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色一听,气得够呛,这不是废话吗?不过,人家已经尽力了,再加上这会还得靠着人家继续往下查,只好忍住气道:“那你多费心了。”
过命道:“谭书记,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两个什么交情,这几天我开天香楼,还不多亏你上下照应着,才有今天的成就。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别说是这点小事,就是天大的事,我也会义不容辞的。”
谭色放下电话,脸色又恢复了阴沉,他一时还真拿不定主意,只是先拖一下再说,毕竟对方说给三天时间,这才第一天。
肥佳佳见谭书记沉闷了半天,不说一句话,这个气啊,但也知道这事不大好处理,要是换作平常百姓,可能会很容易,可谭色毕竟是个县委书记,一旦传言出去,他的老脸往哪放啊。只好压住心中的火,耐住性子,慢条斯理、细言细语地对谭色道:“谭书记,你看这事能不能托公安部门查一下,他们人多,估计很快就会查出来。”
谭色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气道:“你这不是让我把咱两的事儿完全公开了吗?那还马上传遍整个阴山县?”
肥佳佳见谭书记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心中郁闷了半天,嘴里嘟囔道:“我这也是好意啊。要不,让邪厂长想个法子,他门口广,这事又与他有牵连,也许是他的仇人也说不定。”
谭色一想,也对,人家明确要求撤换邪不凡,这不明摆着和邪不凡有瓜葛吗?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邪不凡的电话:“不凡啊,你在忙什么?”
“我正要赶往你那儿。”邪不凡道。
“噢!那你马上过来吧。我有事与你说。”谭色放下了电话,问道:“佳佳,你是不是把这事告诉了邪不凡啊?”
肥佳佳红着脸,低着头,呐呐地说:“我有点怕,想让他帮你一把,所以我就对他说了。”
谭色表情木然地望着肥佳佳,没有说话,好半天,终于苦笑了一声:“他马上就到了。”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谭色急忙起身打开门一看,果然是邪不凡。
“你好快啊!刚才你不是还在半道上吗?”谭色问道。
邪不凡嘿嘿地笑了一声:“这么大的事我还不赶紧过来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弄清了谁拍的了吗?”
谭色苦笑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斜斜地注视上桌子上的电话道:“弄清就好了。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拍的?在哪里拍的?”
“噢,没往现场去一趟?”邪不凡有些焦灼,这也能理解,毕竟这事也涉及到他,对方直言要免了自己才算了事,明显可能和自己有过节。
“我去过了,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我把这事交给过命了,想来他必给我一个交待!你到是说说,你惹过什么仇人没有?怎么会有人突然想要拿下你?”谭色静静地望着邪不凡,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些端倪。
邪不凡望了一眼肥佳佳,然后坐在沙发上,道:“我没什么仇家啊,即使有不满的,我也都进行了适当平衡,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了,即使有,我们那个企业地处边远,也不可能与您挂上钩啊?”
谭色一想也是,主动跟自己挂上钩,还拿自己的照片做威胁,这不明显着对自己有意见吗?邪不凡又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照个片居然不要钱、也不要物,偏偏提出这么一个政治条件来?会有什么好处呢?这事好生奇怪。
“要不,要不我托黑道上的人查查?”邪不凡望着谭书记那焦灼的神情,知道这事对谭色来说,至关重要,说大了会影响他现在的位置,说小了也会影响他的清誉。
谭色想了想,缓缓地点了点头道:“也好。不过,这事不能太过声张,也不必过于着急,既然对方提出条件来,说明这事还可以谈。如果人家不提条件,直接把这事捅出去,也就没什么可谈的了。”
邪不凡见谭色这样说,神情更紧张了,他知道凭这点事儿,虽然现在正处在风口浪尖上,还难不倒老书记,最多让他的清誉受些损失,对于他本人不会有什么大影响。但既然对方提条件,要老书记把自己拿下,万一谭书记被说动了,那对自己是极为不利的,虽然他感觉老书记是一个比较讲义气的人,但事关自己,也不可能完全不想答应对方条件这一层。
邪不凡想到这,站起来道:“谭书记,那我先告辞了,马上想办法查一下这事的根源,摸清对方的来路,然后在跟你联络,研究对策。”
谭色没有站起来,似乎仍在想着什么,见邪不凡要走,突然醒悟过来,嘱咐道:“此事一定要稳妥办理,千万不要声张!”
邪不凡转身看了一眼肥佳佳,大步往外走去。肥佳佳也似乎醒过劲来,站起来道:“谭书记,那我也走了。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您。”
谭色点了点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