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叹了口气,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默怪异。
许汉青也有些郁闷,外面的议论与诘骂他还能忍耐,可家里却还有这么一个坚定的保皇派,就真的有些让人头痛了。怎么这么长时间的潜移默化就起不到应有的效果呢?
“许大人,敌情司韩大人有要事禀告。”门外传来的亲兵的通报,暂时打断了屋内的难堪气氛。
“哦,我知道了,让韩大人到书房等我,我马上就来。”许汉青就势站起身,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转身对许夫人说道:“碧娘,你先歇息吧,不用等我了,不知道又有什么大事要我处理呢?”
许夫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夫君自管去,不用担心妾身。”
“许大人,那个芙蓉班又回来了。”许汉青一进书房,韩庆玉便上前禀告道。
“芙蓉班?这次他们又回来干什么?”许汉青示意韩庆玉坐下,开口问道。
“本来他们回来就回来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这次他们随船带来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进港时被我们的人发现,他们又闭口不言,只说等见到大人才能说。”韩庆玉坐下身来,继续说道。
“上次说是要送钱给咱们,我已经拒绝了呀!”许汉青皱着眉头说道:“怎么这回真送来了,他们人呢?”
“那个李义泉和朱帘娣被属下带来了,正在府门口。”韩庆玉说道:“其余的人都被看押起来了。要是大人不想见他们,治不了他们的罪,就把他们赶出福建路好了。”
许汉青想了一会儿,摇头道:“既然已经带来了,就见一见吧,要是还是上回的事,就把他们赶走,再不准他们来福建路。”
和上次见面时差别不大,还是那几个人。朱帘娣稍微瘦了一些,脸上带着风尘,紧紧抿着嘴角还是那样的成熟与坚强。李义泉的胡子似乎很长时间没修理了,显得更加沧桑。
“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话也不必拐弯抹角,便敞开来说吧!”许汉青笑着说道,顺便眼光还在朱帘娣的胸前扫了一下,这回会不会再从里面掏出什么东东来呢?那股女儿香还是很好闻的呢!
“前些日子草民等说过要送许大人礼物,今日便是特为此而来。”李义泉依旧是不卑不亢地拱手说道。
“上次说送礼物的时候,不是带着附加条件吗?”许汉青摇着头说道:“那些条件恕难答应,你们便是送来金山银山也是没用。”
“草民们这次是没有条件的,难道大人也不肯收下吗?”朱帘娣接口问道。
“哦,没有条件,那是为什么呢?”许汉青疑惑地问道。
咳,咳,李义泉不由得咳了两声,瞅了朱帘娣一眼,似乎怪她嘴太快了。“是这样的,也不一个条件没有,但这个条件许大人一定会答应的。”
“说得这么肯定?”许汉青不由得很好奇“说来听听,这个条件是什么?”
“这个条件就是在许大人北伐中原的时候,能让我等效犬马之劳。”李义泉郑重地说道。
“北伐中原?这似乎有些遥远吧?”许汉青向椅子上靠了靠身子,严厉地问道:“为什么你们老提到中原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能说实话吗?”
李义泉与朱帘娣对视了一眼,朱帘娣坚定地点了点头。
“实不相瞒,民女乃是原大元江淮大都督李璮之后李芳凝,恳请许大人能给民女报父仇,雪家恨的机会。”朱帘娣突然跪在地上,深深地向许汉青叩首,泪流满面。
“李璮之后?李芳凝?”许汉青一下被搞愣了,望向韩庆玉,发现韩庆玉也是皱起了眉头,一副苦苦思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