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
“你拿棉被睡在这里?”大沙发足以容纳娇小的她,但一想到事实,他无法接受。
商柔被他看得发慌,赶紧将棉被及枕头折好叠放整齐“这是在客房拿的,我马上 放回去。”
商柔身上穿著睡衣,柔和的室内灯光将她的优美曲线勾勒出,吸引了严桀的目光。
“我是在问你为什么睡在这里?”
难道没有房间吗?
正抱起棉被的商柔马上回应过来“因为我还不太习惯,屋子又太大了。”
近百来坪的屋子只有她一个人,与她家中佣人穿梭的情形不同,况且她本来就怕一 个人,那种寂寞使她恐惧。
“我今晚会在家里,所以你不必再睡在这里。”本来他只是打算换件衣服就出去, 不过却临时打消主意。
“那我去客房睡。”拿了手上的棉被,商柔快步地走进客房,并且关上房门。
望着她孤单的身影,严桀本打算喊住她,却又为她乱了自己的心而作罢,特别是她 再次引起他体内的欲望,使他更不悦。
自从那天过后,整整一个礼拜严桀又没再回家,她则是开始利用这段时间,白天到 公司交代未完的事,晚上则是回到住处搬运东西。
这天,当她回到严桀的住处时,随后有人按铃。
她一打开门──“请问商柔小姐在吗?”
是个她从未见过的男人。“我就是。”
还在犹豫不知该不该让对方进来时,那人又开口了。
“我是严桀先生的私人律师。”失踪了一个礼拜之久,商柔没想到他会请律师过来 。
或许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她镇定地请律师进到客厅。
当两人坐下时,商柔先行开口:“请问有事吗?”
离婚证书她早就签了,不明白严桀请律师来的举动。
“这里有份文件,严桀先生想请你过目。”那律师有效率地拿出一件文件。
商柔带著疑惑地随意阅览一遍,这才发现严父竟将公司百份之二十的股权留给她。
“这是”
“这是严老先生送给媳妇的见面礼,不过既然你打算跟严桀先生离婚,那这份见面 礼合该不能收下。”
原来如此,她想她了解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她忘了,今天已经是第十天,早过了七天的期限,难怪 他会请律师赶人。
“这是严桀先生的意思,你若是不同意,还是可以继续保有这份股权。”
一听律师的话,商柔露出苦笑,摇摇头。
“都给他吧,反正我留著也没用。”
何况那该留给他的妻子,自己根本不配拥有。
“商小姐若是放弃的话,离婚后将无法从严桀先生身上得到任何赡养费。”
“我知道。”
律师又向她说明了几分钟后,确定商柔心意已决,这才要她签名,放弃严家百份之 二十的股权。
“商小姐,还有一件事。”
律师环视了屋内后,这才转身对她说:“从今天起你必须离开这间屋子,而屋子里 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带走。”
商柔勉强地点头,站起身。
“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东西马上就离开。”
人家律师的意思已十分明白,要她此刻走人,她哪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商小姐”
见她有些轻晃的身子,律师关心地想上前。
“没关系,我没事。”
商柔匆忙地走进房间,换下外出服,拿了这几天带来的换洗衣物,没几分钟已回到 客厅。
“你要不要检查看看,这里面我只放几件换洗衣服跟少许的钱”
律师只是摇头。“不用了。”
“这是屋子的钥匙,麻烦你还给严先生。”
接著她安静地走了,而后律师打电话给严桀
已经三天了!
看着律师交给他的所有文件,严桀本该高兴的心却很低落,娟秀的字迹显得有些潦 草,那让他明白商柔当时肯定伤心至极。
这样的结局迟早都要发生,只不过提前了。
自那一夜与她共眠屋子里,隔天一早他即不再出现她面前,而现在他终于摆脱这十 几年来的困扰,可以自在地继续他的生活。
只是,在他脑海中,商柔凄楚落泪的脸孔一再浮现,使他烦躁地将文件扫至一旁, 愤怒地想要揍人。
她竟然如此顺从地答应,没有任何要求,对于那一夜他酒醉过后的侵犯都绝口不提 ,这样的她使他挂心,因为昨天他才由友人口中得知,商柔的父母在得知她离婚的消息 后,一怒之下与她断绝了关系。
沉思之际,忽地有人闯入,来的人是柳圣风,想来他也得知内情了。
“你这样伤害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张愤怒的俊容带著不平而来。
严桀则是无语地靠向椅背,不愿多说。
“严桀,你说啊!”“说什么?反正都是事实了。”
“该死的你!”
“一切都是她同意,我并没有强迫她。”而结婚、离婚也是她主动提议。
“那你都随她是吗?商柔不见了,永远的消失了,这样你满意了?”
在柳圣风得知详情后,第一个反应是到她的住处去,谁知早已人去楼空。
柳圣风恨不得一拳打醒他,?何看不见商柔对他的一片深情,她总是安静的等待, 谁知最后等到的却是心碎。
就算严桀讶异,但尊严不容他表现在脸上“我们都已经离婚,她要走随时都可以 走,我没权利干涉。”
“严桀!”
“要不要跟我一同庆祝,庆祝我终于脱离苦海。”
柳圣风却是甩上办公室大门,留下一个巨大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