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成效,但也落人口实,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考虑这个办法。
至于寄放在长州会所的孟章,他现在对新环境熟悉得多了,将我请进屋,寒暄几句,便提到案子的话题。
“其实我派了几个人出去,找逃走的丫鬟。”我对他说。
他有些惊讶:“让她们逃离火坑不好么?还是说,晏小姐也认为,一纸卖身契比女子地终身幸福来得重要?”
“哈,你这样控诉起来,倒显得你是女来我是男了。”事实可是相反哩!
我解释道:“去找她们,并不是为了捉她们回醉乡苑,乃是让她们作证。在作证以后,我自然会出钱替她们赎身,这样,她们才能堂堂正正地回家去。”孟章用我几乎都听不见的声音抱怨:“回家,不是又会被卖?”
“好吧,要不要回家,那是女孩们自己的选择。”我地重点可不是这个“关键是她们要替我作有力的人证。”
“有利的?”
“不利的我会去找吗?消灭都还来不及呢!”
孟章笑笑,道:“不过要找到几个逃走的女孩,可谓大海捞针哪,只怕一个月内无法办到。”
“我相信江近海培训出来地属下,他们大多是军人出身,又擅长谍报和隐秘工作,追踪调查应该不成问题。”
“哦?那么有信心?”
我捧茶:“是啊,除非有人刻意安排,把她们藏起来。”
孟章呵呵地笑了:“又不是晏小姐这样地闭月羞花,哪会有人藏娇呢?”
“你从没看见过她们,怎会知道?”你也不应该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才对。
“此言差矣!”
孟章解说道,一个人的声音和品性,可以让他想象到此人地样貌。例如珠渔儿,就是细眉微颦、柔弱似柳的小女子。江近海,则是面若覆霜、鬓角如切的奸邪人。
“胡说了,江近海长得不错的!”我噗嗤笑起来。
孟章有些不服地问:“那你说,我跟江近海比,怎样?”
“你跟他比做什么?”我奇了,仔细端详半晌,开口道“江近海没你说的那样冷硬,长相倒是有些阴柔。至于你,则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如果穿华服的话,应该可以迷倒一群小姑娘吧!”
他无奈地瘪瘪嘴:“难道我其实并不是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人?”
“文质彬彬是不错,知书达理嘛,等你治好眼睛、会认字了,再这样自夸吧!”我笑道。
“治眼睛?”
“是啊!我跟江近海知会过了,他答应帮你诊治,也许你可以复明的。”
孟章愣了片刻,继而低头道:“试试是可以,但不要让我抱有太大的希望吧,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要有信心!”我拍拍他的手背“虽然你看不见东西也能过得很好,但总有东西是你很想亲眼看到的吧?那天你不是想看戏么?”
孟章沉默着,脸红了。
“晏小姐,你是我的恩人。”他轻声说“如今我最想看的,是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