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她肚子上的手,整个人也坐正了,身子要离开他的怀抱。
“谢谢楼少爷,翩翩没事了,可以自己回去!”她语气冷淡。
楼渊当然不愿放开胡翩翩,细心地替她拭去额上的冷汗,温言软语地说着他的歉意:“翩翩,对不起,我惹你伤心难过,让你这段日子受苦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我到此是要向你赔罪的,原谅我,翩翩,跟我回楼府吧!我不愿再过没有你的日子,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今生今世,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
胡翩翩又何尝愿意离开楼渊呢?但是她忘不了当自己向他表明爱意时,楼渊不屑讥讽的模样是如何重重地刺伤了她,她又怎能只凭他三言两语就化去心中的伤痕?在他那样对待过自己后,胡翩翩已无法肯定楼渊是否真的爱她;她也不想再去猜测他的心、再次面对心碎的创痛。
胡翩翩不回话,仍是挣扎着要离开楼渊的怀抱。
楼渊叹口气,明白自己还要花更多的时间让胡翩翩原谅他,毕竟他对她说过太多伤她心的话,他抱起人往贺家庄走去。
“我送你回去,你身子才动过胎气,需要好好地静养,为了你自己、为了孩子,这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听楼渊这么说,胡翩翩只好放弃抗拒,任由他抱自己回庄;不过,她将一张小脸转开,不去面对楼渊。
楼渊在回贺家庄的路上,一直轻声在胡翩翩耳旁道出这两个月来,他对她的思念、他的悔意,也说着楼府和楼园目前的情形如何;大家都很想念她,尤其爷爷楼崧更希望她能做他楼家的孙媳妇。
胡翩翩强迫自己别为楼渊所说的话心软,自己岂能如此轻易地答应他,随他回楼府?
楼渊将胡翩翩抱回画楼,将她放在床上,他人也在床沿坐下。
胡翩翩却是二话不说,倒头拉起被子翻身背对楼渊,丢下一句话:“楼少爷,翩翩要睡了,请你离开。”遂闭起眼睛不理人。
楼渊并不灰心,依然坐在床边看着胡翩翩,心想,她是需要好好睡一觉补充体力,有什么话等她睡醒再说吧!
胡翩翩本想假寐逼楼渊走开,谁知他如老僧坐定就是无动于衷,倒是自己眼睛闭着闭着,竟感到睡意浓浓,虽不愿承认,但有楼渊在身旁,他的气息的确让胡翩翩有了十足的安全感,不一会儿,她真的睡着了。
胡翩翩又将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虽是睡着了,但却是睡得不安稳,楼渊心疼地轻抚她脸庞;胡翩翩真是瘦多了,这让他好愧疚、好懊恼。
楼渊脱下外衣,也上了床,将睡梦中的胡翩翩揽入怀里,闻着她迷人的体香。
胡翩翩似有知觉,小手搂住了楼渊的腰,脸儿埋在他胸前,双腿缠上了他,胡翩翩整个人趴在楼渊身上,这一向是她的习惯睡姿。楼渊也很高兴看到胡翩翩脸上的不安消失了,双眉舒展,这才是她舒适娇憩的睡容。
“宝贝,好好睡一觉吧!我不会再使你哭泣难过了!”低头亲了下胡翩翩细腻的额头,搂着人在怀,楼渊终于也能放下心地闭起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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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翩翩渐渐地转醒,满足地轻轻转动身子;她好久没睡得这般熟、这样地舒服了。这种安适的感觉就像是以往偎在楼渊怀里一样,这么一想,胡翩翩猛然清醒,自己所枕着的人不就是楼渊吗?
“睡得好吗?宝贝。”楼渊低沉的嗓音在胡翩翩头顶上飘动。
胡翩翩抬头看着楼渊,沉下了脸,生气地指责他:“没我的允许,你怎么可以上我的床?”
“翩翩,别再生我的气了!你当真一辈子都不原谅我吗?”楼渊淡笑问,一觉睡醒,他也有精神多了。
胡翩翩冷然一笑:“楼少爷客气了,你既没对不起我,何须求翩翩原谅?再说翩翩原就只是个青楼女子,楼少爷不是认为翩翩对你的一切都是虚情假意、都只是为了那万两黄金的酬劳吗?那现在我们应该是互不相欠了!楼少爷何必求翩翩原谅呢?”
“翩翩!”楼渊无奈地低喊,抱着她转个身,让胡翩翩躺到他身旁,和他面对着面。 “别再说这种话了!你明明清楚那时我正在气头上,许多脱口而出的气话根本不能作准。我知道我的口不择言伤害了你、让你难过,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来此是要诚心诚意祈求你的原谅!翩翩,别再不理我,你不在身边的这两个月,我也受够了折磨,让我们重新再开始好不好?答应我跟我回楼府,翩翩!”
仔细看清楚楼渊,他的消瘦憔悴也令胡翩翩好心疼,但是,她能再信任他吗?
“楼少爷,你真的认清楚翩翩的身分了吗?我是个名响一方的洛阳名妓金蝶仙子,不是身世清白的大家闺秀,实在不值得楼少爷如此抬爱,翩翩也高攀不起楼府。以公子的好条件,理应娶个门当户对王孙贵?俚呐你攀牵?皇窍耵骠嬲庋?难袒ㄅ?”胡翩翩垂下眼帘不去看楼渊的表情,她依然是选择了拒绝他。
“唉!你绝不是这般看轻自己的人,看着我,翩翩。”楼渊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逼她面对自己。 “你只是还在生气而已,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不再生气呢?翩翩,你说得出来,我就做得到!”他按捺着性子劝人。
“你离开,别再来烦我,我就不生气了!”胡翩翩仍是和楼渊僵持着。
“翩翩,你都快要当娘了,还发小孩脾气!你也要为肚里孩子想想,难道你要他做个没有爹的私生子吗?”楼渊只能换个方式开导胡翩翩。
“孩子是我的,这是我的事,不必楼少爷费心!”楼渊愈是劝说,胡翩翩她人就愈是执拗。
胡翩翩的有理说不通,让楼渊头疼。
“那也是我的孩子啊!我绝不会允许他受到委屈,翩翩,你讲讲理好不好?”
“孩子、孩子,你是知道有孩子才来找我的吧!翩翩只是母凭子贵而已,你要孩子,我就将小孩给你,孩子生下后,我会让人抱到楼府给你,这总可以吧?”楼渊对孩子的重视让胡翩翩有受冷落的感觉,加上怀孕本就脾气不稳,让她像个小孩般的对楼渊叫。
“天杀的!”楼渊耐性也被磨光了,他猛然坐起,压抑不住地吼叫:“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我才不管什么鬼孩子,我要的是你,爱的也是你呀!我真恨我自己,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我该死”楼渊手用力地猛捶着自己胸膛发泄怒气。
胡翩翩见状,也急着爬起拉住楼渊的手,不让他伤害自己。
“住手!快住手!”情急之下胡翩翩也是真情流露,所有的不满怨气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楼渊一把抱紧了人低喊:“翩翩,我的翩翩,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他终是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话让胡翩翩鼻酸酸的,心里既是喜悦、又感到窝心,不过她还是先忙着仔细察看楼渊的胸膛,只见他胸前已经红了一大片,她心疼地轻抚着?道:“疼不疼?你真是个?n瓜,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
“只要能求得你原谅,我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楼渊深情说道,趁机低头吻住了她。
胡翩翩未抗拒他的吻,这一吻包含了胡翩翩终于谅解了楼渊,也让所有不愉快的事都冰释了,还包括了这两个月来的相思煎熬和无尽的爱意。
许久之后,两人才喘着气分开,楼渊细碎的吻仍意犹未尽地落在胡翩翩嫣红的脸庞上,胡翩翩尽情享受着楼渊对她的宠爱,一切风波都过去了,房内的气氛是亲密温馨的。
“我会安排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嫁给我,不过,我还是要先接你回楼府,我舍不得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楼渊在胡翩翩耳旁轻声细语。
“你真要娶我,可是我的身分”胡翩翩有些顾虑,她不愿因她而损害了楼府的名誉。
楼渊轻笑地搂紧人:“?n宝贝,楼府向来不理会世俗眼光,否则爷爷也不会将?琉璃送给你。我的心只有一颗,只能留给最心爱的人,外人又岂能影响到我?”
楼渊说完话,将项上的?琉璃脱下挂在胡翩翩脖子上。
“?琉璃永远都属于你,就像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人,是楼家媳妇一样!”
胡翩翩将脸埋在他怀中,心里涨满了幸福。
楼渊忽然想起什么,而抬起胡翩翩脸庞正色道:“有灵凤在,名义上我依然无法娶你为正室,还是只能让你做我的小妾;不过,你就是楼府的女主人!”
胡翩翩笑态可掬地揽着楼渊颈项娇声回答:“你们男人不是有句话说--妻不如妾吗?所以翩翩宁为妾不为妻!”
楼渊高声大笑,逗着她玩:“那句话接下的可是妾不如偷呢!”
胡翩翩眼儿一转,笑得娇俏可人:“公子可知,再接下去就是偷下如偷不着喽!看来嫁给公子的事,翩翩可要好好考虑考虑了!”态度故作高傲。
“这可就由不得我的小娘子了!”楼渊将胡翩翩压在身下,毫不客气就封住了她咯咯发笑的小嘴。
这一吻简直是欲罢不能,楼渊好不容易才停下,呻吟地低喃:“老天,我要你,好想要你!”
胡翩翩却转个身将两人的位置调换,她人就躺在楼渊身上,小手怯怯地钻进他衣服里,沿着厚实的胸肌往下移动,小嘴在他唇上、下颚、颈上留下烙印。
楼渊倒抽一口气,大手压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阻止她的动作,无措地低喊:“翩翩,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会让我控制不住的!”
胡翩翩唇在楼渊耳旁吹气回答:“我爱你,就让翩翩好好地伺候夫君吧!”
我爱你加上一句久违的夫君,让楼渊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欲火在两人体内点燃,房里的温度一下子就拉高,满室的春意盎然。
事后,楼渊抱着胡翩翩调稳两人气息,为她拭去额上汗水,心疼她地责怪自己:
“你才刚动了胎气,我不该在这个节骨眼要你,这对你而言是太危险了,都怪我定力不够,你辛苦了。”刚刚在亲密时,楼渊已经尽力控制自己的热情,以免伤了翩翩和肚里的孩子。
胡翩翩巧笑地摇摇头:“夫君是翩翩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让夫君快乐便是翩翩今生今世的责任了!”
楼渊感动地搂紧人,他的誓言胶着在彼此的双唇中。
“我楼渊这一辈子只爱胡翩翩一人,任凭海枯石烂,此情永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