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胡来似乎听进去了文老黑的话,重新上下打量了奎雷半天,突然蹦出一句:“你对远山今后的走向,怎么看?”
奎雷清了清嗓门,刚才由于胡来脸色不善,弄得他有些拘谨,脸色微微一红,道:“胡县长,在您面前说这些,那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我这点小见识,还是不说也罢。”
他这句话,正说到胡来的心坎里,既然捧了胡来,又暗暗提示了自己对远山有独特的看法。
胡来微微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许多,道:“别客气,让你说,你就说吧。”
文武旁有些着急,急道:“胡县长让你说了,你赶紧说啊,还犹豫什么?把刚才给我说的话,再跟书记说一遍。”
奎雷见这话奏效了,不慌不忙地道:“依我看,今后钢铁形势整体上讲,并不怎么理想。钢铁产能日益扩大,国内钢铁需求渐趋饱和,供大于求的局面依然存在。但在国家政策的强力干预下,钢铁生产结构发生了深刻变化,那些技术装备落后、规模较小的中小型企业被迫直面市场以后,今后可能还会有一大批地方的、私营的钢铁企业面临被淘汰的噩运。而具有规模和装备优势的大型企业,在国家政策的保护下,将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毕竟,我们国家现在的经济模式属于政策主导性。政策指向哪里,经济就会热向哪里。现在远山已跻身于全国大型企业行列,虽然规模上比宝钢、鞍钢、唐钢等企业比还有很大的差距,但企业的性质发生了深废的变化,会受到国家政策的保护和支持,因此,远山的前景我估计会更加美好。”
奎雷的声音听上去虽然有些干涩,但句句在理,说到了点子上。
胡来眼睛一亮,暗淡的眼神里透出了少许的光泽。他挺了挺身子,直了直腰,点了点头,道:“嗯,有些见地。看来,有些传言并不可信。”
文武见胡来脸上有了光泽,知道奎雷这番话打动了他,于是急忙上前补充道:“胡县长,我看奎雷说的十分在理,对企业的前景分析的比较透彻,是个好苗子!”
胡来没有理会文武,继续问道:“那你今后想怎么做?”
奎雷眼睛瞟了一下文武,本来有些发红的脸在刚才**演说的鼓荡下更加红润了。文武朝他点了点头,那意思:你瞧我干嘛?赶紧快说啊,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
奎雷稍稍停顿了一会儿。道:“我觉得只需做到两个字就成。”
胡来眼睛更亮了。奇怪地问道:“哪两个字?”
“顺与忠!”
“顺与忠?”
“对。顺与忠!”
文武旁边见两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蹦。气得够呛。狠狠地盯了奎雷一眼。道:“你们两打什么哑迷。奎雷。你倒是说细一点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奎雷笑道:“我想这两个字,县长心里明白。”
胡来点了点头,道:“不错!你很有心机,能做这到这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很难。这是很讲究火候的东西,必须做到恰入其份。邪不凡不是常人,过火了,他会瞧出你的破绽;不到位了会引起他的反感。想你真正取得他的信任,很难!”
奎雷笑了笑,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层淡淡的白色:“的确很难。不过,我是真心的,毕竟他提拔了我,重用了我,虽然这其中有利用的成份,但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没有道理不感其恩。”
胡来呆呆地望着奎雷,好半天,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好,好一个真心。看来,汝子可教。这样吧,如果你能做到这两个字,取得了邪不凡的信任,关键时候,我会推你一把。”
文武坐在旁边有些发楞,听了半天,他是越来越糊涂,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最后见胡来同意了关键时候会帮奎雷一把,这就说明刚才奎雷那些看上去乱七八糟的话打动了他。
胡来见文武那表情,微微笑了笑,道:“文主席啊,别看你也当了过厂长,现在大小也是副县级干部,但要论心机,你还不是奎雷的对手。”
文武惊异地望了奎雷一眼,有些不服地道:“刚才你还不怎么看好奎雷,现在怎么夸起他来了?”
胡来没有去解释,自顾个儿地品起茶来。奎雷见文武那着急的样子,赶紧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文武一听乐了,用手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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