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韵柔身上下手,你想得到她,要她尝一尝你姐姐受的苦。假如韵柔受苦的话,那皇上也会间接的不快乐,这就是你对韵柔纠缠不休的真正原因,我说得可对?”
“你”夤永的脸色霎时苍白如纸。他突然朝雪如扑过去,双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肩膀。“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
他用力地摇她,摇得她头昏眼花,被他掐住的肩膀更是痛得让她不自觉流出眼泪。
“好痛,放开我!”雪如拚命的想要挣脱。“我只知道你姐姐自杀的事,其余的全是我自己推敲出来的啊──”
雪如被推倒了。
她坐倒在地,身体因冲撞受到的痛楚,让她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夤永咬紧牙关,拳头握得死紧,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身体的抖颤让他无法抑制。
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无法控制力道把雪如推倒在地。他激动的是雪如把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心事全说了出来。他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小女孩,看透了自己的心。
雪如说的完全正确,这就是他真正的想法。他恨皇上,却无法为了一己之私他除掉。懦弱、无用的他只有这一条路好走,他知道韵柔是无辜的,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他找上乾隆最疼爱的妹妹,他要娶她,他要让她尝到和姐姐相同的滋味,他要让乾隆为此感到忧心痛苦;纵使这样做会让自己陷于万劫不复之地,他也不在乎。因为,唯有这样做,在他死了之后,他才有脸去面对他那苦命的姐姐。
“夤永!”看到夤永这副模样,雪如有说不出的后悔。她知道自己伤了他,也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心中所想。在这一刻,先前对他的厌恶和不满,统统化为同情和怜悯。
他的做法固然有错,但他还是教人同情的。
“别叫我!”夤永恨恨地瞪著她。“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知道我姐姐的痛苦吗?你知道得不到所爱的人的心有多痛苦吗?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能体会我的心情”
“对,我是不能体会,因为我不是你!”雪如的声音带著哭泣,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哭。“可是我同情你,同情你姐姐。我是不知道她遭遇到了些什么,我只知道你不能把她的死算在韵柔头上,韵柔是无辜的”
“哈哈!”夤永边笑边说:“她是无辜的,那我姐姐呢?你来告诉我,她不无辜吗?她的死是罪有应得的吗?”
“我”雪如哑然。
她呆看着夤永眼里泛著泪光,也装满愤怒,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她不知道怎样做才能安慰他。
夤永仰著头,让眼中的泪不掉出来。“你已经把要说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雪如情急之下忘了该有的矜持,她抓住夤永的手,紧紧的抓著。
“我是同情你,可是我不允许你伤害韵柔。要是你再缠著她的话,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她”
夤永眼中闪著阴森的寒光。“你威胁我?”
雪如坚定的说:“是的!我打算威胁你!我是韵柔的朋友,我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雪如不在乎夤永怎么想她,如果可以让夤永停止他荒谬的计划,就让他恨她好了。
夤永紧紧地看着她,像要看穿她的眼睛一样的看着她。
“真是令人动容的友情,不是吗?”夤永笑着说。
雪如没有应声,她知道他在嘲笑自己。
“好,就让我看看你可以为朋友做到什么程度。”夤永突然揪住雪如的前襟,然后将她往墙上推去。
“哇,你做什么?”雪如阻止不了他的蛮力,她的背后就是墙,她的两只手也分别被他的手定在墙上,全身上下只有双腿能动。
可是,现在她的腿也动不了了。因为,夤永分开她的双腿,人就站在她的双腿间,他的衣服就在贴她的衣服上面;如果没有彼此的衣服挡著,他整个人等于贴在她身上一样。这样的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雪如动不了,她生怕自己不小心一动,就会碰到他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她只能故作镇定,迎向他深不可测的黑眸。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想知道吗?”夤永邪魅的笑着。“如果你可以满足我的话,或许我会考虑放弃你的好朋友。”
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俯下的嘴迅速的夺走她的唇,压著她像花瓣一样柔软的唇瓣,他的舌长驱直入在她僵硬的口中翻搅戏弄。
他几乎是粗暴的吻著她,像是要惩罚她的多事似的,他用力地在她的嘴里攻城掠地的吻著、吸著。
“呜”夤永的粗暴让雪如嘴巴发麻,舌根隐隐作痛,屈辱的泪水堆积在眼角;在嘴巴完全被侵占之下,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狠狠地蹂躏过两片已变得红肿的唇瓣,夤永好不容易放开她颤抖的嘴。
看着她一副不胜负荷的娇弱模样,他故意忽视心中油然而生的怜惜之情。粗哑著声音说:“怎样?我这样伺候雪如格格,格格可满意?”
雪如湿润的泪眼恨恨地看着他,她举起手,用力地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她这一掌打得又快又准,不知道是她速度真的是太快,还是夤永根本不想闪躲;总之,这火辣辣的一掌就是落在他的脸上。
“卑鄙,无耻!”还有这两句话,雪如一并奉送给他。
“随你怎么说。”夤永不怒反笑“反正让我好好玩一玩你,你满足了我,我就不去碰韵柔格格,这种交换对你来说划得来吧!”
“你”雪如屏住气息看着夤永,因为,夤永紧贴上她的身体了。
天啊!她几乎忘了呼吸,只是瞪著他。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
她整个人宛如陷进他的身体一样,他的男性气息将她整个包围住,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柔软,或厚实?他带给她的触感是这么的不明确。他虽然没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却足以教她惊慌得手足无措。
“不不要”陷入极度恐慌的雪如连话都说不清楚,声音更是小得可怜。
“不要?”夤永的眼中充斥著戏谑残忍的光芒。他让自己稍微离开她一些,然后,他改成用左手锁住她的双腕,他的右手则往下来到她的双腿间。
“啊”无法并拢双腿的雪如,此刻除了发出细细的哀叫声,其余的什么都不能做,她无助的任他的手在那个地方肆意妄为。
“这样令你舒服吗?”夤永一边舔著她小巧的耳垂,一边带著笑意说道。
“不要!”雪如难耐的扭动身体。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可这绝对不是令她舒服的感觉啊!
雪如不想在这可恶的人面前落泪,她拚命忍住,哑声的对他喊道:“放开我,不要这样不可以”
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做?他没有权利碰她纯洁的身体,只有她未来的丈夫才能这样对她呀!
她愈是挣扎,夤永的动作就愈放肆、粗鲁。“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代价,是你自己要的,认命吧!”
“啊──”雪如这时候再也忍不住的大叫出声。“不要啊,不要啊!”呼叫的同时,她的泪水成串的滑落在脸上。
雪如的眼泪让夤永不由得停止动作,她害怕又伤心的哭声更让他下意识放开她。
“呜呜”雪如指著脸拚命哭著,她边哭边说道:“你太过分了,我恨你、恨你──”
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恨恨的看他一眼,然后像是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少福晋,不好了,请你快跟我去看格格吧!”
就是这句话,让伊雪儿心急的跟著珠儿来到雪如的房间。
只见房门是锁著的,里面传来雪如哭泣的声音。
“格格,你开门啊!”珠儿用力地拍打门。
“不开不开,谁都不许来烦我!”
“少福晋,怎么办?”珠儿无奈的看向伊雪儿。
伊雪儿心平气和的对她说:“你让开,让我来!”
珠儿让开了,伊雪儿拍著门,一面说:“雪如,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不可以!”雪如一面哭一面吼。“你得让我进去,要不然我也不走了!”一向柔弱的伊雪儿难得用如此坚硬的语气说话。
里面的哭声慢慢停下来了,等了一会儿,门总算打开来,露出雪如哭泣的脸
“雪儿”雪如一头撞进伊雪儿的怀中。
伊雪儿扶著哭泣不上的雪如进了房间,她没有说话,体贴的任雪如伏在自己肩上哭个够。
“珠儿,这里就交给我了!你退下吧,帮我把门关好!”“是!”珠儿走后,雪如的泪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雪如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当她终于止住哭声抬起头时,才发现伊雪儿的肩膀湿成一片,是让她的眼泪给弄湿的。
“对不起”她吸著鼻子说。
“哭够了吧?”伊雪儿拿手绢擦掉她脸上的泪,还有擦擦她红通通的鼻头。“看你哭得眼红鼻子红,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雪如摇著头。
没事才怪!伊雪儿轻叹一声,她知道雪如不想说的话,那她就绝对不会说的,不管是利诱还是威胁,都没有用的。
“算了,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伊雪儿整理雪如的乱发。“现在觉得好过一些了吗?”
“嗯。”雪如感激的看着伊雪儿,感激她没有再问她出了何事;如果换成是大哥的话,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的。
“雪儿,谢谢你!”雪如轻轻地说。“如果你不把这件事告诉大哥,我会更感激你的。”
“你要我不说,我自然不说。”伊雪儿的话让雪如安心不少。她再抱雪如一下,然后站起身来。
“羿昕也快回来了,我先回房去!你把眼泪擦干,你不希望待会儿用晚膳时,让羿昕看出你哭过吧!”
“我不想吃东西!”雪如咬著下唇。
她怎么可能还吃得下?她气都气饱了!
“你要是不吃,羿昕一定会起疑的。”伊雪儿柔声的说道。“我走了,不要再伤心了,嗯?”
“嗯。”雪如虽然这么说,不过伊雪儿走出房间之后,她忍不住心酸的眼眶再度泛红。
那恐怖的一幕,那今她蒙羞的一幕,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她忘不了,一回想起来,她就想哭。
她怎能不哭呢?这不只是丢脸的事,是她的尊严被可恶的践踏,他是这么残忍的摧毁她的自尊。她好气、好羞,如果她不用眼泪来发泄的话,她会受不了的。
他真的是太过分了!从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礼,这个嚣张的大混蛋,他凭什么亲她、摸她呢?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忍不住又伤心起来,整个人躲进被窝里,痛痛快快地将自己的愤怒和屈辱全都化成泪水。
如果现在夤永出现在她眼前,她一定会毫不考虑的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