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脸颊上的泪已经被风吹干了,可是心上的伤怕是一时半刻好不了了!
眼睛是酸涩的,隐隐有针刺般的疼痛。
记起当日,太医为我诊治之后曾留下话来,要我断断不能再伤心落泪了,否则长此以往,就很难痊愈了。我苦笑了,这样的状况,想要不伤心,还真的很难。父皇的离去,太后的决绝,展扬的指控,每一样都足以让我伤心不已。
几日来,我思前想后,可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错在哪里,为什么不久前的温馨甜蜜会那么快就消失无踪?为什么展扬宁可相信他人,也不愿相信我?为什么单纯的相知相守会是这么的难?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吗?任何一个举动都会被有心人附上另一种与本意相去甚远的诠释!而他居然也就这么样的相信了!
在窗口站久了,手是那么的冰,可是再怎样也不及心上的冷!
第一次,我萌发了深深的去意。也许,离开,才是明智之举。那本就是我的初衷,不是吗?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将展扬包括在内记了曾经许下过要和我一起离开,逍遥世外的诺言了。更何况,还有诸多误会横亘在他和我之间,想要轻易逾越这道鸿沟,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达成的。
而我,已经倦了,身心俱疲,不堪重负!我是真的不适应这宫中的生活,与人为善是无法在这宫中平安地生存下去的。当去意已定,我反倒是一身轻松,倦意也翩然而至。
我用手背掩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在黑暗中,我一点点地摸索着往床塌的方向而去,期间有几次差点被绊倒,都奇迹般的化险为夷,我暗自庆幸着,否则刚接上的手骨怕是又要受伤了。
当我终于摸到了床边上时,忽然有人从背后贴上来,紧紧将我搂在怀里。我害怕得差点要尖叫出声,可是熟悉的淡淡的麝香的味道混合着酒味袭来时,我知道是展扬。
害怕是没有了,可是对于他的亲近,我却是不情愿的。为什么一边用那么伤人的言语伤害我,一边却可以没有半分犹疑地拥住我?难道真的可以分野得这么清晰吗?
我开始用力地挣扎,这儿没有文武百官的瞩目,我不用再有所顾忌!
可是,我的挣扎却让他更加用力地拥紧我。他将我拽到了床上,开始撕扯我的衣物。不想被这样对待,我惊慌失措地挥舞着双手,反抗着,绝望的心却不断下沉。
我的手在慌乱中打到了他的脸,发出清脆的声响。那似乎让他清醒了一些,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是整个人却倒在了我的身上,重重的酒味扑鼻而来,他喝醉了吗?
“若柔,若柔”他呢喃着我的名字,声音里有着深深的痛苦和疲惫。
我推了推他,想要让他从我的身上起来,这样的身体接触总是太过危险了,可是他不动如山,不断的呓语从他的唇边流出。
“若柔,父皇走了,他走了。为什么他不要我?我不好吗?为什么?”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很不连贯。
“你起来说话!”我又开始推他。
“若柔,你也不要我了吗?娘亲走了!父皇也走了!就连你也不要我了吗?”他说着搂紧了我,唇贴着我的颈项,吻,逐一落下。
这不是平日里的展扬,即使是我和他还是在刚刚大婚的时候,他也不曾在我面前露出过这样软弱的一面。
今日父皇的落葬刺激到他了吗?永远无法再与父皇见面的想法让他想到了他娘亲的死?那个自缢身亡的宫女,那个一直与他相依为命的娘亲?
我心里的某一个部分柔软了下来,我知道自己不应该心软,我知道应该要把他推开的。可是,我已经决心离开了,不是吗?那么就当作离别前的纪念吧!毕竟我是真心爱过这个男人!
双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背,我的意识渐渐游离,他的热情则尽数在我身上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