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七情虚划向山鸡头的动作,他的左手突然透出一首利刃似的金色光劲,一下子,把那山鸡头斩离了山鸡的脖子。没有头的山鸡,脖子本能地不断扭动,身子拼力地挣扎了起来,随着它的拼力挣扎,从它脖子里喷出来的鲜血是四下飞溅,七情忙右手一伸,让它离自己的身体稍远些,但还是被它的血溅了几滴在身上。原来尘世的苦海所具有的佛力,是根本封印不了七情身上的神力和浑沌力的。只是因为七情身上,除了有這两种武道之力之外,还有妖力,和他身上的神力浑沌力又是一体,而佛力在某种意义来说,又是妖力的克星,所以封住了他身上妖力的同时,连他身上的神力、浑沌力,也几乎全给封住,只留下了些许的神力和浑沌力,能随着他的心意施为。
七情看着自己的左手,不禁愣了一会,扭头看向了苦因。因七情突然放出少许的神力,不觉也意外地发起呆来的苦因,见七情看向他,本能地和七情对了一下眼视,又转眼看向七情手中,脖子处不断滴着鲜血的山鸡,头微低,眼帘微垂,单掌立在了胸前:“阿弥陀佛!罪过!罪边!”沉声喧起了佛号。
七情心中一阵惊喜,又试着闭起眼睛,全神地冥想着被龙倾城封住的法力,头一次认真地暗诵起施法术法咒,反复做了十几次,才让右手好不容易聚起了一团微弱的火焰。苦因這次倒没有惊异,他用慧眼早看出七情身上具有道家的法力,只是被妖术所封。七情越发的高兴,到了苦因的面前,欢声地对苦因说:“大师!你用法术帮我山鸡的毛除去!”
苦因不禁有些犹豫,七情劝他:“這只山鸡再不是活物,你拔它的毛虽然有助纣为虐之嫌,但另一方面却是在帮我,一正一反,相互抵消,佛祖是不会怪你的!”
苦因又犹豫了一下,单掌立在胸前,法术一运,让那只山鸡的毛,从它的身上完全脱落,露出它白光很瘦的身子。想着山鸡烤熟的样子,七情不禁地咽了口吐沫,转身快步到了河边,用神力放出金色光刃,把那山鸡的胸腹剖开,整理清洗了起来。洗完,找了一些干柴,用法术点着,和苦因坐了在柴火边,烧烤起了山鸡。
七情跟玄雪雁学得一手很好的烧烤本领,随着天光越来越黑,那山鸡的香味,也慢慢地飘了出来,颜色也变得越来越焦黄泛着黑。七情不禁不时地咽起了吐沫,腹中的肠鸣是越来越响,并开始紧缩了起来。从来对荤腥之物,没有起过食欲的苦因,闻着那山鸡越来越香的味道,突然也生出了想尝一尝的念头。跟着回过神来,忙心里大喧佛号,暗说罪过罪过。
当那山鸡变得几乎全是焦黑的时候,七情把那架烤山鸡的本棍,连带着山鸡拿了起来,也顾不得很烫,左手撕下了山鸡的一条腿,就呲牙裂嘴地撕咬了起来,大口大口吞咽着,以充镇似乎空了的肚子。苦因看七情吃得十分的忘情喷香,不由得全神地看着七情,咽了咽吐沫。七情感应地扭过脸看向了他,见他全神看着自己吃烤山鸡,一愣。本能地用牙咬住剩肉不多的鸡腿,空出左手,撕下了另一只山鸡腿,塞入了苦因的手中。
苦因想不到七情会塞给山鸡腿,一呆,下意识地看向了手中的山鸡腿,又抬头看向了七情,七情赶紧把嘴里的山鸡腿拿出来,把嘴里的山鸡肉不嚼就给咽下,对苦因说:“你们佛家二千多前,不是有一个人们称为活佛的济颠吗?他不就是肉照吃,酒照喝,最终还不是一样,成了佛祖座前的伏虎罗汉!”
“他就是象你说得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虽然外在行为一直放荡不羁,内里实是把佛要普渡众生的心愿,放在心头并不断地去实行!”苦因不不觉替济颠辩解。
“你象他一样,一边吃着荤腥之物,一边想着佛祖不就行了!”七情笑着说。“如果你的向佛之心,在一块鸡肉下就瓦解了,你也不用修什么佛道,趁早下山该干什么,干什么!”七情进一步劝苦因。“何况,你也可以借机试试,鸡肉的美味能不能让你一时忘记佛祖,看看佛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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