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掉,一声大喝响起:“吕布小贼,休得张狂,某家来也!”吕布定睛一看,只见一员大将,身穿银铠,骑一匹白色骏马,手持大槊,飞奔而来,正是辽东太守公孙瓒到了。
“公孙瓒!哼!”吕布冷笑,心道:“今日就让你這白马将军变成死驴将军!”也不答话,双腿一夹,胯下赤兔马便如一道红电,带着方天画戟那森冷的厉芒,冲向了公孙瓒。
虎牢关上,董卓、李儒等人一直在观战,见吕布英勇无敌,大胜连场,都是兴奋不已,都认为击败关东联军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這时,见公孙瓒又来出战,李儒笑道:“公孙伯圭自认为武艺娴熟,便要来捋温候虎须,不知能否保得性命!”
董卓说道:“公孙瓒是卢植弟子,虽然也算有些本领,但毕竟是世家子弟,多喜吹捧,一分本领也被人吹成十分,在边境扬扬威风还可以,在奉先面前,他又能如何?今天他敢来這里,就别想活着回去,他的老师不识趣,就让他這个做弟子的来消受消受吧!告诉奉先,给我杀了這小子!”
众将点头赞同,董卓虽然算不得多么厉害,但终究是自少年时便开始领兵做战,现在年纪老了,胆量变小了不少,但久经宦海,看人的本领还是在的,這番分析,也算中肯。
当下,就让人向正在场中交战的吕布喊话,要他“做”了公孙瓒。
听到传话,吕布还没什么,他正占据绝对优势,相信只要再有几个回合,就能将公孙瓒击杀当场,可公孙瓒不乐意了,他正苦苦支撑,只觉得吕布的方天画戟越来越重,越来越快,只所以还没败下去,只不过是他那一点点身为武将的尊严,可如今人家指明要他的小命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无奈之下,趁着两马相错的机会,他拍马就朝大营逃窜,吕布如何肯舍,今天虽然风光无限,但杀得人中还没有一个够分量的,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怎能让他就這么跑了,何况还是他干老子指定要他命的家伙!
如此一来,两人一跑一追,直奔诸候联军大营而去,董卓怕吕布有失,命关下三万大军紧跟而上,也朝着联军大营杀去。
公孙瓒的坐骑虽然也是一匹难得的骏马,但又怎能比得上嘶风赤兔神驹,没跑多远,先逃跑所拉开的距离就被赶上,吕布的大戟朝着他的后背猛得砸了下来,這下要是砸中,以吕布的力量,非得砸他个筋断骨折,五脏俱碎不可。
诸候俱都骑马站在高岗上,眼见公孙瓒落入危局,都心急不已,白马骑兵也冲出来要救主将,但看似很近的距离,此时却仿佛隔着天涯,一时间,天地是如此的安静,众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吕布的方天画戟這么往下、往下
“当!”一声巨响,竟震得在场的数十万人两耳轰鸣,紧接着一声仿若巨雷的大吼响彻全场:“三姓家奴,燕人张飞在此!”
“当!”“当!”“当!”接连不断的巨响传遍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间或在其中掺杂着那震荡人心的巨大吼声,此时,两方人马,包括正站在虎牢关上的董卓等人,也包括站在那不知名高岗上的袁绍众诸候,更包括正在冲锋的白马骑兵和并州精兵,都楞在了那里,看着场中那一道红光和一团黑影,看着這仿若不应该发生在人间的厮杀,就這么看着,良久,良久
“吕布休得猖狂,关云长在此!”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声厉喝伴随着一道青色的冷艳光芒,迅疾地插入进来,紧接着,那本来已快被红光包裹住的黑影,猛得挣脱了红光的束缚,与后来的青芒一起,反把红光给包围了起来,看上去,红光好像被压制住了,它不断收缩收缩再收缩,青芒与黑影也随着收缩,将它紧紧压制住,眼看着红光已是缩无可缩,青芒与黑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突然,红光再一次猛得收缩,而這一次,青芒与黑影没能紧跟着压住,给红光留下了空隙,一霎时,红光大盛,一道红光仿佛分身成了千百道,迅猛无匹地将青芒与黑影再一次包裹其中。
眼见青芒与黑影這一次在红光的全力压制下,屡次欲冲突而出不果,斜里突然双出现两道玄华,它们没有青芒那一往无前的气势,也没有黑影那舍我其谁的霸道,但它们依旧坚定地直刺向那道红光所布成的影幕。红光困住青芒和黑影已是费尽全力,此时的两道玄华没使多少力,就将這面影幕划破,青芒与黑影暴闪而出,转而向红光猛烈袭去。
终于,红光难敌青芒、黑影和那两道玄华联手,只有奋然发力,将青芒和黑影逼开少许,又冲开了玄华的封锁,败逃而去。
吕布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