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啊”的一声后是沉闷的身体倒地声,云枫冷冷地笑了笑随即将目光投向那长须男,只见那长须男动也不动把斧头拄于地上,似在想着东西没有注意到云枫的到来,云枫暗道“好机会”随即飞身而上如猎豹扑向鹿般弹射而起,欲挥刀而将长须男的生命结束,但是当云枫看到长须男的眼后手就像灌注了铅一样举也举不起来,那双眼令云枫想起来这个世界前一天的自己,那是良心的仟悔。云枫收起了珑玲淡道“你为什么不还手,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怕,有谁会真正不怕死,但是我负你一刀我必须还给你,刚才的那一把火不但烧死了那个人,也烧死了过去的我,我不应该趁机偷袭你,但我做了因而我欠你一刀,还完这一刀后我们再正大光明地打一场,我赢了就去为我过去所做之罪赎罪,倘若战败我便到地狱接受惩罚”长须男义正言辞地说道。
“为什么刚才你不逃跑,难道你就这么自信有把握我不杀你”云枫把玩着手中的珑玲轻笑道“逃跑,只是懦夫的所为,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会收刀,所凭的是男人的直觉以及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长须男不快不慢地说道。“哦,凭直觉,这可能不太准,如果这里是战场我绝不会犹豫收刀,至于真正的男人我还说不上”云枫故作微讶说道。
“即使这时战场我仍不还手,因为欠你的我就一定还,尽管这看起来很蠢,但我绝不后悔,世上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长须男面不改色坚决无比地说道。
“好,就冲你这句话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我最喜欢和真正的大侠做朋友,只是不知道你嫌不嫌弃我这个正被一群‘正义’之士追杀的邪门歪道的人”云枫豪气一涌脱口而出。“去他娘的,‘正义’之士,云兄这个朋友我鲁东交定了,只要云兄不介意,我大大咧咧的行为就好”鲁东抚着他那长如瀑布茂密如衣上之线的黑须笑道。
“好男儿当豪放,鲁兄这样说岂非看不起我云某人”云枫假怒说道“怎敢,怎敢,云兄别误会,吾绝无看低云兄的意思,这道是吾失礼了,除了程标之外吾就只有云兄这个朋友了,这番迷了心窍来对付云兄的途中那群鬼货也没有少给我白眼,故相垂而道”鲁东歉意满怀地说道。云枫收起珑玲走及鲁东身前大量了一番道“吾看鲁兄之姿决非之物,倘若去参军必是一不世之猛将,何以自卑于那群狗的白眼,依吾看那群无良之狗加起来都不及汝一指头,是他们没有眼光。”
鲁东涨红了脸说道“不满云兄吾至今还是一名逃兵,云兄缪赞了,鲁东愧不敢当”云枫瞪大了眼睛道“逃兵,不可以吧,鲁兄是否在开吾的玩笑?”
鲁东摇了摇头道“吾没有开云兄的玩笑,吾的确是一名火头兵,吾自幼习武欲以报国但因银两不够没法给那群贪官赂银,所以就只到得炊工营当一头火头兵,直至一个月前与上司发生争执负起而走。”云枫听之黯然,随即道“那些狗官真是祸国殃民,一名虎将竟落得个火头兵的职处,伯乐都死光了,那鲁兄现在做何打算?”“吾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弥补这一个月来跟着那群白眼狼一起犯的错,吾实在是罪孽深重啊”鲁东沧然叹道,机灵的云枫一听就想起了一些行走江湖必备的东西,轻唤过南宫星秀在其耳旁说出心中所想,南宫星秀尽管不解还是依照云枫所说去做,在袖里假搜一阵后拿出一个钱袋放在云枫的手里,云枫立即伸手将鲁东的手抓住把钱塞入其手,鲁东一愕后马上想将钱袋塞回云枫手中,但早有预备的云枫死死地安得他的手说道“鲁大哥这是小弟我与你弟媳的一番心意,就收下这几个俗钱吧,除非你认为云枫我配不上做你的兄弟。”
鲁东突发力一把抱住云枫说道“好兄弟,你这个兄弟我鲁东认了,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只要兄弟说一声,大哥绝对会陪你一起闯,”心中流过一阵热流的云枫豪情万丈地说道“倘若大哥他日有何吩咐,小弟我必定万死不辞。”
看着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南宫星秀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提了上来,但现在云枫的‘长辈’在这,她就必须要保持着贤淑姿态给鲁东留下个好印象。大笑之后鲁东放开了云枫,严肃地说道“大哥我现在就要去为大哥所做过的错失弥补了,这么快就和贤弟分别还真是舍不得,但又不得不快行一步,慢一步受大哥所害的那些人就多受一点苦,大哥身上的罪恶就多了一分,告辞了。”
“大哥,尽管去吧,这些小弟还是明白的,待大哥完成所要做的事后你我再痛饮一番,届时定当不醉无归”云枫淡淡地笑道“好,不醉无归,这一天总会到来的,兄弟再见”鲁东爽快地转过头去骑上马,拖着斧头而去,这一刹那云风忽然觉得这冰冷的雨水打在心上是暖的。
见鲁东已经走远南宫星秀顿时跳起箍住云枫的脖子问道“枫,这是什么回事,刚才你不是想要杀他的吗?怎么一下子就改变了主意,莫非认他做大哥有好处?”转过身来的云枫爱怜地用下巴蹭着南宫星秀小巧的鼻子说道“笨猪猪,别多想了,我认他做大哥并不是为了好处而是我敬重他的为人,在我的眼中他是一个侠,一个大侠。”脸上明显写着不懂的云枫问道“你不是最讨厌那些大侠的吗,怎的今天转变这么大?”
在南宫星秀的额头上轻吻了一口后笑道“我们男人间有许多事是祢们女人无法理解的,正如同我们男人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那么爱吃醋那样,一个眼神便可以让我们男人成为知己朋友,我并不不讨厌侠,恰恰相反,我还很敬重侠,但在现今这武林中有许多沽名钓誉的‘侠’,我讨厌那种侠,就像刚才那群牺牲朋友来达到自己目的的所谓侠客,倘若我掉入火场,他又在这的话,我敢百分之一百肯定他不会踩到我的肩上,还会在落地后把我从火海中抛出,侠者,义士也,大着为国为民,小者为家利友。”
“真搞不明白你们男人口中的义气,不过人家也不想干涉你们做朋友,只是希望你能多疼人家一点”南宫星秀撒着娇腻在云枫的胸前,踏着湿漉漉的地面云枫边思考着边抱着南宫星秀而走。
“喂喂喂,冰山你没有事吧”看到剑无血脸色苍白了点的云枫担忧问道,没有说话的剑无血只是哼了一声就当作应了云枫的话。“哼得还中气十足就证明你现在还很健康,那我就安心了,走吧,快回客栈,快饿死我了”云枫蹭着南宫星秀的脸幸福地说道。原先站在剑无血身旁的楚欣见之大胆起来抱住了剑无血的手臂斜倚在其肩膀上,见剑无血并未加以拒绝,云枫阴阴嘴笑了起来,暧昧地看着两人。
不知道是眼花还是错觉云枫竟看到剑无血的脸红了一下,在云枫注目下的楚欣脸上平添了一块火烧云,见此南宫星秀与云枫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笑得楚欣欲找个地洞钻进去,笑完后云枫再次转过身来向客栈方向进发,大步刚一迈出云枫的心中产生了警兆。
正当云枫快速回旋过头,一个影子在云枫的眼前一掠而过,殷红的鲜血缓缓从云枫脸上带冰之处透出,站直了身体,冷冷地看着那个仅仅露出身背的人说道“阁下究竟是谁,行这偷袭之事就不怕为天下英雄所笑?”
“哈哈哈哈,狗屁英雄我又有何惧之,有实力的人才有资格说话,谁敢说我的不是,我就杀他全家,不过今日之后你就没有机会听那些鼠群狗辈说三道四了,云枫”来人一转过身,一愣后云枫便大笑起来道“沈乌龟,原来是你好上了男风,怪不得声音变得不男不女的,准时夜晚被人‘走后门’走的多了,声沙力竭,久而久之后尽管你的内功很好也没有用了,你的身体受不了那么多个男人的鞭挞,人老了就要学会保重身体,你这夜夜被人笙歌,很快死的,你还是小心一点吧,你的儿子已经挂了,没有人替你送终,你要自己多多打点身后事,别说我不体贴老怪物。”
一脸乌黑的沈开阳冷笑道“再说啊,我让你说个够,只怕你这一张嘴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张开了”“了”字还未落尽沈开阳便刺剑快去,在空气中留下一连串的身影。想到躲闪却躲闪不及的云枫嘴唇处被开了一个口子,鲜血直涌而出滴落向南宫星秀的眼中,当鲜血模糊了南宫星秀的眼眸时心痛不已的南宫星秀一张樱唇含住了云枫还在滴血的嘴唇。
久之,正当两人情意浓浓之时那把不合时宜的声音传至“亲热够了没有,云枫,我要将你心爱的女人一剑一块肉地折磨致死,让你也体会体会什么叫做丧亲之痛。”听之南宫星秀挣扎落地,没有办法的云枫只好遂了她的愿,就在南宫星秀落地的那一瞬间如同鬼魅般的沈开阳以一平凡无奇的刺剑直刺向南宫星秀,猜想有古怪的云枫便立即抱起南宫星秀向后跃转,正当云枫大喜以为避过了沈开阳的攻击时一道黑影如同劲风吹过一般掠过云枫的眼前,身体没有受伤的云枫立即朝南宫星秀问道“星秀,祢有没有觉得哪里痛了,或不舒服。”
微笑着的南宫星秀说道“枫,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放我下地吧,这样你才好对付那个人。”闻言后云枫轻轻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南宫星秀,那把让云枫讨厌万分的声音在一次以嘲笑的语调响起“爱情还真是伟大,自己明明已经中剑了还说没有,放心好了,我在她脖子上的那一剑暂时要不了她的性命的,只是半晕半醒罢了,我要你们两个看着对方受伤而又无可奈何,哈哈哈哈。”
沈开阳的话刚说完,一小道血箭便已从南宫星秀的脖子处射出,脸色瞬间惨白的南宫星秀就像是被吸去了站立的力量向下倒去,识相的在云枫抱接住南宫星秀的身体后立即弹出玉坠里的那些神奇葯膏,葯膏一接触血便化成了血茧止住了血,云枫的心微微松了一点。火遮眼的云枫在一旁的屋下放下南宫星秀后眼中的柔情全化成了熔天的愤恨,如细线般的细雨落在云枫身上时便如同落到烧红的烙铁上一般化成了水蒸气飘向雷电闪奔交叉之处。
冷笑不已的沈开阳仍饶有兴趣地看着云枫那悲怆的脸,挖苦道“怎么样,云少侠,滋味不好受吧,不尝持里的鲜血吗,那可是新鲜得很喔,你看那颜色多美就像是你生命中的夕阳余光,灿烂迷人。”“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你这个早就应该进棺材的老家伙迟迟不进弄得牛头马面都烦了,我就大发善心把他们一把将你这只赖在人间的老乌龟僵尸送到下面去好了,准备好死了没有,我成全你”云枫扭曲的脸显得狰狞无比。
“哦,如果你有这样的能力的话,不妨来试一试,不过偶现在要你先尝尝这神女剑法的第一招月桂攀月,尝尝当太监的滋味”没有感觉到云枫气势变化的沈开阳得意地笑道。正当云枫欲动之时一个人影快了云枫一步对上了沈开阳那刁钻而狠快的一剑。
“吱”的一声伴随而出的是两剑急触带出的火花,剑无血奋力一剑击偏了沈开阳的剑后侧转剑刃,抹向沈开阳的脖子,倘若沈开阳连那么简单的一剑都接不到那他早就应该死在别人的手上了,剑无血也从没有想过可以这么轻易就杀掉沈开阳,他这一剑只是一招虚招逼沈开阳回剑而已。
阴笑着的沈开阳面色不改地一转手腕,软剑就如同一条有生命的蛇一般缠上了剑无血的剑,感到不好预感而焦急的剑无血急欲抽剑而回,怎奈沈开阳之剑缠之甚紧,丝毫动弹不得。冷哼了一声后沈开阳倚着自己内功深厚强扭剑画圆,怎肯弃剑的剑无血随其而动,剑势越旋越快仿如一个风漩涡,颇大的剑圈将周围的细水滴吸成两个圆球,随着两个圆球的涨大剑无血的脸胀成了从未出现在他脸上的朱红色“锵”的一声后紫电青霜剑仿如长出了一对翅膀从剑无血的手中脱出,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的沈开阳收剑而推,两个大水球合为一体撞碎在剑无血飞起的身躯上。
于此时紫电青霜剑却化作阎王手下的索命冤魂飞射而至,乍见云枫的心寒起,一咬牙抱住了剑无血去势不改的身躯,转半身想要用一只手臂换回两人性命,就在这千钧一发间一阵似曾熟悉的香气伴着血腥味而至。一声异样的坠地声传入了云枫惊疑的心中,落地帘旋身一看,不解、怀疑、欢欣、悲伤愤怒、内疚的神色一起盖上了云枫的脸,心中倒翻了五味瓶的心中生出了一种‘恨’,一种无法形容的用以对自己的恨,轻轻将剑无血毫无知觉的身体放下后云枫快步跑及玉琼的身边一把将其抱起,哀伤喊道“祢为什么要那么傻,明知道挡不下那一剑还要硬挡,祢静静地躲在暗处看不行吗,为什么。”
“原,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一直知道你,那你为什么不揭出我,我,我一直在等,等你揭穿我,那,那我就可以和你见面说话了,我知道,知道以前做了很多的错事,不过没机会,去,去弥补了,假如有下一世,我希望,希望再次见面时,你能对我好些,好些,那我就满足了,我知道,知道这一辈子没有福分和你结成夫妇,唯,唯有祝福你和星秀能快乐地生活一辈子,白头偕老,”“别说了,祢一定会好起来的,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好好对祢”看着玉琼眼中的光彩逐渐退去云枫赶紧打断道。“,快点拿葯膏给我”经云枫如雷暴喝的声音传来,暂时从悲伤中醒了过来,将玉坠扔向云枫,伸手一接云枫暴力地扳开了玉坠,款款情深地对玉琼说道“忍一下,很快你就会没有事的了。”
神智渐渐模糊的玉琼用尽全身的力气点了点头,‘狠心’一下云枫握住了紫电青霜剑的剑柄,猛地一拔,温热的鲜血如同不要钱地红泥洒在冷雨中,稍微有些红润的脸色瞬间转白,玉琼痛哼一声,焦急的云枫一把掷飞紫电青霜剑然后慌忙地把那极其珍贵的葯膏涂在齐胸侧伤处,血沾迅速成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