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先走了!”
“等你接,天都黑了。”张缇怪罪着。倒酒“先罚一杯!”
绣娘拢着袖口,将一个个倒扣地盅子移开,顿时菜香满屋。她微笑道:“张老爷,无疏吃不起这罚的,不如小女子代饮吧?”
张缇听了,抬头对趵斩道:“你瞧,多好的媳妇!”
“你又来了”趵斩无奈地摇头,对绣娘笑笑“姐,别听他胡说。”
“嗯。”席间张缇两次企图拖着我做媒,都被趵斩斥为胡闹。
我撑着下巴,左看看右看看。这气味嗅起来没错,绣娘就是常给趵斩写信的女子,可趵斩管她叫姐姐,不过是没血缘的哩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我一点也不八卦,我发誓。)
吃完饭以后,那两人结伴散步着回家了,于是我更加困惑。
“又失败了。”张缇郁闷地叹气。
我说:“张大哥,修撰还年轻呢,不急着办婚事。”
“你小孩子懂什么,无疏是年轻,但是绣娘不年轻了!还能给他耽搁多少年?”张缇气恼道。
趵斩以前是在京城求学过的,他买绣品的时候,认识了十七岁的绣娘,两人从看对眼到偶然面对面说上一句话,前后也经过了一年多时间。后来趵斩回长州,这段不算感情的感情就变成两地书合集。趵斩还有过直接来接了绣娘去长州地想法。
“奇怪的是,他这回中了状元,两人反倒什么也不提了,”张缇不满“他还给我姐弟相称!绣娘为了他,都快二十三了还没考虑嫁人呢!人家一黄花闺女跑来请我牵线,还说如果无疏有更好的人,她愿意做妾,我夹在中间容易么我?”
我插话:“我觉得更奇怪的是,修撰当时十五六岁吧?干嘛要买绣品?”
“送女人呗!”张缇瞥我一眼,又此地无银道“话说在前面,我可不知道他送谁,他没讲!”
哼,随口问问而已,不讲就不讲吧。
我一挑眉,报复:“张大哥也是,媒人一类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做起来也不觉得尴尬。”
“哪里,今天让你来,自然就是做大媒地。张某我只是个说客罢了。”张缇无辜道。
“”幸好没成。
张缇转移话题:“我另外留了一些饭菜在伙房,给你包回家做夜宵?”
“好啊。”
我很不雅地打了个呵欠,坐在案桌边等他回来。
会所门口那边传来吵嚷声,接着是天井,似乎有很多人闯了进来,呼喝喧闹。我皱眉,起身出门,见竟然是一队官兵闯
“什么事?”我好歹说还是这里地主人。
带头的人展开一卷通告文书,贴在墙上,高声道:“长州来地人都听着,流寇饥民造反自立为王,率军围攻长州府,常王已开城门向乱军屈膝投降!”
啥米?
不是吧,常王那老头,归降这种事做一次还不够,玩第二回?
“责,在京长州籍人氏,安处宅中,不得集会騒乱、不得贮买贮卖、不得私出京都!违者视同勾结反贼,严惩不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