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卿对这事仍然表示怀疑,说道:“末帝不是即位四十六年吗?这道士恐是说错吗”
柳镜晓接着说:“不,其后数年间,那道士预测之事无所不中,世宗才开始相信那个道士的话,到了三十岁那年,他在北京前明故陵又遇到这个道士……”
“那道士怎么说?”
大家的兴趣都被吸引到这个话题上,不再恐惧身边的一切,柳镜晓接着完颜玉琢的话头说道:“那道士说可为他延寿数载,问他可否愿延寿……世宗当即答应了。”
“那道士又说,如果延续生命,则需以二十岁国运换之一岁皇位,借机改生死命数,原来在位一十三载,可改为在位二十二载,问世宗可否愿意?”
“世宗思索许久,终于大叫一声: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人说世宗如曹孟德,堪称雄材大略,非常人之能及,但是猜忌多疑,刻薄寡恩,果真不虚。”
完颜玉琢的语气带有恍然大悟的说法:“那你是说,我大金原来非亡于此时。”
“照那道士说法,前金当享国运半六百复一十四载,终十二世而亡,而国运之衰微始于世宗之后。”
柳镜晓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郭俊卿也催促道:“继续说啊……”
“那道士又说,你我相逢即为有缘,我再送你一十五载皇帝之运,你好自享受吧。果然,世宗一回朝后,圣祖即传位于世宗,次月流放太子一党,当年腊月即称太上皇,退居皇极殿,正式禅位于世宗,又十五载圣祖死,世宗在位共一十五年又二十二载。”
完颜玉琢想了想,又摇头:“这恐怕还是无稽之谈,国家之事重于九天,岂因一道士数言而定。”
“这倒也是,不过这里既是世宗之陵,想必有什么宝物?”
珍珠?夜明珠?钻石?还是宝石?
听过这话之后,两位女士的心中立即充满了某些闪耀着亮光小物件的美好幻想,在第一时间转职为勇士,而且心中充满激情,那些白骨看得多,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柳镜晓不得不承认女人是最理性的经济学家,在两位女士的急切催促下,柳镜晓加快了移动速度。
慢慢地,前面的道路宽阔起来,原来只能容纳四人并行的甬道,可以容纳下八九个人并行,白骨的绝对数量也逐步减少,但又走了一会,只前面的道路突然断绝,三个人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还好完颜玉琢留了个心思,硬是墙上发现一个可以挤进一个人的入口。
我们的两位女士都非常明智,做出男士优先的决定。
当柳镜晓硬着头皮冲了进去的时候,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是一个宽阔的大厅,依着顺序放置玻璃器皿。
柳镜晓几乎认为自己进入某个医学院的实验室,在幽暗的煤油灯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阴森,巨大的玻璃器皿浸泡着赤裸的人体,可以看出这些人死时非常痛苦,拼命地挣扎,脸上无望地吼叫,即使经过将近百年的时间也看得那痛苦的神色。
显然两位女士转职为勇士似乎并不成功,看到这一切后,又在第一时间缩成一团,靠在柳镜晓背上,缓缓地向前走。
幽静的大厅中,除了细碎的足音之外,没有任何动静,三人默默地前进,行走在两排人体标本之间,都把眼神盯在那跳动不定的灯光上,唯恐忽来一阵冷风将这唯一的希望吹灭。
走了大约三四分钟后,玻璃器皿不再那样庞大,但数量突然暴增,里面浸泡着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柳镜晓突然想起,即使今日的福尔马林也不能让标本保存如此长的时间,而且保存地如此栩栩如生,以前前金的技术能力如何做到这一点,隐隐间,他想到一个女人的名字。
惊惶的历程终于结束,三人有默契地不转头向后看一眼,似乎进入了这个试验室的另半部分,不计其数的试管插在容器上,旁边有着无数的药品、烧杯、漏斗、天平……
柳镜晓不得不承认,以朱雀军校的那个小型化学试验室,根本无法与这个试验室相比,即使是京师大学堂那个堪称宇内之冠的超豪华试验楼也无法和这个实验室相提并论。
前金时期就有如此庞大的试验室,那么这个试验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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