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等国的百科典籍和诸般杂学书籍。”泉州官员如实介绍道。
“岂有此理,儒学乃华夏传承的根本,其他杂学虽然有一时之用,怎能与儒学同列。此乃孔圣人的宗庙,又怎能将奇技淫巧之书陈列其中。”朝廷官员岔然变色道。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陪同的官员也不悦地回答道:“孔圣人也并不反对多学多问,许大人再三说过,要学以致用。难道这位大人认为不妥吗?”
“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另一位朝廷官员接着辩论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虽然都是些小的技艺,也一定有可取的地方,但用它来达到远大目标就行不通了。
“呵呵,”泉州陪同的官员想出言反击,又怕言辞激烈,与陈复文所要求的相反,冷笑了两声“各位大人初来乍到,还不了解我们福建的方针政策,我在这里给各位介绍一下,那就是科技兴国,以法治国,精兵强国,工商富国。要是有什么异议,等许大人、陈大人回到泉州,各位向他们请教好了。”
“大家都不要吵了,一切事情等陈大人、许大人回来再议论不迟。”邓光荐烦躁地摆了摆手。
在邓光荐眼里,君为臣纲,无论何时何地,上下尊卑要分得清清楚楚。为此他不辞辛苦地亲自跑到福建来,本来是奉了丞相陆秀夫的命令,希望凭借自己的儒学经典和心中的大义来感化许汉青等人,把他们从岔路上拉回来,至少也要争取到本性纯良同是儒学大家的陈复文。
现在他却感到深深的无力,泉州方面的官员言必提许大人、陈大人,仿佛他们说过的话都成了不可辩驳的金科玉律。由此可见,许汉青和陈复文在人们心中的地位,而且泉州的繁华,百姓的安居乐业,让他的辩驳都成了空中楼阁,朝廷现在的弱势地位,让他的理论都似乎没有了站得住脚的基础。
他也没想到,许、陈的改革如此大胆、如此深入,并且每天都在向新的目标迈进。不但是军制、吏治,还有百姓的变化。很多市井草民见了官员,不再是畏缩、躲避,目光中带着从未有过的自尊与自信。
现在唯有希望许、陈二人还有忠君爱国之心,心中还有纲常君父,不会变成一代枭雄了。
与此同时,泉州街头还走着两个人,便是曾在福州的那个道人和刀疤脸汉子。
“这泉州如此繁华,百姓也安居乐业,在战乱之中,真有世外桃源的感觉啊!”道人由衷地感叹道。
“是啊!走了这么多地方,难得还有如此繁华宁静的所在。”刀疤脸汉子摆弄着一把刚买的倭刀回答道。
“既然这样,咱们暂时便不走了,我倒想看看许汉青和陈复文如何对付朝廷来的大佬们。”道人笑着说道。
“先生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无所谓。”刀疤脸汉子满不在乎地答道。
“那好,咱们便去夫子庙吧,听说那有个什么图书馆,收罗了不少天下奇书。”道人提议道。
“看书吗?”刀疤脸汉子为难地问道。
“算了,你对此恐怕是不感兴趣。”道人笑着摆了摆手“我自己去便行了,你随便走走,晚上在客栈会合。”
“好的,我去茶楼,听说新来了个戏班,唱得不错。”刀疤脸汉子眉开眼笑地应道。
“去吧,去吧。”道人又叮嘱道:“凡事要小心些,这泉州规矩多,可不能惹祸啊!”“晓得了,您就放心吧!”刀疤脸汉子边说边走,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