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以对之下会有所醒悟,再凭借自己的学识和能力,能慢慢把许汉青拉回正路上来。但令他失望的是,不仅许汉青依然故我,连到达泉州的陈复文也在背离的路上越行越远,完全与许汉青是一个声音。
更让邓光荐与朝廷官员气愤的是,许汉青与陈复文根本不把朝廷的任命放在眼里,接完圣旨后各忙各的去了,只留下孙夫胜来对付他们,孙夫胜非但没有通知这些官员赴任理事,反倒一面笑着声称对朝廷任命的官员是欢迎之至,一面又以官员们初来乍到,对福建路实施的制度不了解,怕影响到官府与百姓,通知所有官员都要先进政务学堂学习半年,再在基层或当幕僚实习一年半载,才能正式履任。
朝廷任命的官员都是为国效力过多年的,你们福建路不用,一并开革便是,何必想出让大伙再去学校补习的招数来羞辱大家。大伙虽然算是半路插过来的,没有跟许汉青陈复文并肩作战,但也是有功名在身,学识优厚,凭什么这么瞧不起我们?难道我等生平所学,还不如那些贩夫走卒,没一样看得上眼的么?
群情激愤的众位官员纷纷要见许汉青和陈复文,问问他们到底是何用意!危机面前,斯文不得。反正谅许汉青和陈复文也不敢杀人灭口,要让他们看看咱们的风骨。
许汉青和陈复文对此早有安排,以保护为名为每个朝廷官员配备了两名专职保镖,一出馆驿便如影随形地跟着。陈复文没事般地回到福州处理政务,许汉青则根本就避而不见,让这帮人求告无门,只好每天冲着装聋作哑的孙夫胜乱发脾气。
邓光荐几次找许汉青都找不到,又不胜馆驿里众位官员的鼓噪,正独自在酒楼里借酒浇愁,两名保镖尽忠职守地站在一旁。
一边长吁短叹,一边百无聊赖地向外张望,邓光荐却赫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对面的鱼馆。在两名保镖惊愕的目光中,这位一向儒雅的大人竟突然撩起袍子,直冲出去。
“谢兄,是谢兄吗?”邓光荐边跑,边急切地呼喊着。
刚在鱼馆内落座的道人不由得回过头去,惊喜地说道:“是邓兄,呵呵,真是想不到哇。”
这个道人名叫谢枋得,在历史上也是一位名人。史载:乃是南宋文学家,字君直,号叠山道人。信州弋阳人。与文天祥同科中进士,次年复试教官,中兼经科。又应吴潜征辟,组织民兵抗元。同年任考官,因得罪贾似道而遭黜斥,后以江东提刑、江西诏谕使知信州。元兵犯境,战败城陷,隐遁于建宁唐石山中,后流寓建阳,以卖卜教书度日。宋亡,寓居闽中。元朝屡召出仕,坚辞不应,终于被强制送往大都,坚贞不屈,绝食而死。
两位老友久别重逢,讲起这段时间各自的经历都不胜唏嘘。
“邓兄,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谢枋得指着旁边的刀疤脸汉子说道。
刀疤脸汉子一拱手“我自己来,在下姓郑,名虎臣。”
“郑虎臣?”
邓光荐在记忆中仔细搜寻着。不由得大吃一惊,难道是因为杀害了大奸臣贾似道而被通缉的郑虎臣吗?
“没错,我就是杀死奸相贾似道的罪犯。很惊讶吗?”看着邓光荐惊愕的表情,郑虎臣满不在乎地说道。
“为国除奸,为民除害,何罪之有?”邓光荐很快便镇静下来,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