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呆了好几年了,对周围城镇和守军的情况都比较了解,回去后多讲讲情况,咱们还得继续挑软柿子捏呀!”
“这没问题,孙某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代山爽快地答道。
独立旅首战告捷,解决了粮食军资问题后,开始在孙代山的指点下,频频出击,专捡元军守备虚弱的城镇,罪大恶极的地方官,投靠北元的豪族下手,打完就撤,从不做长期占领地池的打算。在茫茫深山之中忽隐忽现,更显得独立旅行踪飘忽,神出鬼没,在江南西路的大后方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由于每战必将战利品分出一部分留给当地百姓,使得独立旅深得人心,到后来,竟然不时有百姓来山中通风报信,要求独立旅攻打自己居住的城镇,惩治那些作威作福的北元官员。独立旅在百姓的配合下,往来驰骋,屡战屡胜,负责弹压地方的新附军鬼缩在城市中,根本不敢进剿。
由此也带动了各地的豪杰义士,他们趁乱而起,渐呈燎原之势。
“这伙鸟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达春看着各地送来的匪情文书,暴怒地骂道。
自从他收缩兵力,重组防线后,表面上已经勉强抵挡住了光复军发动的攻势,虽然每天前线还小仗不断,但光复军似乎兵势已疲,攻势已经不象开始时那么凌厉。他正准备从后方再抽调兵力,等北方的援军一到,便要开始反攻,收复失地,并且要给敢于攻入江南西路的光复军一个教训。
可现在,后院却起火了,达春怎么能不暴跳如雷。先是萍乡城堆积如山的粮草物资被劫掠一空,再是独立旅频频出击,袭击小股元军,攻打县城,拦截驿使,把达春的后方搞得是鸡飞狗跳。更有甚者,陈豫强似乎玩乔装改扮上了瘾,隔三差五便有伪装成元军的独立旅士兵到城门口叫门,弄得各守城元军是疑神疑鬼,风声鹤唳,已经发生了好几起真假不辨,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闹剧。
“爹,何必这么烦。让女儿带着兵去剿匪。您尽管在这里,放心与光复军军周旋。”达春的女儿塔丽从后面抱住了父亲了手臂,安慰道。
“兵啊!我哪来的那么多兵,指望那些新附军吗。再说你一个女孩家,不要成天地喊打喊杀。”达春郁闷地说道。
达春知道自从胡力其格死在邵武后,自己的这个女儿就被仇恨蒙蔽了理智,整天想的,就是如何与光复军作战,以报未婚夫之仇。
“爹!”塔丽继续求道“咱们蒙古人没那么多规矩,女人一样可以骑马打仗,您可以从广南和江南西路的交界处抽探马赤军回来,只要五千人,女儿保证把这个什么独立旅剿灭。”
“军中的事情,你别跟着搀和。”达春安慰地拍拍女儿肩膀,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行了,爹事务繁忙,已经很累了,你别再给爹惹事了。”
“爹!”塔丽转过身,扑进了父亲的怀里,试图作最后的努力。
“好了,你年龄不小了,老跟在军中,也不是长远之计。我托了伯颜大人,在年青一带的蒙古英雄中,给你寻一个合适的丈夫。”达春继续说道。
经过反复权衡,为了确保后方的安定,达春只好将自己的战略重心,从收复失地向维持地方治安转移。探马赤军、汉军和战斗力较强的新附军陆续从江西和广南交界处被抽调回来,拼凑了一支万余人的剿匪队伍前往萍江等地剿匪。
光复军前敌指挥部敏锐地觉察到元军的异常调动后,立刻向陈吊眼的新四军增兵,加强了对江南西路的攻击力度。使得达春顾此失彼,疲于应付。新一军,新四军,独立旅三支力量,开始了对江南西路元军的持续折磨,你要安定后方,派兵剿匪,新一军和新四军便从江南西路的两个方向加强攻势;你要增兵稳定前线,独立旅便趁机而动,频频出击,搅得你后路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