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达春?”许汉青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被牢牢绑在木笼子中的俘虏。
染满了鲜血、肮脏散发着臭味的身体,纵横交错的皱纹刻在惨白的面颊上,一头粘乎乎的白发东一缕西一缕地搅在一起,只有一双微睁着的眼睛还证明他是一个活物。
“没错啊,许大人,这个老家伙就是达春。”一个押送而来光复军士兵上前说道“他是被俺们江西独立旅抓住的,这便是生擒达春的刘汉兴。”
“哦,是这样啊!”许汉青收起惊讶,展眉笑道“送来的战报我看了,刘汉兴是吧,四川名将张钰的义子,不错,能擒住达春,看来你的能耐还不小呢!”
刘汉兴红着脸望着许汉青,吭吭吃吃地说道:“许大人过誉了,这达春是末将与陈统领一起擒获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哈哈。”许汉青笑着拍了拍刘汉兴的肩膀“好,勇猛诚实,没丢你爹的脸,好好干吧,等光复四川的时候,就派你当先锋。”
“谢谢许大人,谢谢许大人。”刘汉兴听到许汉青提到义父,不由得掉下泪来,又听到许汉青答应以后光复四川有他一个,眼看报仇有望,激动得连声称谢。
许汉青笑着又勉励了刘汉兴和随行的独立旅官兵,在光复军官兵眼中,许汉青早已经成了绝对心中的偶像与崇拜的战神,如今能与他笑语相谈,都兴奋得满脸通红。
“对了,许大人,除了达春这个老鞑子,我们还在攻取赣州的时候,抓住了老家伙的女儿,就在后面押着呢,您要不要也看一看。”一个士兵突然一拍脑袋,对许汉青说道。
“好吧,带上来吧!”许汉青点了点头,又对看押达春的士兵吩咐道“把达春的嘴巴松开,我看这个老鞑子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睁大了带着血丝的眼睛,达春的身体动了动,他听到了自己女儿的哭喊声“爹――啊!”达春费力地回头,他看见几个光复军士兵推推搡搡地将塔丽推了过来。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的女儿!”虽然已经被擒住多日,水米未沾牙,他依然象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喝问道。
许汉青摇了摇头,用讽刺的口吻说道:“我原以为蒙古人都是只知杀人放火的禽兽,没想到也有舔犊之情吗?”
“许-汉-青。”达春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道。
“没错,看来你刚才是装死啊!”许汉青笑着挖苦道“堂堂北元名将,江西中丞,竟然落到这步田地,真是报应啊!”“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可以侮辱我。”达春瞪着血红的眼睛,低吼道“许汉青,你也莫要张狂,伯颜丞相已经率领大军南下了,到时自然会为死在江南的蒙古人报仇的。”
“报仇?哈哈哈。”许汉青仰天大笑,正色说道“真是可笑,你们有这个资格吗?在江南,任何蒙古人都没有资格提‘报仇’,二字!”
“人生最大的乐趣,把敌人斩尽杀绝,抢夺他们所有的财产,看着他们亲属痛哭流泪,骑他们的马,强奸他们的妻子和女儿。”许汉青继续说道“这是你们的那个成吉思汗说过的话吧,今天我就要让你好好享受一下这种乐趣。”
“许大人,许大人。”披头散发、满脸污垢的塔丽突然疯跑几步,跪在了许汉青的脚下“您是大英雄、大豪杰,我爹已经败给您了,他己经没有一兵一卒。他己经是个老人,我今后愿为奴为婢,请您饶了我爹的性命吧!”
许汉青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做为现代人的观念,他还真下不了什么强奸、虐杀的命令。
“塔丽,你给我站起来,只有不屈而死的蒙古人,没有哀恳求饶的蒙古人。”达春怒目而视。
“呵呵,你这个老混蛋还真是顽固啊!”许汉青气极反笑“想死,我偏不如你的意,我要你象狗一样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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