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完杂志采访后的上官玺伟,原本以为筑君看了这篇访问之后会回来找他,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仍然见不到他最盼望的身影出现。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重新燃起他的希望——
“梅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你一定知道”
上官玺伟两眼发亮地看着好友,迫不及待地想问筑君的下落。
“嘿,这么久不见了,想不到你居然当上了国王!”
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梅生挤眉弄眼地促狭道,逗趣的模样完全不像三十几岁人该有的举动。
上官玺伟挥挥手,一副不想谈的模样。他急躁地握着梅生的手“别说这些,我想问你——”
“我肚子饿了,陪我去吃顿饭吧。你也知道飞机上的东西根本不是给人吃的”
再次,卫梅生打断了他的话,并且技巧性地挽起他的手,将他直往外面拉。
叹口气,上官玺伟决定等一下再问。这一次,他绝不会让这重要人物跑掉的!
看着狼吞虎咽,一连吃了三笼小笼包还不停手的梅生,上官玺伟不禁失笑。“老天,你是饿了多久没吃饭了?”
趁着沾酱汁的空档,梅生回给他一个大白眼。
“嘿,如果你连续吃六七顿的飞机餐,我看你会不会也像我这样!”
大口塞进一个小笼包,他才继续讲话。
“而且住在纽约什么都好,惟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吃不到我最爱的小笼包。”
满足地咽下一口,手中的筷子立刻再夹起一个,就像个美食家,他开始对眼前的小包子评头论足一番。
“啊,真是皮薄馅多,咬一口,啧啧,鲜嫩的汤汁马上流了出来。嗯,好吃!”配合口中的台词,他脸上的表情也相当有看头,诙谐逗趣加生动活泼,惹得邻座的两位小姐咯咯娇笑。
见状,上官玺伟也不禁摇头轻笑。
突然,刚从门外走进来的一对男女吸引住他的目光。
空气温度突然遽降,让埋头苦吃的梅生也发觉他的不对劲。
“喂,你在看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嗯,没什么呀!倒是有个大美女可以欣赏欣赏。
“等我一下,我去会个朋友!”从齿缝中迸出这几个字,上官玺伟脸上透出寒冽透骨的肃杀之气。
盯着他的背影,梅生不解地侧着头。
朋友?他那副要杀人的模样,看起来才不像是遇到朋友,倒像是遇到杀父凶手或夺妻之人!既然上官伯父还健在,那就属后者比较有可能罗!
嗯,好戏配上好吃的小笼包,看来他这回台北行真是值回票价啊!
视线远近他的猎物,上官玺伟看不见端着热腾腾竹笼的侍者,也顾不得身旁讶异的目光,因为他的眼里只有眼前这个负心汉,额头上的青筋更因看见一幕亲密的画面而大肆跳动。
可恶,他居然还敢喂那女人吃东西!
伸手压住他欲夹起小笼包的筷子,一抹冷肃的笑从上官玺伟结霜的嘴角逸出。
“想不到你还有这分闲情逸致,居然抛弃筑君,陪着新欢来吃小笼包!”
“上官先生?”殷天棋抬头发现是他时,猛然倒抽了口气。
不过殷天棋还来不及开口,他身边的女伴就已经站起身,冷着一张脸,一双美目狠狠地瞪着他。
“殷天棋,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作我是你的新欢?他口中的筑君又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啊!”殷天棋大声喊冤。
老天爷,他这辈子从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相反的他还是个遵守“日行一善”的董子军,就别对他太过残忍了!
他的说辞立刻点燃上官玺伟的怒焰。
“你敢否认筑君的存在?看我不打死你才怪!”
一把抓起殷天棋的领口,上官玺伟严峻暴戾的眼神像把利刃射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碎尸万段。
“啊——”殷天棋赶紧用手护着自己的头,闭上眼,放声大叫。
过了半晌,他发觉上官玺伟的拳头一直没有落下,偷偷地睁开眼睛,才发现他早已放下拳头,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而原本坐在那位子的美女早已不见踪影。
“晓彤、晓彤”他急得想追出去。
只是他还没移动,就被上官玺伟给抓了回来。
“除非你把事情交代清楚,否则我不准你走!”上官玺伟霸道地警告他。
这下子好脾气的殷天棋也发火了。
“上官玺伟,你闹够了没有?!我未来的老婆都被你气跑了,你拿什么赔我?”
“你要结婚了?”听到他这么说,上官玺伟愤怒地将手指关节弄得当喀作响。“那筑君呢?你把她当成什么了?”
“嘿,我可警告你,不要乱说话。筑君和我只是朋友,而且自从夏威夷分别之后,我们就没再联络了。”他说的可是事实。
看进他无畏的眼睛,上官玺伟相信了他说的话。但这就让他更不解了,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
“那她到底为了谁——”他可没忘记她亲口承认有这么一个男人!
“她还会为了谁?自始至终,她爱的人就只有你,哪还有什么男人!”殷天棋小声哝着。
闻言,上官玺伟紧抓着他的手,盯紧他“你怎么这么清楚?”
“别想歪,只是在夏威夷的那几天,她思思念念的都是你,虽然骂的人也是你,但是我看得出,她真的很希望那时候你能陪在她身边。”
不敢欺骗他,殷天棋一五一十地将在夏威夷所观察到的,全告诉上官玺伟。
“在酒吧里,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上官玺伟半信半疑地瞅着地。
“拜托,我那是善意的谎言,你不知道吗?”
接收到他不能苟同的眼神,殷天棋只好干笑几声。
“谁叫你一开始不先表明身份,害我把你当成那些心怀不轨的色鬼,所以我才这么说的,懂吗?”
“那你隔天为什么会来找筑君?又什么要追到机场?”
“我是去向你们解释的,谁知道你一见到我就像发疯的狮于乱咬人,真不知道筑君怎么受得了?”他越说越小声,因为他还想活着走出去。
上官玺伟激动地对他大吼:“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清楚!”
“我是想说啊,可是你叫我走的。而且在机场那次,你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一开始就以野蛮人的行径对我,我不反击回去才怪哩!”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还觉得有些疼呢!他的那一拳力这可不轻,好在没有毁了他的俊容,否则看他怎么赔得起!
“那你看到我们离婚的报道,怎么不快点出面来告诉我!”
这下子,上官玺伟更有想杀了他的冲动。
要是他早一点说清楚的话,他就不会和筑君冷战,不会签下那该死的离婚协议书,也不会让那可恶的狗仔队有机可乘,更不会到现在还找不到筑君!
“你说什么?什么报道?我这一年都在国外做研究报告,直到上个月才回来,所以我才说我和筑君已经很久没有联络了嘛。”
将他的沉默不语误当成对自己与统君的不信任,殷天棋再度发标了。
“喂,上官玺伟,你可别太过分!我殷天棋才不是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人,更何况筑君又不爱我,我干吗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已经听不见殷天棋说了什么,只见上官玺伟脸色越来越白。
老天,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让她从自己生命中消失!
突然,背后重重一拍打断他的沉思,他转头过去,是梅生。
“现在你终于知道筑君没有背叛你了吧?”梅生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面对他审视的眼神,上官玺伟愧疚地低下头“我——”
“要是没有看到你那篇报道,我肯定把你揍得满地找牙。但是,看在你诚心悔过的份上,我就告诉你筑君在哪里吧!”
现在梅生不禁觉得自己很像可爱纯洁的天使,嗯,虽然他这个天使的体型有点庞大。
闻言,上官玺伟感动地紧握他的手,久久无法言语。
洛杉叽
坐在壁炉前的摇椅上,筑君幽幽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太过懦弱,但大哥不是她,不能了解她内心的痛苦与矛盾
咚咚!一阵敲门声扰乱这片寂静,而她仍沉浸在思绪中,迷迷糊糊地起身去开门,忘了开口问门外是谁。
“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一开门,上官玺伟立刻一把抱住她,又惊又喜地在她耳边低喃。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气味,让筑君陷入恍惚。
她是在做梦吧?否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筑君,是我,我是玺伟啊——”上官玺伟柔声地喊着她。
仍旧不肯相信他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筑君一边摇着头,一边后退,口中喃喃念道“不,不是,你不是他!”
“你抬头看着我,也可以伸手摸摸我,我是真真实实的上官玺伟,我就站在你面前啊!”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上,要她感受他的心跳、他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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