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搜救队成员下来了,急忙向前奔跑,一边跑一边喊道:“我是斯文,是谁下来了?”我喊完了以后,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到,而刚才还清晰可见的拖曳声,也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诧异,心说:难道是自己听错了。等我走回到之前掉落的地方,土壁这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半个人影。而且,当我扫视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周围,便立刻发现了异样之处,心中暗骂:他姥姥的,现在的这里,不禁没有看见半个的活人,就连地上的死人也不见了。
发现地上的死尸不见了,我的脑瓜皮猛然就像触电了一样发麻,头发都竖了起来。心说:刚才在地面上趴着的人,看其惨状,绝对是已经死得透透了,根本不可能自己站起来走了。可是,怎么一转眼的时间,死尸竟然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想到这里,我开始在心里暗示安慰自己说:肯定是自己刚才慌乱的跑开了,回来的时候走错了位置。
于是,我抬起头,举起手中的手电筒,朝着面前的土壁向上看去。结果,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只见,自己刚才下来时候用的绳索,正隐隐约约悬挂在自己的头顶上方。而手电筒的光亮,再次触及到地面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到地面上有一滩鲜明的血迹,这足以证明这里就是自己下来的地方,而尸体真的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尸体消失了这个事实,就像有一个重锤狠狠的强击在我的心脏上一般,使得我的大脑一下子停止了运作,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不断的浮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惊骇的站在深坑内,思绪在慢慢的一点点的恢复,心里却是更加的不安了,心说:按常理来说,绳索上面的人,此时应该已经陆续的下降到深坑内了。可是,现在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自己孤零零身处在寒风和浓雾中。现在一回想,自从枪声响起了以后,深坑内就开始变得格外安静得出奇,而雾气也变得越加浓厚,在空中挥动五指,雾气就像水波纹一样穿过指缝之间。
许久没有独自孤身处在这种诡异的地方了,我的心又开始乱做一团,犹豫不决起来。我思索着:是不是应该对着上方呼喊两声,看看有没有人回答。但是,一想到地上的尸体无端消失了,这说明深坑下面存在着某种未知的危险,一旦我喊叫出声,无疑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加上我虚弱的身体,实在是不适宜冒然行事。想到这里,我觉得还是静悄悄的等待比较好。
确定了想法以后,我将背包反抱在怀中,然后,将后背紧紧的贴在土壁上,以防深坑内有人或其他的不明物体突然偷袭我。我将手中的手电筒也关了,心想:反正在这迷雾缭绕的深坑内,手电筒的光亮也是形同虚设,完全没有任何用处,只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反受其害。
恼人的漆黑再次降临,天上的月光很是明亮,却照不清浓雾笼罩的深坑,潮湿的雾气肆虐着身体的每根敏感的神经,让人透不过气来。我后背紧贴在冰冷潮湿的土壁上,心里暗暗的祈祷,师父他们能快点下来。
紧绷的神经,使得我的精神和意志很快就感到了疲倦,不由得哈欠连连,疲惫的黑手又一次毫无预警的向我伸来。我一次又一次努力的撑起沉重的眼皮,不由得心想:看来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真心的希望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结果,就在我再一次的猛然睁开眼以后,心中大叫一声“惨了”,我竟然真的坐在地上睡着了。我急忙从地上站起身,回忆着自己是怎么就睡着了,究竟睡了多久了?
我抱着背包打量一下四周,深坑内的雾气变得又浓厚了许多,周围还是安静的要命,不禁诧异的心想:师父他们怎么还没有下来,难道刚才的枪声并没有解决问题,还是说他们已经下来了,却和睡着了自己擦身错过了。
想到这里,就觉得再继续这样干等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和上面的人取得联系。我将沉重的背包又背回身后,先是打开手电筒,紧贴着深坑最外侧的土壁,低着头缓缓的向旁边移动。手电筒照亮的地面上,除了我的脚印以外,没有其他的任何痕迹。之前自己曾经听到过麻袋在地上拖曳的声音,可是,现在看到血迹的周围,并没有出现拖痕,而尸体就好像是溶解在空气中了一样,凭空消失不见了。
暗黑的天色,浓厚的迷雾,诡异的深坑,危机蠢蠢欲动在潜伏着。我额头上的神经嘣嘣的直跳,脑袋开始发晕,喉咙就好像沙漠一样干涸。我扭开水壶的盖子,润了润喉,对着四周轻轻的唤了一声“师父”,结果,回应我的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土壁上的绳索离地面有一段距离,我没办法再从新爬上去,只好沿着土壁继续向前迈进,希望能遇到其他的成员。可是,我把所有搜救队成员的名字都叫了个遍,寂静的深坑内还是没有任何的应答。我贴着土壁横向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可是还没有到达尽头。于是,我便调转头往回走。而在我掉转头往回走的时候,我先是朝着自己左手边的方向移动了两步,也就是离开土壁的方向迈了两大步,然后打着手电筒,一边照射地面察看痕迹和线索,一边直线的向前行进。
我之所以离开土壁,是想试图在地面上寻找到一丝痕迹和线索,看看到底师父他们有没有下来过,而这深坑内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活物存在?
可是,我的想法很完美,结果却是徒劳无功,不但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还致使我面临了一个十分窘迫的境界。
那就是,我竟然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