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亦晨跋山涉水来找他,又冒死进入地狱森林的份上, 谷勒原想若韩亦晨反对就作罢,谁知韩亦晨竟然化被动为主动“谁说我反对了 ?”不只是谷勒觉得孤枕难眠、寂寞难耐而已,韩亦晨亦是。
“晨”谷勒又惊又喜。他们紧紧的相互依偎,在这西臬国北方的边境,他们 体会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已经不能没有对方。谷勒和韩亦晨享受了一夜身心合一的 美好感觉,可是第二天他们却接到了一道无情的圣旨。皇上命人带了一队人马来捉拿韩 亦晨回京。
“亦晨,你可以不用理会皇上,等我打胜仗回京后,我们再一同向皇上请罪。”
“不,我当时不顾一切的逃出京城,现下我必须立刻回京向皇上解释才行。”韩亦 晨认为时间拖得愈久,反而会让皇上愈生气。虽然谷勒知道韩亦晨自有其考量,然而, 他却怎么也不放心让韩亦晨自个儿回去。
“既然如此,我和你一道回京吧!”
“不成。”韩亦晨不同意谷勒和他一道回去“现在战争还没结束,你怎么可以抛 下这里所有信任你的士兵?如果你这么做,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可是”
“谷勒,听我说,我不会有事的,皇上很依赖我,只要我回京向他解释,他一定不 会为难我。”韩亦晨再三保证。谷勒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好吧!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
“我知道了。”然而,事情真会如韩亦晨所说的那么顺利吗?恐怕要等他回京后才 知道。在京城里等著他的将是韩亦晨回到京城后立刻被带去觐见皇上,几日不见 。韩亦晨觉得皇上的神色好象憔悴许多。
“韩亦晨,你太令朕失望了。”皇上才刚见到韩亦晨,就说下了重话。
韩亦晨急忙解释:“皇上,请您听听微臣的解释,微臣是太担心谷元帅的安危,所 以才”
“谷元帅的安危自有他的家人替他担心,你该担心的是朕。”
“皇上”韩亦晨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发觉皇上的眼神迷乱,似 乎不太对劲。
“亏朕那么信任你,你竟然背叛朕,真是不可饶恕。”
“不是的,皇上,微臣没有背叛你”韩亦晨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有个 人自皇上背后的帘子后走了出来。那个人是文大臣!?
“嘿!宰相大人,你再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因为皇上已经不会再信任你了。”
“我明白了。”韩亦晨恍然大悟。韩亦晨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变得如此不对劲,以及 皇上为何不再信任他的原因,答案就在文大臣身上!想必他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文大 臣一定在皇上的面前进了许多谗言。现在,无论他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因为皇上已经 不信任他。
“你明白什么?”文大臣居高临下地问。
“你这个奸臣到底是对皇上进了什么谗言?”韩亦晨咬牙切齿地问。
闻言,文大臣状似委屈地对皇上道:“皇上,韩宰相在骂微臣呢!请您一定要替微 臣作主。”
“这”皇上也不知要怎么替文大臣作主,他只有将问题推回给文大臣“文 大臣,朕将这个叛徒交给你,随你处置。”
“那么微臣想将他宰相的职位解除,并且将他打入天牢,皇上觉得如何?”文大臣 老早就计画好了,先解除韩亦晨的官位,然后他再取而代之。“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
“是。”唉!早知道就该听谷勒的话。
若著文大臣贪婪的嘴脸,韩亦晨心想,谷勒若是知道他成为阶下囚不知会有何反应 ?希望事情不要变得太糟。
远在天涯的谷勒感觉到右边眼皮跳个不停,那似乎是个恶兆。
“元帅,您派去京城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谷勒的副将进来通报。
“快叫他进来。”谷勒急切地道。
到京城去的探子风尘仆仆地进来,随即将在京城打探到的消息向谷勒禀报:“启禀 元帅,现在京城很乱,韩宰相不知为了何故被免职,还被打入天牢”
“什么!?”谷勒话还没听完便勃然大怒地往外冲。
副将见状,立刻阻止他“元帅,您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京。”他的晨正在京城里受苦,他怎么能坐视不管?
“不行,您这样单枪匹马的回去太危险了,而且,这里的情况也不容许您离开。”
“你说得对。”谷勒完全同意副将的话,就在副将以为他已打消回京的念头时,他 却语出惊人的道:“我单枪匹马恐怕无法救出晨,你快去集合这里四分之一的军队跟我 回京。”
“元帅,您打算做什么?”
“进攻京城,逼皇上放了晨”﹂谷勒眼睛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您疯了?”副将倒抽了一口气,他不明白,韩亦晨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让前 途似锦的谷大元帅欲犯下此等滔天大罪?“我想韩宰相一定也不希望您这么做。”
“这”依照韩亦晨的个性,自己若真为了他血染京城,他一定会气得自杀。 可是,就算没有军队,他也非回京城不可。此时,又有另一个到前方去的探子说是有重 要的军情要立即禀报。没想到,探子竟传来一件更惊人的事。原来,北赞国因为自己国 内发生叛乱,必须有庞大的军队调回国内镇压,于是请求休战。
“元帅,此刻正是攻打北赞国的大好时机。”谷勒的副将献策。
“不,此刻是休战的好时机。”谷勒没想到事情会以这种形式解决,不过只要和谈 ,他就可以立即回京,这也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副将,这里的事就交给你,立刻派 人去和北赞国的人和谈。”
“元帅,那您呢?”副将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回京。”他已经归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