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何给他解释这事啊?总不能真地骂人家一顿。毕竟是老人了。有多年地生产实践经验。又是副厂长。这下。真又把他给难住了。
突然。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道:“我们地炉体部分还没有上去。我们想办法改进一下。扩扩容。将三百地调整为三百八地。我们不就又上去了些产能吗?再说。我们地30吨转炉不是也在研究启动吗?真地启动了。四五十吨钢是没有问题地。加在一起也足够了。”
催命听了这话。差点没将鼻子气歪。这钢铁地产能有这样算地吗?却又不能说不对。毕竟加在一起真地超过了一百万吨。再说了。这30吨转炉工程都停了两年了。现在手头资金不足。想重启又谈何容易?
金算盘见事已至此。再争下去已无意义。反而会伤了和气。于是。出来打圆场道:“其实。我和老催也是为了企业好。想让咱们地远山明年能顺利完成上面地任务。既然。不凡你坚持要这样报。也是可以地。毕竟你是一把手。是法人代表。将来完成与完不成任务上面主要是对你说话。”
催命一听,也是这个理啊。自己争了半天,还不是为这企业着想,为了让厂长能圆满完成任务。人家不但不领情,反而好象有意见,这又何苦呢?于是,把头一低,不再吭声。
邪不凡见话说到这份子上,知道再继续争论下去,恐怕更会加深矛盾,这样的情况对自己是不利的。何况,这个金算盘是文老黑派来的人,说不定他还巴不得自己不完成任务呢。于是,话峰一转,也留了一个撤身步,道:“这样吧。我们先初步这样定着,过两天我想办法与我那老朋友摸摸底,吃准了我们就往上报,吃不准我们就改成一千五百万。”
听邪不凡这样一说,金算盘和催命的脸色好看了不少。于是,连连点头称是。
散了会以后,左道家跑到邪不凡的办公室道:“邪厂长,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事拍定死了,还留下活口?难道你真想改了那计划?那可是会惹得谭书记不高兴的。”
邪不凡笑了笑,道:“别急,留个活口,其实也是给我们自己留下撤身步。他们两个这样反对,倒是给我们一个好的借口,我回头向谭书记汇报一下,看看他的态度。一来让他知道我们完成三千万利税的难度,二是也堵一下他的口,万一将来我们完不成任务,好让他从中周全。”
左道家点了点头:“还是邪厂长您高,看来,这三千万利税谭书记也不是好要的,怎么也得给咱点好处,否则这样拚死拚活地干,到头来可能是一场空。”
邪不凡笑了笑,不再说话。左道全知道他应该走了,于是简单地打了一个招呼,出去了。邪不凡闭上眼睛,细细地回味班子会上争论的过程,觉得其实那两位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他也弄不清谭书记为什么非要这么高的利税,万一真的完不成也是个问题。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谭书记的办公室,接电话的正是谭书记:“谭书记,关于报三千万利税指标的事,我们班子成员研究了一上午,争议很大。尤其我那两个副手,坚决反对,我也不好硬拍这件事。”
“噢?哪两个?”
“金算盘和催命。”
“他们啊。那我告诉你,你们那点家底早就让金算盘报给了文老黑和陈县长。他们已将这事上报到市里。上面估计也是一千五百万左右。我之所以这样要求你,是想给你树立威信的一个好机会,而且我也在市委领导面前许了诺,要誓保三千万利税。这三千万利税,也是为了保证市委书记的任务。”谭色正色地道。
邪不凡一听,这事还真大发了,居然涉及到了市委书记,难道市委书记与主抓工业的副市长也有矛盾?看来,市里和县里一样,虽然是五套班子,五个心眼。这三千万利税竟然扯到了市委书记和县委副书记的脸面。他终于知道了这事的重要性,这可是露脸的大好时机。一旦完成了,政治利益是巨大的,对自己的前途十分有好处。他将话筒往嘴边又凑了凑道:“谭书记放心,我想这三千万利税的计划我们是能够完成的。只是有些困难自己解决不了,需要县里帮些忙。”
“噢,有什么困难,尽管说。”谭书记一听,精神振奋起来。
“我需要些资金,重启30吨转炉工程。这个工程已停了两年了,只需要拨些资金下来,只要30吨转炉启动,我们的钢和铁的生产能力就会超过一百万。那我们完成三千万利税更有信心了。”邪不凡侃侃而谈。
“原来这样啊。那好办,一个月之内我将这事给你办妥。”谭书记听邪不凡这样说,知道他真的遇到了难处,以邪不凡的性格是轻易不向他要条件的,既然开了口,肯定难度小不了,所以他马上答应了。
邪不凡见资金的事解决了,重启30吨转炉有了谱,心下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有了这个保证,想来金算盘和催命再也不会有什么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