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许汉青调侃般地说道:“再说,您经验丰富,我们这些年青人做事难免有失偏颇,还是需要您这样的老人监督把关的呢!”
张世杰苦笑着点了点头“原来跟随于我的那些将领士兵,还望镇国公能照顾一二,让他们能报效国家,以后混个好出身,我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光复军中一视同仁,没有什么拉帮结派,互相倾轧的事情。”许汉青笑着点了点头“赏罚分明,才能带好军队,只要他们勇猛杀敌,多立战功,便绝不会委屈了他们。光复军中向来的规矩便是赏功不赏人,这点还请越国公放心才是。”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张世杰终于放下了心事,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南宋定都临安后,大约花了二十年时间,致力于宫殿郊庙建设,形成方圆九里的宫城,又进一步扩建外城。但如果说北宋东京的政治和生活中心还是宫城——里城——外城——郊外的顺序依次扩展,那么南宋临安已形成多中心,外城城门外形成若干大型生活用品批发市场(主要有粮食、蔬菜、水果、水产品、肉产品等),西湖沿岸则形成又一个中心区,楼台沿湖林立,园林斗艳争奇,寺观众多,正所谓“一色楼台三十里,不知何处觅孤山”俨然是一个集居住、娱乐、文化、商业于一体的繁华区。
元军占领临安时,由于谢太后等投降,所以城市建筑没有受到大的破坏。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邓光荐看着略有些破败,空空荡荡地宫殿,不禁泪流满面,摇头叹息。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做汴州!”许汉青淡淡地一笑“这临安景色虽美,却也是消磨人的慢性毒药啊!必须时刻激励自己,自强不息,勇于开拓前进,心里只想着偏安,是不能够长久的。”
“镇国公说得有理。”小皇帝看着宫殿,点头道“邓师傅不是要去拜访临安城的几位名士吗?朕也想跟去看看。”
“名士?”许汉青皱了皱眉头“敌情司在临安的人员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些情报,许某倒没发现有什么值得拜访的名士,不知这几位名士姓甚名谁啊?”
“哦,是张**、王**、余**三位名士,他们都是精通儒家的大学问家,名声很响的,邓某以前便和他们讨论过学问。”邓光荐解释道。
“陛下,邓大人要去拜访这几位大家,您可千万不能去。”许汉青想起来了,敌情司的资料里确实好象有这几个人的介绍和评价。
“这是为何?朕不表露身分,跟着邓师傅听听这几位大学家的宏论也是好的吗?”小皇帝不解地问道。
“哼哼,什么大学问家,不过是几个寡廉鲜耻、数典忘祖的欺世盗名之辈罢了。”许汉青不屑地说道。
“镇国公怎能如此无端毁人轻誉?”邓光荐生气地说道。
“毁人清誉?”许汉青也毫不示弱地反问道“这几位所谓的大学问家、名士,在北元统治的时候都干过什么,邓大人可否知道?”
不待邓光荐回答,许汉青继续说道:“邓大人可否听过他们四海一家的高论?此等名士以作四等奴隶为荣,还著书为蒙古人歌功颂德,听说北元朝廷还要请他们去大都讲学,人格如此卑鄙无耻,也敢称名士吗?拜访,不把他们当汉奸抓起来就不算了。”
“竟有此事?竟会如此吗?”邓光荐瞪着眼睛不信地问道。
“大浪淘沙,沧海横流。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的内心。”许汉青说道“时过境迁,邓大人就不能用老眼光看人了,如今临安新定,人心尚未稳定,邓大人此举容易让人产生误解,还是尽量慎重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