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jea 好笑地问。
田村英治有一名美丽的未婚妻,这是曼顿航空上下皆知的事,而他的未婚妻,则是座舱长--丽莎。
听说是他三年前从东京飞台湾,回程时对丽莎小姐一见钟情,既而展开热烈的追求,当时除了飞行以外,其余的空闲时间,他都用来追求美丽又刁钻的丽莎小姐,总算在去年让她点头同意下嫁,成为田村丽莎。
“就是丽莎举办的小联谊。”田村英治无奈叹息。“为了撮合她手下的单身空姐,她威胁我帮她你也别多想,就当大家一起吃个饭。”
闻言,他点点头。“算我一份吧!”
问了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后,jea 提着行李,拿了饭店房间钥匙,走向电梯。
进到房间,他随手放下行李走进浴室,洗去一身的疲惫,不一会儿,他套上饭店的浴袍,站在落地窗前。
巴黎著名的地标--艾菲尔铁塔映入眼帘,在夕阳余映下,美丽得教人移不开视线。
这么美的夕阳下,在香榭大道的露天咖啡座来杯香浓的卡布其诺,一定是人生一大享受。
难得冒出头来的浪漫因子让他决定到街上喝杯咖啡,于是他迅速套了件白色衬衫和黑长裤,踩着皮鞋便出门。
距离联谊还有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够他喝上一杯咖啡了。
* * * * * * * *
蓓儿趁着空档,从饭店溜出来,一个人在香榭大道上漫无目地的走,顺道买一些妈妈喜欢的咖啡豆。
妈妈对咖啡豆非常的挑剔,所以每回她飞到巴黎或意大利,总会替她带一些回去。
巴黎飞了许多回,熟悉又陌生的景致无法吸引住她的目光,她只是缓缓的走着,思考着。
很多人钦羡空服员,极度想成为她们一员,而她进入曼顿航空也五年了,这五年来新人来来去去,多是接触到所做的工作才发现其中的辛苦,试用期未到就纷纷辞去工作。
她能够在曼顿航空熬五年,说真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从小就是娇娇女没受过什么苦,更别说做家事了,竟然会在五专一毕业就去报考空服员,在高空中服务。
走累了,蓓儿随意挑了一家咖啡坊,点了一杯拿铁和一份松饼,坐在露天咖啡座里稍微休息一下。
在等待侍者将她点的东西送来期间,她忍不住弯下腰揉揉酸疼的小腿,不期然看见右腿膝盖内侧,那条淡到不能再淡的疤痕,她不觉一楞,忆起了十年前和初恋男友出游时发生的车祸。
想到这,她眼神倏地一黯,十年了,她仍然没能找到他,当面向他说一声--谢谢你救了我。
她永远忘不了在她身心皆受创的时候,握着她的手,安慰她一切都没事的男孩,他的样子,至今仍深深的刻划在她的心版上。
当时他的制服上头绣着他的学号和科系,他是一名飞机修护科的学生,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选择当空服员的原因--她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他。
“抱歉,我能坐在这里吗?”悦耳的男性嗓音操着流利的英语,礼貌的询问。
蓓儿连忙放下撩至膝盖的裙?,直起身子。
在路边遇到男人这种询问,除了搭讪之外,没有别的了!而她也早已习惯男人的搭讪,知道只要表现出她不是随便的女孩子,对方就会打退堂鼓了。
“可以。”她回以标准的英语。正好侍者送来她点的东西,她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吃着松饼、喝着咖啡。
jea 向来不是会在路上向女孩子搭讪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和她说说话。
远远的,他就看见她优雅的弯下腰,揉揉她的小腿,秀气的眉毛虽微微蹙起,但仍下影响她的美丽。
想认识她的冲动来得突然、强烈,等他发现时,他已经开口询问她是否愿意与他同桌。
还好她没有拒绝。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想要怎么开口才不会让佳人觉得唐突?他好想知道她来自哪里--
“你是日本人吗?”
蓓儿皱起眉头,觉得这搭讪的家伙很黏人。“不,台湾人。”心里觉得烦,但她没表现出来,且像示威似的,也回给对方流利的日文。
她的答案让jea 又惊又喜。
天!她是台湾人,他乡遇故知的感动让他激动莫名。
“真巧,我也是台湾人。”这回他用久违的中文说。
听到熟悉的母语,她不禁好奇的抬起头来,不料,在看见坐在对面的他,她整个人像被雷打到一般,狠狠楞住。
她抬头看着他,让他感觉内心一阵激动,想要知道她的名字,现在就要知道!
“well,相逢自是有缘,小姐,请问芳名?”他风趣的问。
听到他的声音,蓓儿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轻轻的勾唇一笑,露出美丽的甜笑。“基于礼貌,你是不是应该先报上来名来呢?”说完,她听见自己狂跳的心跳,天哪!宋蓓儿,你要冷静一点,千万别自乱阵脚。
他一笑。“在国外待久了,大家都喊我jea ,我的中文名字叫是介武。”
是了,就是这个名字,她找了他十年,总算让她找到了!
十年了,他依然英俊如昔,只是多了股成熟的男人味,是他!她绝对不会认错。
压下心中的激动,蓓儿力持震定,微笑回答“蓓儿,宋蓓儿。”
没有察觉她内心的翻腾,是介武沉醉在得知她姓名的喜悦里,笑容满面。
“很高兴认识你。”
蓓儿没有回答,她怕现在回答会泄露了她激动的情绪,所以只是回他一个甜笑,点了点头。
是介武、是介武她反复在心底念着他的名字,最后加上一句--我总算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