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自嘲地说“我是傻到想用这种方法,证明我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年纪也大了,总要有人继承家业。”
“阿杰,如果你一点兴趣也没有的话,那就别勉强自己,公司自然有人会坐上总裁的宝座,家族企业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我会考虑清楚的。”文杰紧抿着嘴坚定地答道。
“别把自己的一生,还有未来的生活与妻子都给赔进去。”文靖冷静地提醒。
听到“妻子”两字,文杰想到了汶珀,她为他付出了许多。不谙家事的地,为了他,手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没有二十道,也有十几道,原本柔嫩的手也变粗了。然而在他面前,还强装笑靥,直道乐此不疲,一想到此,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想什么?”文靖拍拍文杰的肩“还没见过你那未来的二嫂吧?她就住在这一栋楼里,而且还是同一层。”
“看来你有心替我介绍。”文杰站起身道“走吧。”
文靖叫了声:“虎克、海盗,找干妈去了。”两只小狗立即快步跑到门口等候。
“干妈?”文杰直觉有趣地说。
“就是柔柔嘛!你没见过她宠这两只狗的样子,母亲宠孩子也不过如此而已。”文靖一边解释,一边偕同文杰往外走去“看到没,那两只狗已经等在那儿了。”
文杰一睑期待、好奇地和文靖走到对门的住户,狗儿则有家教地静候文靖按门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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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一星期你都在奶奶家帮福婶的忙?!”汶柔不敢置信地看着妹妹。
“是啊!也只有奶奶肯牺牲了。”汶珀想起她不知糟蹋祖母多少宝贝碗盘,心中不禁燃起一丝愧意。
“反正奶奶负担得起,不过你先告诉我,你砸坏了哪些东西。”汶柔喜孜孜地好奇问。
“看你乐的!”汶珀无奈地看着汶柔,但仍乖乖地细数报告出“除了一般的瓷器碗盘不说,还有一组维多利亚的古董瓷器;明朝的花瓶,就是摆在书房的那只,少了一角;电子锅和微波炉也差不多了,还有”
“够了。”汶柔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妹妹“你未免太厉害了吧!破坏力居然如此之高,可怜的奶奶还好吧?”
“我不是一连待了七天吗?”汶珀白了姊姊一眼,似乎怪她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那只明朝花瓶若我没记错,市价至少两百万以上,缺了一角”
“那更可以确定它是古董啊!哪有人五百年前的东西,还会完好如初的?”汶珀嘟着嘴反驳,没告诉汶柔,这是祖母安慰她的话。
“好吧,那组维多利亚的古董瓷器你指得该不会是五年前,奶奶特地到英国参加私人拍卖会,用三万英镑买的全组”
“就是它啦。”汶珀点头承认。
“天啊!那是奶奶最宝贝的”汶柔不禁惊讶地张大了口,她小声地问:“奶奶没生气吗?”
“奶奶只是长叹一口气,眼睛眨部不眨一下地告诉福婶收拾干净。”汶珀吐着舌头道,内心则愧疚不已“我不是故意的。”
“天啊!奶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八成是怕一眨眼就会流下心疼的泪水。”汶柔忍不住大笑出声,连眼角都溢出了泪水。
“二姊”汶珀想到这个可能性,睑上也绽出笑意“可怜的奶奶!”
“好吧,清理那些脆弱的东西,偶发的意外是可以理解的,但那电子锅和微波炉又是怎么一回事?科技产品应该不会如此“易碎”吧?”汶柔一脸不解地,她实在不懂汶珀怎么“弄坏”那些东西的。
“什么科技产品,根本不堪一击。”汶珀一脸不屑地说“我哪知道电子锅在内锅和外锅之间是不能加水的,我以为和电锅的操作方式一样嘛!谁知多个“子”字就差那么多!”
汶柔双手用力地贴在颊上,以免自己再次爆笑出声,一笑不可收拾。
“那微波炉呢?”因为双手贴在颊上,所以汶柔讲这句话时,听起来怪声怪调的。
“微波炉就更令人讨厌了。”汶珀恨声骂道“我看福婶操作起来很方便嘛!哪知”
“怎么样?快说啊!”汶柔催促着。
“我知道使用微波炉时,盘子不能用那种有金属边的磁盘,否则会出怪声,所以以为那就用塑胶制品好了,我看福婶也是如此嘛!结果,打开微波炉看到扭曲变形的器皿后,我才知道,原来有微波炉专用的器皿。”汶珀一睑无辜地吐诉苦水,却惹来汶柔又一次的大爆笑。
“好痛喔!笑得我肚子好痛!”汶柔忍不住笑,只得抱着肚子痛苦地笑,其中还夹杂几声干咳。
“笑干喉咙啦?我去帮你倒杯水吧。”汶珀往厨房走去,正好听到门铃声。
“大概是虎克它们回来了。”汶柔努力地止住笑朝厨房吼着,迳自走到门口开门,但原本止住的笑意,一看到文靖,立刻又爆发出来。
“柔柔,你怎么啦?”文靖见她如此,简直分不清她这模样究竟是高兴还是痛苦。
“笑得痛苦。”汶柔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终于恢复了正常,她这才看到文靖身旁站了一位和他一样出色的男子。
“我们可以进去吧?”文靖微笑地说,看到汶柔终于退到一边让他们进来,他才又说:“你是笑昏头啦!什么事惹你笑成这副模样?”
“知道我看你看得有些烦了,所以换个人,让我养眼吗?”汶柔娇媚地对著文靖说。
“别降低格调了,我比他好多了,所以要养眼,还是看我就够了。”文靖俯身轻吻一下汶柔,一点也不因弟弟在场而不自在。
“你呀!实在有够自大的。”汶柔大概猜的出眼前的男子是谁,便对他自我介绍:“我是金汶柔。”
“我是这个自大狂的弟弟,况文杰。”文杰笑着自我介绍,从文靖和金汶柔的身上,他可以看到浓郁的爱意在他们之间交流。
“别被她的名字给骗了,她一点也不温柔。”文靖开玩笑地说。
“你竟敢诋毁我!”汶柔用手肘顶了文靖一下。
文靖立刻大叫道:“你看,我一点都没宽枉她,她真的一点也不温柔。”
汶柔还来不及反驳,就听到虎克兴奋叫着往厨房跑去,而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女性的尖叫声与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她还未有任何行动前,况文杰已先地一步朝厨房走去。
只听到厨房传来一声轻喝声:“虎克,你别过来,小心被刺到。”
“小珀,你怎么会在这里?”文杰讶异地看到汶珀正蹲在地上要捡玻璃碎片。
“文杰,你别过来,小心刺伤了,啊”汶珀一不小心,手上就被玻璃碎片划下一道伤痕。
“小心。”文杰大喊一声,立即一个跨步来到汶珀身边,双手搂住她的腰,一个转身将她抱离满是玻璃碎片的厨房。
“我必须先把碎玻璃收拾好。”汶珀轻声抗议着。
“我来。”文杰轻声允诺着。
“可是”汶珀原想说的话,全因文杰轻柔的一吻而吞回。
“我会小心的。”看到汶珀眼中的担心,文杰自动说着。
“嗯!”汶珀害羞地让文杰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面对汶柔了然的目光,汶珀的头垂得更低了。
“请问有急救箱吗?小珀的伤口最好消毒一下。”文杰温文有礼地问。
“你来帮小珀消毒,厨房的事我来。”汶柔将急救箱交给文杰,便迳自往厨房走去。
“呃!我还是笨手笨脚的,明天怎么办?”汶珀担心地看着文杰。
“放心,我爱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理家、持家的本事。”文杰轻柔地替汶珀消毒伤口。
“可是”
“嗨!我是况文靖,是这个小子的哥哥。”文靖出声自我介绍,打断汶珀任何担忧的话语,他目的就是要转移汶珀的注意力。
“你好,我叫卓汶珀。”汶珀羞赧地报上自己的姓名。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文靖轻声提醒着,看到汶珀恍然大悟的模样,他知道
她刚刚并未认出他来,这还是第一次有女性如此忽视他。
“噢!上次汶柔”汶珀看到姊姊走了过来,便将原本要说的话收回。
“又想说我什么坏话?”汶柔微笑地说。
“哪有!”汶珀回答的太快,反倒像是欲盖弥彰。
“好啦!手上的伤痕又多一道了。”汶柔心疼地看着妹妹。
“对不起,打破你的玻璃杯。”汶珀一脸愧疚地道歉。
“和奶奶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汶柔一摆手,不在意地道。
“虎克,怎么可以随便咬人?”汶珀轻斥着正对文杰的脚丫子进行攻击的虎克。
只看到虎克船长,一脸不服气地看着汶珀,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听她的。
“臭虎克,再不乖,我就把你遗弃,你试试看。”汶珀双手汊着腰,怒斥着。
虎克细思量后,决定听从女主人的训斥,因为这个威胁似乎很有可能会发生。
在一旁的三人,只是静静看着汶珀教训虎克,脸上都漾着笑意。
“还是你行,我怎么骂,虎克都不甩我。”汶柔才说完,就听到虎克抗议地叫着,她只得补充说:“是虎克船长!它就是吃定我了。”
“原来如此。”文杰突然进出这一句和前面谈话完全不搭轧的话。
“阿杰,你在说什么啊?”文靖不解地问。
“就是虎克的怪异举止啊!刚刚它不是时而跟我摩挲,时而咬我,现在我终于了解是怎么回事了。”文杰握着汶珀的柔荑,微笑地说。
况文靖在文杰与汶珀的身上来回看着,终于明白文杰的话意。
“喔!我懂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到汶珀与汶柔不解的目光,文靖解释道:“虎克八成在文杰身上闻到小珀的味道,所以就想和他亲近,可是一想到汶珀可能是因为他而遗弃它,所以才把怒气出在他身上,它现在一定是对文杰又气又恨又爱!”
“我就说嘛,虎克有所有雄性动物的本质:自大、高傲、目空一切、自以为是,现在又多了条喜欢莫名其妙的吃醋。”汶柔得意地说。
汶柔说完这些话,立即惹来文杰与文靖的抗议,舆虎克不满的叫声。
“为什么取名为海盗?”汶珀注意到海盗一直在虎克的周围逗留。
“她有一切海盗的本质,这也是买回来后才知道的。”汶柔无奈地双手一摊。
汶珀才正想表示不相信时,就注意到海盗忽然学起虎克,只不过她进攻的目标是她,而不是况文杰。
“哎唷!”汶珀抚着脚趾,恨声地对海盗说:“竟敢咬我!虎克,你和海盗去玄关那罚站,直到我叫你们回来。”
“汪!汪!”虎克求饶地叫了几声。
“去!”汶珀仍不为所动地命令着。
看到虎克与海盗连袂罚站,汶珀的脸上就充满笑意。
“我和文杰是亲兄弟,那你们呢?”文靖突地发问道。
汶珀与汶柔俩面面相觑,最后由汶柔回答“我们是异姓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