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断她的提议。
“啊?不行吗?”
她的失落他看在眼里只有满心的不舍,但事关男人的尊严与男子气概,他怎么能用那种小人方法来取胜呢?
更何况,她是值得他用心追求的人。
斐鹰云浅笑道:“我不想让你哥哥以为我是大野狼,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可能会直接处决我,再来决定我跟你那爱的结晶该怎么办。”
“爱的结晶?”
“宝宝啊!”他提醒她“我可不想当个连儿子一面都没见到,便死于九泉底下的爹。”
“呸呸呸!不要咒自己好不好?”
“好,那你别吵我,让我专心看完可以吗?”
“嗯”锺如蕴终于妥协,在一边安静地等著。他继续看下去,前面一些个人健康条件开的都不低,不过,一向注重身体健康的他,倒是都可以配合,没有什么大碍。
但当他看到附加在健康项目后的条件时,浓眉不禁不受克制地抽动。
“参加铁人三项比赛?”
“嗯!因为我四哥曾参加过铁人三项,且他那次没得名,所以”
“所以我得去游泳、骑自行车、路跑,直到赢过你哥才行?”他帮她接下话,
“他们开出的条件实在太不合理了。”她抱怨。
“但那是因为他们爱妹心切啊!”他竟然还帮哥哥们讲话?
锺如蕴不敢相信地凝视著继续看下去的他,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男人呢?
“年收入要一千万?!”
“那是因为我三哥非常会赚钱,二哥也是,他们名下跟人合夥的连锁餐饮店、加盟店,听说获利不少,所以他们才会妄想可以赚这么多钱的人才能娶我。”
他故意朝她眨眨眼睛,想逗逗沮丧的她“放心啦,赚一千万日币也是赚啊!一千万里拉也是赚啊,只要不是一千万美金的话,我都还勉强构得上。”
“是吗?”锺如蕴双眼一亮“上面没写币值种类?”
“嗯!”他轻笑着。很高兴看到她脸上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
“所以,你哥哥们不是万能打不倒的,别担心,看我一条条找出弱点来给你看。嗯,司机、佣人、房子,应该都还好,了不起每次他们来时,租一些来骗骗他们就好了。”
她没想到他连在看到这么苛的条件时,还能对她开玩笑、安慰她,一颗惶然不安的心渐渐地沉静下来。
“另外咦?要会缝补衣服,打毛衣。还要有厨师、保母执照哇!还要会插花、书法跟国画,更要茶道跟下棋。”斐鹰云诧异地看着她。
锺如蕴满脸通红地解释“那是因为因为我大哥他是幼稚园园长,同时也是我们社区妈妈教室的老师。”
“但下棋”
“那是我三哥的嗜好,除了股票跟法律外,他最喜欢下棋了。各种棋料他都精通。”
“噢!”他点点头,心里有一些谱了。
“其实我们可以想其他方法”
“先让我看完,好吗?”他再给她一个眨眼。她的紧张让他感到窝心,她是真的怕他受到伤害吧!
她不知道,六年前那场教训后,他便在国外练了好一段时间的拳击,不然,她以为他是怎么只受这些皮肉伤的。
她大哥跟四哥,打起人来可是毫不留情的,而二哥跟三哥则是奸诈的专门攻击别人的重要部位。
“嗯!”锺如蕴点点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二十岁以前那个青涩岁月,那时她什么都依赖哥哥
她讶异地看着斐鹰云,怎么,她现在是打算换个人依赖了吗?
不,她怎么能这样依赖别人,这样没用呢!
就算她嫁了人,那不过表示,她把对哥哥们的依赖,转换到另外一个男人身上。
再这样下去不行的。
她该振作,要振作一点的。
毫不知她心思的斐鹰云继续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文。
“开车,我会,要会骑重型机车、潜水,没问题。游艇,ok!我会。跳伞,哈!罢好我是陆军伞兵。要会开小飞机,嘿!好在我在美国有学过,还有执照呢!嗯还要会开坦克?我的天啊!”他的惊呼声打断了锺如蕴的思绪。隐约听见他刚才说的话,她连声抱歉“抱歉!因为我二哥是”
“我知道,是交通工具驾驶狂吧!”
“不是,是小说作家,坦克一定是他们昨天晚上又乱加的啦!我记得以前没有这个说。”
她忍不住直跺脚,唉唉唉!怎么这样?他看完后一定会跑掉的。
“看来,要娶你的人,得比007还要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展露出她惯常在别人面前显露的冷静神情道:“所以我才不想你真的答应接受挑战,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这一次,我一定会说服哥哥们不要再来骚扰你的。”
她突然转变的态度叫他眼里闪过一抹讶异,浓眉轻轻地皱起“不骚扰我?”他不喜欢她好像要跟他撇清似的语气。
“嗯!我很谢谢你帮我到现在,但己的独立跟自由,我想还是应该靠自己争取。”
“独立?自由?”
“是啊!斐老师,六年前你让我的哥哥们知道,天底下的男人不是都由得他们欺负的,这点我一直很感激。”
“感激?”
他当年的确是因为赌著一口气,而跟那四个家伙对抗,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因为那初见时,她那张冷静又甜美的脸孔叫他欣赏。后来工作时,她不小心显露出的设计才华更叫他惊艳不已。但最叫他震撼且难以忘怀的,还是那次她跳出来,红著脸说“我不要他当我的哥哥,我要嫁给他”时的模样。
当他在国外受挫、受打击,被陷害时,他总会想起她那充满勇气的声音,激励自己更勇敢、更坚强地去面对险境。
而她现在却只说是感激他。
“这几天以来,害你挨了这么多次揍,都是我不好,我早该让他们知道,我就算不嫁人也能独立的。”
“独立?”
斐鹰云浓眉皱得更澡了,他不想她独立,他希望她依赖他。
“嗯,所以”锺如蕴走向他,抽回他手上的纸张撕成两半“我不会再麻烦你了。”
斐鹰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他把她手里被撕成两半的纸抢回“我坚持,因为,我一定能说服你哥哥们放开你。”然后到我的怀里。
话是那么说,面对那些苛刻的条件,斐鹰云也不是很有把握。
他只好回到那十年来都不曾回去过的小屋。
在台北市中心附近,独栋独户的老房子,说小屋是谦逊,实际上,即是在寸金寸土的台北市里,少有的日式建筑。
“啊!大哥,你来了?”
开门的蓝心仪,她清秀又爽朗的笑着握住他的手“你终于来啦,爸爸等了你好久呢!”
“是吗?不好意思。”斐鹰云点点头。
他亦了矮身在进略低庭园门,一路走进客厅里,对著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慈祥老者道:“伯父,您好。”
“呵呵,好很好,来来,坐下吧!你长大了不少呢!”他的外貌给人的感觉更有男子气概,也更成熟了。
“哪有?身高体重都没么变。”他看着跟蓝心仪有著一样温和眼睛的老男人,十分有礼貌地笑答。
蓝正强是他母亲离开他们父子三人后又再嫁的对象,不过,他们也离婚了。
“怎没有?我是说,你更像个男人啦!比你那个弟弟唉!要好多喽。”
“请别这么说,蓝伯伯,阿祯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喜欢的事情也不能违背道理”
“他没有犯法。”斐鹰云语气果断而乾脆地打断蓝正强的话。
蓝正强眯了下眼,轻叹口气“好吧!听说你有事情来找我帮忙,是吧?”
当年他跟老婆相处出了严重问题,无暇也管不住女儿,害得蓝心仪差点走歧路闯下大祸,要不是斐鹰云拉了她一把,恐怕他也不能安安稳稳的工作到退休。
“嗯!希望您介绍新上任的警政署长给我认识一下。”
蓝正强是前任警政署长,两年前才退休,他在警界的声誉良好,就算退休了,跟上层仍有相当良好的互动关系。
他现在需要强而有力的后盾,帮他一样样化解那挡在他跟锺如蕴之间,名叫“完美饭票”的阻力。
“那有什么问题,要我怎么说?”
“就说”斐鹰云轻轻地笑了起来“就说请他临时收一个乾儿子吧!”
“啊?!”
“另外,可以请现在的教育局长也临时收个乾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