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真好啊!”王玲玲发觉自己失态,讪讪地收回手,低着头。司徒亮却不依不饶地说:“学姐芳名为何?芳龄几少?可有男朋友?”一口气竟问出二、三十个问题来。
王希云莞尔一笑,刚才那种的压力轻松了不少。王玲玲却在嘀咕“这男人咋这么多话?”到了造船厂,王希云俩人下了车,谢居安和司徒亮在数百米远的一个拐弯,才下了车。
造船厂设在孤江下游的岸边,再出去五海里左右,便是大海,在晴天的时候,可以看到孤江入海时的情景,在蔚蓝的海面上,有一带几海里长的淡蓝的玉带。这里也是f省最繁忙的码头之一,此时却静悄悄的。
王希云往前行进,王玲玲跟在身后两、三步。到了大吊机底下,王希云朗声喊道:“我来了,请道上的朋友现身相见!”
桀桀桀如夜枭的笑声,让人感到恐怖,从那边的船胚纵来一条黑影。王希云见来者的武功,超出了自己,便低声对王玲玲说:“玲玲儿,你现在快走!我怕敌不过他。”在说话间,那黑影已来到王希云身前近丈左右,探手抓来。王希云嘿地一声,挥拳迎了上去。
“小鬼,你比你师傅差远了。当年杀弟之仇,今晚先收些利息。”黑影双手舞爪更快,激出劲气如刀剑。听到是师傅的仇人,王希云只能施出逍遥步法,不住地躲闪,偶尔还了一拳半式。俩人战成一团,在吊机的残白灯光照射下,人影交缠,翻飞腾挪,这是王玲玲第一次如此真切地看到,一时竟忘了王希云刚才交代的话。
突然,啪地一声,双掌相击,王希云被击得倒飞而退,直退了七、八步才拿住桩,哇地喷了口鲜血,双腿有些颤抖。见王玲玲还呆在一旁,喊道:“玲玲,还不快走!”
“太迟了!跑不了了!”黑影飞扑过来,笑声如索命之音。
一根铁棍如急箭,迎面射向那黑影。传来司徒亮不满的声音“你的笑声太难听了,吵得我睡不着!”司徒亮从阴影里缓缓走出。那黑影缩身避开这根铁棍,翻到一旁,狼狈地从地上翻滚着。铁棍竟钉入那黑影面前的铁板,尾端还在嗡嗡嗡地振动着。
“你除了笑声难听外,翻跟斗的功夫倒挺好看的。”司徒亮笑嘻嘻走到王希云的身旁,那王玲玲竟高兴地抓着他的手。
“小子,敢插手‘漠北双雄’的事,找死么?”黑影见这么少年毫无出奇之处,高声喝道,揉身又攻了过来。“喂!这就是你不对啦,在我的地盘敢教训我,‘死’字怎么写你该知道。”司徒亮辩驳道,扬出一根铁片,刺了过去。“杀楼!你是杀楼的人?”黑影的眼界倒是不低,看出了移影的步法。司徒亮才不管那么多,闷声地强攻,见无法取得效果,改为游身缠斗。
谢居安与司徒亮分开,在造船厂附近搜索着,终于在船胚的仓里找到王晓婷,黑暗中见她被粘住嘴,双手双脚被反绑住,倦伏在地,便轻声唤道“婷婷,婷婷你没事吧?”先是撕开胶布。
“小心!”王晓婷急促地喊。
身后破空的一把刀,凌厉地劈向谢居安的后背。谢居安往前一扑,刀吹空了,人如却翻转而立,迎向那黑影就是一拳。那黑影用刀一格,反撩向谢居安面门。谢居安往后一仰,踢出穿心腿。
咔嚓一声,那黑影倒摔在地,旋即跃起来,腾空出了船仓。谢居安身如急电,在其背后点了数下,黑影重摔回船仓板,不再动了。谢居安用脚挑起那刀“东洋刀?”忍不住地喝了声,挥刀削断了王晓婷手脚上的绳索。
“别杀她,她是娟儿。”王晓婷搓着已发麻的双足,喊道。谢居安提刀顿住了,此时心底才恍然“原来身边隐藏着危险人物,将自己的行踪,源源不断地透露出去。”用刀挑起那蒙面黑巾,那付曾经圆得像月亮的脸,笑起来总有两个酒窝的青春女孩。谢居安提着她一跃而出船仓。
那边的司徒亮和王希云绕着“漠北双鬼”战得正欢,但当对方拿起兵器时,俩人已经破绽百出,各自中了一招。谢居安飞纵而来,将宁娟放到王玲玲的身边,道了声“看住她”闪到“漠北双雄”面前,双手持刀奋力劈下,这招带起的威势,如乌云盖顶。“漠北双雄”只得举起双截棍一挡。
叮!迸出火星,刀断,棍断。
司徒亮手中的锈铁片如毒蛇一般,刺进了“漠北双雄”的腰部。另一边,王希云一拳暗劲,打得他倒飞。谢居安甩去手中的断刀,插在其眉间。“漠北双雄”的鲜血飞溅,摔在地上,即气绝而亡,从此“漠北双雄”真的成为“漠北双鬼。”
三人缓过劲后,谢居安转头对着王希云说“你要找的人在船仓。”王希云带着伤,快速奔去。
谢居安来到王玲玲身前,俯身探查宁娟鼻息,已然死去,便直起身,叹道:“卿为佳人,奈何做贼!走喽小亮,再不回去,有人该报警了。”
司徒亮嘻嘻道:“老兄,我看你越来越有诗人的潜质,不如去考个秀才。”跟着而行,身后传来王玲玲的喊声“喂!小亮,我叫王玲玲,大家都叫我玲玲儿。”
“玲玲儿,挺好听的。”司徒亮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