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点头。
单是这一条退路还不够,我应该再想想办法,毕竟如果没考上的话,就这样离开京城未免太遗憾了。
慢吞吞晃回家,我意外地看见江近海躺在内院里树下阖目休息。又是十来天不见,他从北方办事归来,一脸疲惫。
同样是穿越而来的人,却想要选择不同的道路。唉,到放榜之后,无论结果如何,我们之中必然有人失望。想到这里,我不免怅然。
进屋换过一身家居服饰,我出门,摇摇他。
“进去睡吧,入夜就冷起来了。”我说。
被扰清梦,江近海不悦地睁眼,一时间脸上蒙了淡淡的怒气。看清楚是我之后,他眨眨眼,露出微笑:“你回来多久了?”
“刚到。”
“我也是,午后才到家。”江近海笑道。
在他身上,我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葯草味,就像阿青受伤那次一样。当他起身的时候,旁边的卫刚马上上前搀扶。
我心里有数:“见红了么?”
江近海有些尴尬地点头。“早知道,我就应该在路上设火葯阵。”失败对他来说是羞于启齿的,我能理解——这或许是同为现代人的优越感造成的吧?
正因为自视甚高,他才敢亲自去干那么危险的事情。
我小声笑起来:“以后还是老实坐在帷中指点三军吧!别逞能了,又不是什么大侠。”
“娘娘,你误会江大人了!”卫刚开口道“大人计策高明,只是那北狄人的领队武功出众,在重围中突然出手,在下猝不及防,才令大人受伤”
“北狄?”
他们去偷袭外国使臣,还是劫杀友邦商队?
太子刚登上监国之位,贪玩好动的心没有收起来,现在可不要又出什么祸乱才好。皇帝的征战欲一旦重燃,杀个几年不归对百姓、朝廷和太子本人都是一大磨难。
江近海哼了声,阻止卫刚继续泄密:“卫大哥,这种事情就别跟妇道人家谈了。”
猛然闻言,我差点没爆发。
——你才妇道人家呢!你全家都妇道人家!
转身就走!
“嘿,小姒!”江近海在后边老神在在地喊“会试考得怎样?”
我进屋,返身阖上门扇,气鼓鼓地丢出一句话:“不用‘您老人家’费心!”难得想要示好,却又马上不满起来——我跟他怎么老是这样,一点进步也没有。
他的伤不知要不要紧?
一想到伤,我忍不住又念叨起那个除夕挂彩的阿青来。从年初开始,认识的人就伤了两个,凶兆呢。不知阿青现在恢复得怎样了。曹寰不在家,江近海不在家,去曹府探望阿青,却得到他已经离开的回答——真让人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