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嫱儿脸色绯红道:“那你去批阅,我等你回来。”
“小羊,朕想先咬你。”慕容荀却磨蹭着王嫱儿的俏脸不舍得走,多难得小羊这么乖顺,也不害怕。
王嫱儿身体一僵道:“你,你,你还是赶紧去批阅奏折。可不要说我是妖女,祸害了燕国的明主。”
“哈哈哈——小羊也知道祸害君主是什么意思吗?”慕容荀心情大好,小羊竟然说她祸害了他。
“那是自然,嫱儿五岁便开始念书。绝不会做那种为了一己私欲祸乱朝纲的可怜女子。”王嫱儿见慕容荀取笑她,心中那股子的倔强与好强劲便蹭蹭窜起来。
“怎么可怜了?”
“误人误己不说,还糟了天下骂名。本不是她们的错,该是那好qingse的君主有错,偏生让人泼了一身子的脏水遗臭万年。”不得不说王嫱儿若不是身处纯洁的环境长大,她真有可能成为一名奇女子。
“哦?是君主的错?”这倒是新鲜,慕容荀还是头一回听人说祸国殃民都是君主的错。
“肯定的,你想想啊。若是君主贤明,你观东汉光武皇帝,独宠阴后丽华,却开创汉室中兴。再往前数,汉武皇帝,一生风流,便是金屋阿娇,倾城李夫人,云鬓卫子夫,奇女钩弋夫人等一众美人又怎能奈何一代君王?说起来权势都在君主身上,反而被泼了一身脏水给那些可怜的红颜,真真是没有气度。”王嫱儿四书五经熟读,便是那些官家史记,王平也由着她喜欢便读。
慕容荀凝眉注目着王嫱儿,鲜卑女子向来以骑射身体健朗为重,读书识字者甚少,更不要说熟读经书,还能有自己的论述者。慕容荀本以为王嫱儿最多就是多读了些诗书,不想却更有自己的见地,而且并非无稽之论。从此一点,汉人在教化上确实比他们推崇得多。只是这跟汉人主宰中原富庶之地也不无关系,若是与他们胡人一般处于这样凶险的地界,豺狼成群,穷山恶水,只怕又是另一番境地。
王平献计让他设学堂,休养生息,富强国库,中原指日可待也并不无道理。只是慕容荀骨子里痛恨汉人,却很难一碗水端平。然而为了他的宏图大业,这一点性格上的极端却又必须隐藏。而汉化上面如何做到保持胡风,这也是慕容荀一直没有定义的原因。如今见王嫱儿颇有建议,便抱着一丝调侃有意再问王嫱儿。
“那依小羊之间,而今胡汉相争,中原水火之中,哪方会赢?”
“我听爹爹从前说过胡人蛮横,但一直认为既然胡人与汉民都是人,就不可能差别太大。总认为是不了解胡人所以才会那般说,可是亡国之后胡人的作为却验证了那些说法。自古杀伐之后便只有报复,秦皇暴敛便失了人道,君主一旦失了人道便不能再得民心,不得民心又怎能得天下?胡人的杀伐只会让汉人反击,总有一天汉人会群起攻之!结果一定是两败俱伤,没有赢家。”王嫱儿眼前一幕幕都是胡人的杀伐,她并不认为那样的人可以一统天下。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我便可以将你一家处死?”慕容荀冷眉道。但心中令一个声音却认同王嫱儿说的话,从前汉人欺负胡人,如今胡人仇恨汉人,便开始大肆杀伐。在获得优势之后便更加变本加厉,这一点从匈奴部便更可见一斑。而燕地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胡汉相争颇为缓和,但其实汉民在压迫中反抗起来确实带来不少损失。
“本是你要问,我才说。再者我说的都是事实。汉文化博古通今,岂是一夕之间便可以毁灭?”王嫱儿不服。
“住嘴!这一切不过是汉人为政时打压胡人所致!仗着富庶的中原之地,怎么了解边远穷山恶水的苦楚,竟还要多加欺凌!朕最是厌烦你这大汉嘴脸,小羊,别忘了你现在是俘虏!”慕容荀偏执的劲头上来,便开始凶残外露。
王嫱儿对上目露凶光的慕容荀,心中微微害怕,却嘴硬道:“你作为一国之主,如果肆意杀伐只会失人道!即便像纣王那样的正统,失了人道亦是有周主取而代之。何况——啊——”
那慕容荀心中大为不悦,竟一口咬住王嫱儿的颈。旋即将王嫱儿抱进内殿床榻之上,扒了衣服便要用强。
“你可耻,你不要——”
“让你牙尖嘴利,可知你现在是朕的俘虏!”一手扯开王嫱儿的衣襟,整个人便伏上去啃噬着王嫱儿的肌肤。
“啪——”王嫱儿竟然挥手甩了慕容荀一巴掌,简直是火上浇油!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王嫱儿一巴掌甩完就知道自己完了!
因为慕容荀的脸已经黑得冒烟,一双阴郁的黑眸隐含着杀戮。
王嫱儿知道害怕了,哆嗦着伸手去摸慕容荀的脸求饶道:“我错了,你别生气。也是你问我的,你明知道我是汉人。疼吗?我给你吹吹。”说着她还真的给慕容荀的脸吹起,害怕他真的发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