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得到上天长久的垂青,这就是天骄之子与贱土之奴的区别,滚吧,那女人是我的了,”惊诧的上官雪大哭起来,上官涛与上官博见之也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眼里尽是同情的迷茫,众将士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摇起头来。
一笑后云枫以极其嘹亮而嚣张的声音吼道“就算天不帮我地不帮我,甚至连人都不帮我,那又如何,我将用我自己的力量打出属于我自己的一片天空,归来吧,我的千转魔枪,露出属于你天下第一魔兵的爪牙为我驱除所有的障碍。”
雷云泛出几条电蛇,轰隆的声音从天而降,数万条光雨射下,那在不高的空中飞着的空鸟被那长长的光丝射下坠在地上,接着被肢解成无数细块,在众目尽突的惊讶眼光下那一条条的光丝飞向云枫伸出的手掌之上,逐渐组成一杆枪的形状。
光闪散,那千转枪赫然就在云枫的手上,周围一片哇然,寂静无语,使得云枫的笑声响彻方圆二里,上官林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这一局,云枫胜,我的女婿是”
“慢着,他又没有杀死一只空鸟,他凭什么赢了,我才是胜者,我杀死了的那两只空鸟还在,他杀的呢,让他找一只完整的出来啊,不然我是不会服气的,对吧,丁州城的百姓,让他拿出一只完整的空鸟来,不然可就要重新挑起战争了,我赢了对吧。”
“耶律王子胜”的一声传出后万民响应,叫声逐渐大了起来,直至整座丁州城都沸腾起来,众将士投以目光向上官林,犹豫不决的上官林看了看云枫,又看了看城门的百姓,两方面的压力在他的心中交集,眼一黑,倒在地上。
脸带泪珠的上官雪大喊道“不要再争了,如果因为我而引起更多无谓的争斗,那就让我来结束这一切吧,”瞬间拔出小刀,往胸前一插,倒向地。
太快了,快到连云枫都反应不过来,直到那沉闷的声音响起“啪啦”的一声,云枫的心里头好像有什么碎了,碎成了粉再也抓不住,神志恍惚的云枫伸出手缓步而行,嘴唇颤颤,似乎在说着什么,又好像没有说,如被寒风吹颤,双目通红,酸酸的感觉凝于鼻间,千转枪从手中滑落发出脆响,但是云枫就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般没有回头。
鸦然的环境中多了数百道愤怒的目光,雀跃的百姓张大了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此时耶律拓文的笑声显得特别的刺耳而又特别的响亮,众匈寇士兵却像被什么堵住了嘴,眼前这个狂笑像似恶魔的人真的是他们的王子吗,让他们感到十分的陌生。
冰冷而粗糙的双手触碰了那温暖而细滑的脸时一种想要哭泣的感觉涌上心头,莫名的痛苦撕扯起云枫的记忆,一件件熟悉的画景被火点燃,感受到有眼泪在眼里,却又哭不出来,冰冷的感觉从上蔓延下来,直至全身都冰冷了为止,血丝从嘴角缓缓爬下。
抱起,好比抱着万斤铁柱,不可放下却又难以抬起,昂着头望着天“滴答”“滴答”“滴答”雨点初下便化为了暴雨,如纸一般的过往被这突如其来地雨点射穿。
当天下百姓为之欢呼之时云枫那已经粘不回原来样子的心却在一点一点地沉入某个黑洞,外界的一切已经开始在云枫的眼里模糊,那一张张欢快的脸成了吃人的大嘴,牙上尽是血腥。
苍凉一笑之后云枫抬腿踩上马镫“走,你害死了本王子的女人还想要走,卑鄙的混混,拿命来”耶律拓文见云枫一副要死不死的活死人姿态帘挥刀而向说道。
刀近,上官涛和上官博才醒起,但见已无回天之力,愤怒而出招向耶律拓文,拳出,耶律拓文连人带刀飞了出去,苦笑的云枫凝出一把冰刃,一甩,那匹匈寇马帘倒地,面色阴狠的云枫怒吼道“耶律拓文,你给我记住,我会将我所受的痛苦百倍地还给你,二十年之内我不灭了你国九世不得为人。”
狂暴的雷电受到呼应,顿时天空上一片光亮,那乌云似乎不再存在,巨大的雷声一浪接一浪,地上欢腾的人马上捂着耳朵蹲在地上,云枫转过头望着那一片眼睛迷惑的骑兵苦笑道“我为你们感到悲哀,身为一个战士不能得到尊敬,舍生忘死却不知为了什么,这么一群禽兽竟然是你们要保护的东西,连国恨家仇都能忘记,你还能指望他们给予你们支持吗,他们关心的只是财产和他们自己的命,民已无国,士何报国,一女之腰竟胜过万夫之枪刃,可悲啊。”
手一吸,那千转枪回手,独角兽小白飞驰而去,遗留下一队沉思的精锐骑兵。
久之,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云枫悲笑道“雪儿,我是不是很没有用,如果不是俪的提示,我还不知道你的用意,”柳眉轻颤,应该死去了的上官雪微微睁开眼睛笑道“这样做最好,爹就不用再为我操心了,对不起,是雪儿让你担心了,真是非常感谢俪姐姐,如果不是她告诉我这个刺不死穴的办法,我还不能那么顺利地脱身,从今以后雪儿就不是上官家的小姐了,夫君。”
与此同时,在远方的天京城外杀声震天,在高台上张望着的李阳梦含笑看着那高大而显得残破的城门,巨弩之箭经已耗尽,只要再消耗完他们的特殊箭支,那这一战等他的就是胜利,若不是顾忌那一边的箭雨以及那可以破真气的白桦巨箭,他早就让手下的那些江湖人士去冲锋了,如果不是有那一个地方以及那一条规条,他就不用等到今日了,早就让那达到调和境界之人趁夜探上城头大开杀戒开门了。
下得越来越大的雨打在李阳梦的头上成股流下,虽然天气越来越不利,不过他已经胜券在握了,那金銮殿的宝座已近在眼前,今天似乎是属于他的一天。
渐渐李阳梦感到了不安,四面环望,没有特别的事发生,但是心里头的那种不舒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仔细观察起来,一股绿色洪流从远而至,那分明就是骑兵,远远望去好像没有边际,紧急的情况使得李阳梦更为冷静,帘从高台上跳下。
一把雨伞撑了过来,李阳梦回头报以一笑后便飞奔入大帐,停驻在大雨中的白素清眼中似喜似忧地看着那被大雨打湿了的大帐,轻抚着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明台,现在应该怎么迎敌,敌人的援军快要到了”李阳梦急切地看着眼前这一个为他夺得多次战斗胜利的人,如果云枫在此肯定会认出那被唤作“明台”的男子就是那个向他要一字一银的那一个书生。
“主公之意如何,若合四方之兵一战胜算五五,胜则扬名天下荣登大宝,败则,这是下策,中策可派一使者前往议和,这会伤了主公的威望和民心,上策为退,既可保全实力,又可乘机削弱诸侯的兵力,而诸王也难以再一争天下了,天下二十州,红巾贼占二,徐张秦三人各占取青通准,新州范公已在暗里操控了化州,那田中也抢攻奉州,故而诸王之地尽多已去,所剩之兵马守一城几县或可,天下舞台上经已除却了位置,只是这也毁损了主公的诚信,是了辛苦建立的威信。”
“既然明台经已有了定计,又何须来问我,只是该退往何方?才能保障我军安全。”
“主公不是已有占据之地了吗,近日来明台观主公之星隐隐有向东移的迹象,再加上久闻梁州太守纵情于声色,再加上那与主公有系的黑衣人频频与主公夜谈,想必主公不久之后将会驻留梁州,不知明台可否有错,若如无错明台就继续说下去了,我军可直穿安州,沿途散布去梁州寻救兵破贼之事,那安州太守朱庆平必会有所顾忌,主公则可安全抵达梁州。”
想了想后李阳梦苦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明台,的确,我是想以梁州为基业复我大汉,临海可通商积财,耕地富饶,人丁兴旺而兵丁易得,只要抓好时机,便可一举夺得天下,百姓所受之苦可少数年矣,明台之意如何。”
“梁州的确是块好地方,民丰物饶,临海可守,但只能短居而不能久住,中原之龙气丰足而临海之处淡之又淡,天京为龙脉入口,四通八达,可管纳四方,为人才豪杰聚集之地,他日主公还是要重迁回此地啊,时候也差不多了,主公是否”
一丝狠意闪过李阳梦的眼睛,过了两秒后李阳梦笑而回首说道“好吧,这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行撤兵吧,越早离开,能保存的兵力就越多,久之罗荣与那易州太守波才必生间隙,届时二虎相争,隔岸观火的我们才回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