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彤彤从棉被伸出手来,伸了伸懒腰,然后钻出来,冷得打啰嗦。谢居安又将军大衣为她披上,将她包得像粽子一样。
“来!我背着你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午饭。”谢居安拍拍后背说。
一路上,袁彤彤像快乐的精灵一样,伏在谢居安宽阔的后背上,不感到一丝颠簸,时而低哼着歌,时而讲起笑话,若不是高原缺氧,她准会一路说笑到连部。
郑敬自昨天战士回来时告诉他,谢居安今天会回来时,便一直站在连部门口等着他,不知为何,在绝望中竟对谢居安寄以莫大期望。没有听见巡逻车回来的声音,却看见远方山路上一个身影缓缓行来,迎了过去。待走近时,听见少女的碎语,激动地喊“小安,你回来了。”
“哦,郑排长。咱们边走边说。”谢居安道。
“后来村民们与钢铁厂施工队伍发生了冲突,当地政府部门竟将带头几个村民给拘留起来,村民们多次组织上访省市有关部门,还是一直没有回音。”郑敬将那事后来发生的情况,急速地说出来。
“走,一起到连部再说。”谢居安背着袁彤彤,加快了步伐。到了连部,直奔自己的宿舍,从床架下拉起那个皮箱,上面还积着微尘。轻吹一下,放到书桌上,打开后赫然是一套军装,便对着身后的郑敬和袁彤彤说“你们先到门外等我,我换下身上的服装。”
一会儿,宿舍门打开,郑敬见谢居安身着将军的服装,连忙敬礼“首长好!”谢居安回了个礼,率先走向连部办公室。
祈连长最近一直为郑敬的事烦心,那封信越级上报到师部,还被师长狠批了一顿,无处出气,在办公室暴燥地直骂娘。“祈连长,你这种工作作风可是不好啊。”谢居安在楼下便听到祈连长的声音,刚到门口便说。听到这个冷峻的声音,祈连长先是一愣,见到谢居安肩上的军衔,愣住得都忘了敬礼。
“我以军刀少将名义,问询祈连长同志,那封信传到哪个部门呢?”谢居安盯着他,朗声问道。
“军刀!”祈连长一个激醒,敬礼报告说“报告首长!因越级上报,信件被扣留在师部。”
“嗯,你并没有做错。给我安排一辆车,我想亲自到师部过问被扣留的信件,问他们准备怎么处理?”谢居安命令道“郑排长,你跟着我到师部走一趟,限你二十分钟内将手上的工作移交完毕。”说完了便下楼,在连部门口拉着袁彤彤来到雕像处,却听她说雕像已搬往山口的哨所。
安排好车辆后,祈连长急忙地跑到盛指导员的办公室“老盛,今天我这小虾可撞上大鱼了,三排的谢居安竟是军刀少将!”盛指导员却平静地说:“我在他宿舍看到华夏国防大学的高级学习班时就知道了,后来去查了他的一些众人周知的资料,他可是你的偶像--天罚哦。”“那你也不给我通气一声,忍心让我难堪啦!”祈连长真的想骂娘,但一想刚才被谢居安训过了,硬生生止住,直拍着自己的额头。
“不管将军,还是士兵,都一样肩负守卫国家的任务,都一样神圣。”盛指导员温和而耐心地说“走吧,他已经为我们连部带来宝贵的财富,那部功法不是一般人所能学到的,我们一起去送送他。”
在连部的大门口,谢居安与祈连长、盛指导员一一握手时说“以后连部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然后钻进吉普车中。祈连长看着那车子越行越远,懊悔地说:“老盛啦,早知道偶像藏在我的连部里,我半夜里都会笑醒的。你可恁不地道,让我错过许多相处的机会。”
“知道干什么,这样才显出我们连部真汉子的情怀嘛。再说了,你可以自豪地对你的子女说,‘你瞧,老爹当年都可以罚少将去哨所站岗。’”
两人在连部门口忽然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