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低下头,也不太敢看楼渊有何表情;她一颗心老提着,不知道二夫人是怎么向楼大哥说明昨儿的事,二夫人可有在她背后向楼大哥告状吗?楼大哥会对她生气吗?这些事让曹雨诗担心得吃睡不安。
胡翩翩趁着楼渊交代曹掌柜一些细节时,翻超面纱向曹雨诗笑笑,对她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没事了。
曹雨诗见二夫人精神好得很,又看清她手势的意思后,这时她才吐出压在胸口的一口大气,放下心来。
楼渊交代好事就抱着胡翩翩上马,让她坐在自己身前与他共乘一骑,一行人就出发了。
走在京城里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马儿缓慢地往城门走去,胡翩翩好奇地忙着观看四周街景。
京城果真是个热闹繁华的地方,大街两旁的商家卖着各式的用品,应有尽有,让人目不暇接;街上也是人潮汹涌、川流不息,每遇有空地,便可见到跑江湖卖艺地在表演,而表演的周围一定是围着一群入在观赏。大致说起来,洛阳的繁荣也不会输给京城,只是京城里处处可见到穿着锦衣华服的大户有钱人,这是别地方比不上的。
一路走来,最令胡翩翩感到惊讶的是楼渊的名声响亮,自他们走在街上起,此起彼落的全是向楼渊打招呼的声音,凡是认识他的百姓都会亲切叫着楼大夫,或是点头伸手向楼渊打招呼,每砺打招呼的人对他都是一脸的感激尊敬,胡翩翩明白这些人都是受过楼渊的帮助,才会如此至诚地招呼他。由此可见,楼渊在京城里是多么地受到爱戴,这也显示了他救人的高贵情操。
胡翩翩依偎着楼渊,在感动之外,也有了以他为荣的骄傲。
楼渊淡淡地回应着四周唤着他的招呼声,一手将胡翩翮更亲昵地揽入怀里。其实马车依然是可以上得了无天畹,否则收成好的药草要如何从山上运出呢?但他还是让胡翩翩与他共一骑,因他纳妾的消息早已传遍了京城,这项消息对外入来说不但来得突然,而且又没见到迎娶的排场,难免会让人误认为楼渊嫌弃这个小妾、也
会引起这个女子一定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猜测。
现在他公开带着胡翩翩大方亮相,就是要让关于胡翩翩下好的传言不攻自破。京城里的百姓也惊讶于他对胡翩翩的宠爱,虽说是夫妻,两人一马的亲密模样是不至于惊世骇俗,但也是大胆得使人侧目,更何况是在大街上公然行走。
过城门时,守卫对楼渊则是恭敬有加,对他怀中的女子更感到兴趣。她就是传言中楼大夫新纳的小妾吗?面纱覆脸虽然是看不清长相,但看楼大夫对她的温柔体贴,不难猜出楼大夫有多疼爱他这个小妾了!卫兵不敢怠慢,不但以夫人尊称胡翩翩,更是快速地让他们出域。
一出了城门,胡翩翩就迫不及待地翻起面纱透气,绝美的俏脸上满是笑容。
“夫君真是受人欢迎,连守城门的士兵都对夫君必恭必敬,能与夫君同骑,翩翩是骄傲又沾光了!”人们对楼渊的敬意连带使胡翩翩也受到了尊敬,胡翩翩在面纱下可以感到一些女子在看她的眼光是又羡又妒的,可见得不苟言笑的楼渊仍旧是魅力十足。
楼渊表情淡然,他不特意讨好任何人,但每位让他治愈的病患仍是将他视为大恩人,就算他百般推辞也一样。但胡翩翩对他的敬佩却使楼渊很开怀,楼渊低头对她一笑,体贴地为她拂去飘在她脸上的发丝。
胡翩翩的眼光又被城外一大片的高梁地所吸引,如人高的高梁一望无际,直直延伸到天的那一端。这是胡翩翩从未见过的景致,她感到好新奇,她心想,这趟跟着楼渊出门,真是对极了。
“看够了没有?我们要加快速度了。”马儿小步走了一段路后楼渊才问她,他是特意放缓步伐让胡翩翩能看得过瘾。
胡翩翩转回头对楼渊微笑地点点头,小手将面纱给放下。
楼渊拉拉披风将胡翩翩整个人密实包了起来,给两旁随从一个手势,七匹马加快步伐跑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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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个时辰的奔跑,在晌午之前,楼渊一行人就到了向天山。曹雨诗一马当
先冲进了无天畹,辜鸿影紧跟在后,垫后的反而是楼渊。
曹雨诗喘吁吁地下马,她不愿再跟在楼大哥后面见他们亲热的模样。她心痛得像被人撕裂般,她恨胡翩翩,恨她抢去了楼大哥!也恨自己,这么多年的相处,为何她不能让楼大哥爱上自己?为何不能让楼大哥像对胡翩翩那般好地对待自已?
辜鸿影走到曹雨诗身边,非常关心她黯沉苍白的脸色。
“小诗,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你生病了吗?”
“不要你管!”曹雨诗现在是心烦意乱,没心情理会辜鸿影,因此她对辜鸿影跺脚一吼,人就跑到一旁背着不理他。
辜鸿影还想上前问个明白,有人阻止了他:
“她心情不好,你别去碰钉子。”
慈蔼的老妇人嗓音,辜鸿影立刻转回身子,见到人,他有礼地问好:“林嫂,是你,近来好吗?”
被称为林嫂的妇人祥和地微笑点头,她和丈夫就住在无天畹里,照顾这一片的药田,两个人已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家了,不过身子硬朗不输给年轻人。有人听说他们夫妇也曾是叱一时的江湖高手,为何愿意隐身在此,除了楼渊外,没人明白原因。
楼渊也到了,他抱着胡翩翩下马,扶着人走到林嫂面前,把胡翩翩介绍给林嫂。
“林嫂,这是翩翩,我新纳入门的二夫人。翩翩,叫声林嫂,她和林伯是无天畹的负责人,这一片的药田多亏有他们照顾,我才能安心地待在京城里。”
林嫂爽朗一笑:“少爷过谦了,林嫂怎敢当!”
胡翩翩能感到这位林嫂的特别;她精光内敛,说话时中气十足,显示她武功修为极深厚,林嫂绝非只是个普通农妇而已。
在彩蝶居里可以见到三教九流的人,胡翩翩见多识广,约略已能看出一个人的内力修为了。
胡翩翩向林嫂略敛了敛身子,有礼叫了声:“林嫂。”
林嫂忙回礼:“不敢,二夫人。”毫不掩饰她好奇的目光,她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生得是绝俗不凡、又兼具娇媚可人,真是个绝世佳人!林嫂心中也佩服这位女子,她竟能打开楼渊紧闭的心门!
“林嫂,又要来打扰几天了。”楼渊带着胡翩翩走向木屋。
林嫂跟在一旁笑笑表示欢迎:“少爷客气了,老头子人到药卢去转转,一会儿就会回来,午膳我已经准备好了,请先进屋坐下来休息会。”楼渊到无天畹都会事先通知他们。
这间木屋不小,除了有正厅、饭厅、书房、厨房外,还有五个房间,最大的房间当然是留给楼渊来此住的,其余的三间房大小差不多,林伯林嫂一间,剩下两间是客房,另外还有间是柴房;虽是木造房子,但盖得却非常坚固,也很朴实。
楼渊和胡翩翩在正厅里休息,胡翩翩脱下了身上的白狐披风。其余的大夫伙计已下去做事了,曹雨诗也到厨房帮忙林嫂。
楼渊亲自倒了杯茶给胡翩翩,解释道:“喝喝看,这茶是山泉水冲泡的,特别地清冽香甜。在无天畹里,一切事都需要自己动手,这里没有仆人伺候,尊卑的划分也没那么明显,你要试着适应。”
胡翩翩了解这番话的意思,楼渊本就生性淡泊,来山上只是想自在散心,怎会找一堆佣仆伺候!胡翩翩喝口茶,心想确实好喝,也起身为楼渊倒了一杯:“夫君请用茶!翩翩需不需要也到厨房帮忙呢?”
这话让楼渊笑了。 “还不至于到如此地步,这儿的三餐和衣物换洗都有林嫂和小诗负责,你只要负责奸自己就行。”
胡翩翩偏着头顽皮地笑了,摇着一只手纠正楼渊。
“才不止呢!妾身还有夫君要伺候啊!”胡翩翩那股精灵俏皮的模样可爱极了,楼渊不禁将她抱个满怀,低下头轻吻着她的玉颈,汲取她醉人的芳香。
两人就在正厅--忘我地亲热起来。
这种亲昵的情形完全落入了正走进门的人眼里,那人带着笑意轻咳了一声。
楼渊闻声后,从容地放开胡翩翩,不以为意地向来人点个头打招呼:“林伯。”
而胡翩翩是整个脸都羞红了,楼渊不是冷漠孤寂的人吗?竟然也会有如此热情大胆的举动,让她羞得不好意思抬头看向来人。
林伯个头并不高,一头灰白的发丝,身材结实壮硕,晒得黝黑的脸上带着温和笑容,沉默少话,人看似平凡,但与他接触后就可感到他的沉稳从容。
楼渊向林伯介绍胡翩翩时,胡翩翩可以感到他用探索的目光,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眼神很直接,却不会让胡翩翩觉得无礼。
林伯看了胡翩翩好一会,才转走跟光。他刚从药卢那里拔了些草药回来,有些问题要请教楼渊。
“先吃饭吧,吃饱再讨论。”林伯说道。
楼渊没意见,和胡翩翩一同走进了饭厅。
饭厅已经张罗妥当,三个人坐下,楼渊又招呼了林嫂和曹雨诗同坐。楼渊每次来无天畹都是和林佑、林嫂一同用膳,林伯林嫂虽也称他为少爷,但实际上楼渊和他们夫妇的关系如同是忘年好友。曹雨诗也和他们一起,其余的人则是另外用餐。
以往楼渊的身旁一定是坐着林伯及曹雨诗,但是现在多了个胡翩翩,胡翩翩理所当然该坐在楼渊身旁,曹雨诗只能不情不愿地坐到胡翩翩身边。
席间,楼渊习惯性地为胡翩翩夹菜,温柔体贴的模样是前所未见的,这让曹雨诗醋意满怀,心情更是低落了。
而林伯、林嫂夫妇俩是抱着乐观其成的态度,对他们来说,要使楼渊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事。
餐桌上所摆的虽是山中野菜,却也清淡可口、别有一番滋味;除了曹雨诗外,大家都用得很尽兴,也吃得轻松愉快。
如果每一餐用膳都像是这样的情形,都会让她看到楼大哥和二夫人亲密的模样,那这次无天畹之行,铁定会成为她的恶梦;深深的叹息在曹雨诗心底响起,她这一次来无天畹到底是来对了?还是来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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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天畹含盖了整个向天山半山腰,放眼望去,净是一方一方的药田;在药田周围另有茅草盖的药卢,种些喜阴暗湿热的草药。在无天畹里共种有百来种的各式药草,除了供应百草堂和分铺所需之外,也供应了整个京城里的大小药铺。
无天畹既是含括了整个的向天山山腰,这么庞大的地区光是林伯、林嫂是忙不过来的,所以住在向天山山脚下的李家村,其中大部分的村民都是受雇于无天畹,这部分就由林伯负责,林伯将人员管理得很好,也把无天畹打理得让楼渊很放心。
胡翩翩让楼渊领着她参观这一大片的药园,每遇上一处药田,楼渊就会为她说明此药材的名称、用途,十余种下来,除了几种特别奇特的让胡翩翩印象深刻外,其余的她就弄混了,一路走来,她走得也有些累了。
就在胡翩翩想停下休息时,在她眼前出现了一大片花海,让她惊喜地奔前去看明白,哇!是玫瑰花圃,各色的玫瑰花在阳光下灿然夺目,美得让人屏息。
“好美的玫瑰!玫瑰也可以入药吗?”胡翩翩闻着花香问。
“玫瑰花可以入血行血,洗气平肝气,所以它不单单只有外形美丽而已。一旁的野蔷薇也是,另还有胭脂、蒲公英、海棠等等许多,既是观赏的花鲕,也能当药材用。”楼渊在一旁说明,顺手摘下一鲕玫瑰,拔掉了刺送给胡翩翩。
胡翩翩开心地接下:“谢谢夫君。”
楼渊怜惜地搂着胡翩翩的肩头,再带她继续参观不同的药田。
一趟下来,胡翩翩是增长了不少的见识,但她也累坏了。
“夫君,翩翩再也走不动了!”她靠在楼渊身上,脚酸得快站不住了。
楼渊将胡翩翩抱起,笑着走回木屋。
胡翩翩感谢他的体贴,舒服地躺在他怀里,闭上眼休息。
楼渊爱怜地香了香怀里的可人儿;明儿带胡翩翩看过向天山山头的日出后,她就会明白向天山与众不同的美丽,她将会发现来这一赵是获益匪浅,也一定会爱上这儿的。
楼渊一直想在此地建个别庄,可以住在无天畹过简单平淡的生活,现在有了胡翩翩,他的心愿还是一样,不过,他会将别庄弄得更舒服些,他舍不得让她吃苦,但是首先就得要使她爱上这里才行!
正在闭目养神的胡翩翩还不知道楼渊的打算,在她心里,她另有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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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楼渊和林伯及同来的两位大夫到书房谈事了;林嫂和曹雨诗也有自己的工作,胡翩翩于是就先回房休息。
她环顾这布置简单的房间,房里只有一张大床外加一套桌椅而已,没有多余的赘物,风格清雅得适合这山居生活。但是那张大床一直吸引着胡翩翩的目光;在楼园,楼渊都是单独睡在书房里,园里的佣仆也明白他们俩不住在同一个房间,仆人们虽觉得奇怪,也不敢多问。
但在这无天畹里,胡翩翩清楚知道木屋里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楼渊势必要与她同房休息,如此他还能当个君子吗?
胡翩翩她身为洛阳的第一名妓,说完全都不懂男女之间的亲密事,未免就太矫情了些。不过她当金蝶仙子多年来,她都以自己的聪明机智保护自己,娘亲也将她照顾得很好,所以纵使在彩蝶居卖艺多年,胡翩翩是连小手都未曾让男人摸过,而楼渊也是第一个抱她、亲她的男人。
她和楼渊之间的关系早已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范围,除了为那万两黄金的任务外,胡翩翩私心也想要帮助他,帮他化去他心中那层阴影。楼渊是个雄才大略的领导人,他在短短三年间内就能将百草堂做到如此的规模,若再加上楼府本身的财势,那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所以胡翩翩一定要将楼渊给劝回接掌楼府,做人是不能一辈子都在逃避的!
至于自己和他,胡翩翩清楚明白,当三个月的时间过去后,他们就不会再有瓜葛了,她要接娘亲去游逼天下再隐居,这是胡翩翩所规画好的人生,无法改变!不讳言,她一定会忘不了楼渊,但她会将这次的经历当成一段美丽的回忆;倘若她有子孙,变得老态龙钟时,她会说给她的子孙听。
敲门声打断了胡翩翩的冥思,胡翩翩忙超身前去开门。
林嫂人正站在门外,她特地来告知胡翩翩,浴池就在屋后,是用温泉水引成,泉水有清除疲劳的功用,可以去试试。
胡翩翩道谢送走了林嫂,她长这么大都还没洗过温泉呢!她决定去泡澡看看。
拿着衣物,胡翩翩来到了浴池;池子其实就是天然的温泉,只是人为加以整理,盖成了浴室。
胡翩翩脱了衣裳,慢慢地走入温泉中,一股药草香掩去了泉水里刺鼻的硫磺味。她缓缓将自己整个人浸泡在水中,螓首靠在池边,她体内马上就有一股热气沿着她的四肢百骸在流动,温暖了她的身子,也洗去她全身的疲累,胡翩翩顿时觉得整个人精神一振,舒服得不得了。
她轻哼着小曲,在水里转动嬉戏,尽情享受着这种舒适轻松的感觉。
水声哗啦哗啦的,胡翩翩玩了好一会还舍不得起身;她靠坐在池边休息,这时她头却开始觉得昏昏沉沉了,整个人也觉得倦怠,好想睡觉,等胡翩翩发觉有异时,想站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当楼渊走入浴池时,胡翩翩已经趴在池边昏睡过去了。
楼渊忙走上前将胡翩翩抱离泉水,快步走回房间。
他用被裹住胡翩翩,人又匆匆走出房间;等他再回房时,他手中拿着个碗,扶起了人,楼渊将碗里的水喂胡翩翩喝下。一会儿后,胡翩翩人就清醒了。
她迷蒙地张开眼睛,楼渊正俯身微笑看着她,胡翩翩想起身却发觉自己竟使不上力,只能无助地开口问:“夫君,翩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四肢无力、全身发软?”
楼渊半扶起胡翩翩,让她靠在枕头上,轻点她的小鼻头取笑她:“那是因为你泡澡泡太久的关系;那温泉水里加了不少行血活气的草药,泡了可以使人精神振奋,但是你的体质娇弱,却又泡上那么长的时间,当然身体会受不住,才会昏倒在池边。我已经喂你喝下药,明早你的体力就可以恢复了。”
胡翩翩点头,动了动在棉被下的身子,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丝不挂、不着寸屦,这让胡翩翩又羞又怯,她涨红了小脸,结巴地想问清楚。
“是是夫君入浴池抱抱翩翩回回房吗?那那夫君看看到了”后面的话她羞得说不下去。
楼渊他却好整以暇地将美人赏心悦目的娇态羞样欣赏足够以后,才不怀好意一脸邪笑,轻声在胡翩翩耳旁低语:“如此美丽的胎记,真让我饱了眼福!”
胡翮翩轻呼一声,整个人钻入了被里。老天!她身上只有一个胎记,那个唯一的胎记是长在她左臀上,有如蝴蝶形状的血红色小印记,这都被楼渊看到了,那她身子他不是全看光了,而他爷爷楼崧还信誓旦旦向她保证他的孙儿是个君子呢!
楼渊却被子一掀,整个人也钻进被里。
黑暗中,只可以感到两道急促的呼吸声。
胡翩翩一颗心跳得飞快,十八年来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的慌乱,毕竟她从未应付过这种状况,自己所读过的所有书中都没有教她要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形,在这个时候,她的聪明才智也帮不了忙,楼渊想做什么呢?
胡翩翩双手护在自己胸前,语焉不详又颤抖地轻声抗拒叫着:“别不要,不要”
然后她听到了轻轻的叹气声,楼渊发出了一句低喃:“翩翩!”接着火热的唇便准确地封住了她,事情还是发生了。
楼渊的唇长躯直入,掠夺他所想要的一切甜蜜芬芳,胡翩翩根本无力反抗,仅能留下最后一丝理智,希望能护卫住她最后的防线。
过了许久,四片唇依然是难分难舍,楼渊舍不得放开胡翩翩,而被里的空气也愈来愈混浊,两人的呼吸都渐渐感到不舒服。
此时,楼渊大手一掀,两个人头都离开了棉被,突来的冷凉空气让交缠的两人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楼渊呻吟地将胡翩翩按入怀中,他心想,他?矩了,他不该冒犯她的,在还未有正式名分之前,一切的亲密行为都是不应该发生的!但是,该死的!他就是忍不住,他想要她,想得心都痛了!在这种强烈的欲望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克制多久?
楼渊的心跳不比自己跳得慢,他沉重急促的呼吸、用力绷紧的肌肉,在在都表示着他正在努力控制他的男性欲望。他忍得好辛苦,让胡翩翩很不忍心,但也不知要如何来帮助他?
不久,楼渊终是控制住自己,他温柔地抱紧胡翩翩,轻抚着她的长发,喑哑地低语:“你今天也累坏了,闭起眼睛睡吧!”
“嗯!”胡翩翩轻哼一声当是回答,但又忍不住模糊地咕哝着:“可是翩翩不习惯不穿衣服睡觉啊!”楼渊沉声笑了,在胡翩翩的发心印上了几个吻后,才下床为她拿睡衣。
胡翩翩接过了睡衣,背对着楼渊快速穿上,穿上衣服,她才有勇气面对他。
她的羞涩让楼渊万分怜惜,他脱去外衣上床,拉她躺进自己怀里,舒适地搂着她,不到一会,两人都沉沉地睡着了。
相信今晚,这两人都会有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