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男人,卑劣、肮脏、下流,而且可耻到极点,居然为了不让我离开将直升机钥匙丢进壁炉,一把火烧熔了,你说可不可恶,根本把我当成禁脔,无法无天地以为他就是法律”
要不是那只母狗伊诺莉特地跑来奚落她,语带嘲讽,她还不知道气质典雅的维多利亚是他祖母为他选定的未婚妻人选,只待双方点头便能进行婚礼的准备,最迟明年底便成佳偶。
哼!她果然没有看男人的眼光,每一次都挑错对象,原先以为她的真命天子出现了,没想到是一颗烂柿子,有了未婚妻还敢招惹她。
她可是很认真地看待每一段感情,期望能开花结果,偏偏男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到手前花言巧语地哄骗,得手后又迫不及待露出可怖的狼样,叫她怎能交付芳心?
难道美人的命运一定要这么乖舛,总遇不到好良缘,屠龙的英雄呀!你究竟在哪里?
“我告诉你,我绝对不难过,那个烂男人配不上我,凭他那点条件还不配帮我提鞋,我随便伸手一招,趴在面前的男人个个都比他优秀,他算什么东西,我一句话就可以用钱砸死他”
阿拉伯王子’油大亨、科技总裁、军火贩子、西西里岛黑手党头子、日本的电器大王、下一任的美国总统她的爱慕者多到吓死人,任何一个往前一站都分量十足,谁敢小觑。
不让她走,她真的就走不了吗?他实在太小看她了,若非桃乐丝得了重感冒,病得爬不起来,桥断了又如何,她游也游过河。
“喂!你要睡到几时?快醒过来,我已经被封为猪神了,你比我还厉害,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要我踹你—脚,帮你清醒清醒?”被踹太多次了,她也想试试当叫床人——叫人起床。
江天枫是猫科动物转生,特别嗜睡,而且功力深厚,叫不醒,就算床头摆十几个闹钟同时响,她一样照睡无误,丝毫不受影响。
而受难“家属”往往被闹钟铃声吵得肝火上升,尤其是功课繁重的江家小妹,常常睡眠不足地痛下杀手,大义灭亲地将她踢下床,让她同受失眠之苦。
“你你好吵,我现在还非常虚弱,没办法回应你的呼唤。”也不想想她有多可怜,被主人遗忘了几十年。
“你真没用耶!不会向你的精灵同伴求救呀!”真是笨精灵,睡太多把脑袋睡傻了。
朵朵很不服气的回道:“我又不晓得他们在哪里,而且我的力量还没恢复。”
她根本飞不动,连走出柜子都有问题,全身软趴趴的像一团果冻。
“天哪!这么说来你不是只有等死的份?”科技取代人性,再过个几年,圣诞老公公将被编入西洋怪谭史。
一提到“死”字,朵朵不由得打个冷颤。“你说好了要帮我,不能不守信用。”
精灵不像人类有灵魂,他们要回到精灵王国,将自己化成一朵含苞的花朵附在生命树上,由生命树供其养分,等到一百年后才能重生。
而新生的精灵是没有记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必须重新学习,如同人类baby一样,由最简单的事物学起。
若是不能及时赶回精灵世界,他们的下场比美人鱼还惨,连泡沫都没有,直接透明到失去形体,生命也宣告终结。
“帮个鬼啦!你都不知道那个死男人有多可恶,本身条件不好还敢骗财骗色,欺骗我金子一般的感情,他下十八层地狱也不可惜,拔舌、刖足、钉钉床、上火柱,死上一千次也不足以偿还一身罪孽”
“那你为什么还喜欢他?”人类真奇怪,总是咒骂自己在意的对象。
“我喜欢他”差点咬到舌头的江天枫呛了一下,死不承认她会笨到无可救葯。“不,我不喜欢他,那种视女人为玩物的男人根本是恶性肿瘤,我唾弃他,巴不得早日割除。”
下—段恋曲会更美好,她不信找不到真命天子。
“你真的爱上他了。”明明红了眼眶还嘴硬。
“我哪有爱上他好吧!只有一点点,我很伤心,不过你放心,我是打不倒的金刚,给我一个月,不,三个月,我就会复元,杭特丹顿是谁呀!我一定忘个精光。”男人伤不了她。
江天枫的脆弱放在内心,不轻易示人,除了她家小妹外,没人看过她痛哭流涕的丑样,其实她比旁人想像中的还容易受伤。
不过她性格上唯一的优点是乐观,哭过以后马上回复元气,她小得可怜的脑容量不是用来储存不好的记忆,所以伤过她心的人都能很快地被她抛诸脑后。
“不,你忘不掉,因为你很喜欢很喜欢他。”她感觉得到她强烈的情绪波动。
爱情也是精灵的能量之一,她释放得越多,表示感情下得越深,她半透明的身体就越清晰,甚至还有力量挥动灰扑扑的翅膀。
江天枫瞪大眼,气恼精灵揭穿她的秘密。“你管我喜欢谁,先顾好你自己再说,自顾不暇了,还想当别人的爱情谘询师。”
没有什么事是忘不了的,顶多叫她大哥调配失忆水,谁跟谁乱七八糟的爱情关系自然忘个一乾二净。
她有些赌气地想着。
在精灵城堡的地下实验室,确实有一瓶失忆水,江天寻把它放在收藏柜的顶端,没打算拿来做人体实验,因为他们家的狗才舔一滴就忘了主人是谁,对著他又追又吠,还咬他屁股。
不过很奇怪,牧羊犬多多就只忘记他一人,对其他人则非常友善,只要他一出现,马上吠得像见到贼似。
“我我也不想这样”朵朵沮丧地垂著头,小手环抱著小身体又卷成一团。
“好啦!好啦!别难过,快出来看看你的新居,它变得很漂亮。”江天枫有几分炫耀的意味。
“我怕光。”别理她,让她自生自灭。
“你不是吸血鬼,怕什么光嘛!你要多晒太阳,脸色才不会惨白得像只鬼。”来咯!来咯,要大吃一惊了。
“我天生脸白啊!呵你不要碰我好痒呵你要干什么不要呵啊~这是什么鬼东西——”晕倒。
的确是大吃一惊,朵朵大受惊吓的口吐白沫,眼球翻白差点气绝,她手脚抖呀抖地难以置信,两泡眼泪蓄在眼眶,欲流不流地滚动著。
这是她的(抽搐)鞋柜吗?
是谁毁了她美丽的家,它原来的颜色哪去?为什么会有一坨一坨的硬物,四只椅脚还高低不平,白铁钉子从柜窗跑出来见人。
“怎么样,不错吧!快感谢我,我的美术成绩一向很差,没想到第一次当彩绘大师还挺不赖的。”她自己都很佩服自己。
“你你的杰作”呼吸呼吸快要停止了,她不要当第一个被吓死的精灵。
“朵朵,你很满意是不是?瞧你高兴得脸都红了。”害她乱不好意思地。
“满意”不,她是气红的。“为什么有头猪在追蛇?”
江天枫一讶,凑近一瞧“哪有猪,那是马,还有龙在跟它玩,这叫龙马精神。”
“龙蛇猪马”不行了,头好晕,她已经不敢问四只脚的鲸鱼(是什么。“你你把我放回柜子里我没力气。”
“没关系啦!我一直想养一只狐狸犬,你就让我抱一下。”把精灵当宠物,还挺席的。
狐狐狸犬?
朵朵直接翻白眼,晕死在她怀中。
为什么发现她的不是正常人,而是一个怪里怪气的怪女人,老天爷是想加速她的灭亡吗?
“那是一只精灵,绝非狐狸犬。”
有有人看得见她?
快没气的朵朵—跃而起,布满灰尘的翅膀突然发亮,她精神大振地睁亮圆滚滚的大眼,看着一道背光的身影徐徐走来。
又多了一个人相信精灵的存在,朵朵的身体完全实体化,脸上也恢复红通通的粉红色,稀疏的头发长成茂密的粉蓝色,盖住尖耳朵。
“你看得到朵朵?”为什么是她,真是讨厌。
没好气的江天枫冷淡地瞟了一眼,抱紧怀里的精灵怕人家抢。
“她很可爱,是只女精灵吧!”没想到那人说的是真的,世上真有这种奇特生物。
“她可不可爱不关你事,你要是来数落我的放浪行为,麻烦请快点,你那张有碍观瞻的长脸我不想看太久。”她实在没办法忍受不美的事物。
“为什么要数落你?”维多利亚忍不住失笑。
“因为有人这么做过了。”居然还想对她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她可不是傻傻任人欺负的料。
该是情敌的维多利亚笑了。“我想是丹顿夫人吧!她似乎对你有很深的怨恨。”
而她非常庆幸她恨的人不是她。
“你就没看我不顺眼?”像她就不太想和她交谈一样。
因为心会酸。
“相反地,我很喜欢你率直的个性,你有我所没有的坦率。”而这些她不被允许表现出来,她只能当个没有主见的淑女,凡事听从家里的安排。
包括终身大事。
“喜欢?”江天枫偏著头,轻咬下唇往后退了一步。“你是女同性恋者?”
这就说得通了,她爱女人,自然不会排斥女人,尤其是美得连阳光都融化的极品美女。
“不,我很确定我爱的是男人。”而且爱得深,爱得痛苦。
眉一蹙,她纳闷得很。“难道你不介意我和你的未婚夫睡在一起?”
有这么宽宏大量的女人吗?
“可能,尚未成定局。”会不会有婚礼还是未知数,因为他爱的是“不过我们就算结了婚,你还是可以和他来往。”
“情妇?”
“不,情人,你不是能被物化的那种人。”丹顿夫人才是,她很有野心。“只是得委屈你一年,等我们生下第一个儿子,他便是你的。”
“委屈?”媚眼一挑的江天枫抚著精灵柔细的发,笑得冶艳。“不,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还没差到要捡别人不要的垃圾。”
“我不是这个意思,除了名分外,我什么都不会和你争,他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的,我只要一个继承丹顿家的孩子就好。”算是对两家人的交代。
江天枫轻笑,扬眉露诮。“我为什么要让我的男人在一头母猪身上播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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