,对我道“这样吧,我们替姑娘兑换饰物,再拿一部分换成粮食,之后派一人送姑娘去夏县。如何?”
想着不耽误自己的事情,又不愿意错过这个开辟夏县道路地机会,他这是尽力两全了。
“好。”
不管怎样只要能送我回夏县就行,越快越好,因为我不知自己离开期间会出什么乱子。就算不出乱子,以张缇的脾性,他擅自跟江近海或者李县丞合作,都是让我头疼的结果。
“小哥,还能快点不?”我催促。
斛律人派出送我去夏县的人,正是帮助过我的那小伙子,他十七八岁,肤色比阿青黑得多,中原话疙疙瘩瘩但还算能懂。见我一天里催了三回,他回头道:“一人能赶五百里,但牵着马,只能几十里一宿。没法。”
没错,他们既然到了关内,就颇注意中原礼法,哪怕送我去夏县只有这位小伙子的一匹马,也不敢共乘,于是他牵着马,我侧坐在马背上,由他慢悠悠地拉到夏县去。
我心里那个急啊,生怕赶回去的时候人家连坟都被刨了。可这外族小伙子就是不急,一路上看着什么都新鲜,牵着马还哼小曲哩。
我就没他那么悠哉,时常回头张望,担心江近海的人追上来。
仔细想想,又觉得除了卫刚,他山庄里应该没几个人知道我是夏县知事、夏县的县官就是我,江近海也不是随便就把我身份往外漏地人。所以追兵不一定真会往夏县方向赶。
推测如此,却总害怕有意料之外,这就是我纠结的所在。
“姑娘,老往后看,是在担心什么?”年轻人好奇地问。
“无事无事”
我一面说着,一面趴到马鞍上。这种马匹是北狄特有的,高大有力,据说引了上千匹到关内,总也养不好,更别提大量繁殖了。我对马匹没研究,但知道牛的价格是几两银子一头,好品种的战马贵十倍以上。
也就是说,培养一支能与北狄抗衡地骑兵,不论技术问题,单就硬件上,朝廷也得肉痛好久。
对付北狄人,元启帝向来是采取拒之关外地政策,反正就算打过去,人家往戈壁里一躲,等你退兵了还回来,你能咋地?
我突然想起孙寡妇的指控,随口道:“对了,小哥,几个月前有支部族破关南下屠了夏城,你可知道详细?”
“啊?那怎么可能?”小伙子回头“关隘是难闯地,哪个部族要南下,没有与天朝交好的文书,就只能翻山。那路饶得可远了,夏县也不富,没有囤多少粮,人家说啥也不会冲着夏县去啊!”“是嘛?”我不信“就我们这儿腊月时候的事情,你再想想?”
“不蒙你!那是三个月前吧?不就正好是敕勒部落的大阿爸木帖儿娶亲么,他就是你们关内说的王了,那个时候哪会有人来关内赚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