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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漱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过两天和我回族邸一趟,让大家也认识你一下。”
岳芩稍微清醒了一点“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有了。”上官漱在她耳边说道“族长未来的妻子总该在婚礼前先露个脸吧!”
他的话让岳芩的睡意全消失了,睁大了双眼道:“你刚刚说”
上官漱微微一笑,柔声道:“芩,我现在是在向你求婚。除非你不喜欢这种方式,要我再继续追求你。”他压低了声调“不过现在的状况可不一样了,我的追求方式也会有很大的不同,你可要有点心理准备。”
如果换作其他女人,听了这话早就羞红了双颊,但岳芩可不像其他女人,仍是不解的道:“要准备什么?”
上官漱轻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这时岳芩的脸终于很确实的红了起来,低呼了一声道:“你太不正经了。”
上官漱紧紧的拥着她“我可是再认真不过了,你的回答呢?”
他的双臂虽然有力,但未令岳芩有一丝受到禁梏的感觉。她安适的依偎在他怀中,就像找到了最终的归属,没有半点疑惑和不安,只有一种“对了”的感觉。
“我愿意嫁给你。”岳芩凝望着他的双眸,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睛就似两颗夜空中的明星“若是你以生命和一辈子的时间来照顾我,我又怎能不用我所有的爱和同样的时光来回报你呢?”
上官漱的回应是一个猛烈的长吻,再次燃起了两人的欲情。
岳芩喘息的道:“不行啊!四月还在等我呢!我这么久还没回去,她一定又要问东问西了。”
上官漱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反正已经让她等了这么久,再多等一下也没什么差别。”
岳芩此时也已无法再提出反对意见了。
若是四月听见他们的对话,一定会大声的抗议岳芩有了新人忘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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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坐在前座,看着上官漱将车驶向郊区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就算有名字她也不会知道。
当她发觉的时候,车子已沿着一面似无尽头的长墙驶了好一阵子,仿佛是围住了整座山,最后终于看到了一扇挺复古的木门,虽然有点陈旧,但更显得厚实坚固,绝非是用来当柴烧的烂木头,而那个宽度则必是出自于有着长久年岁的古木。
也不见上官漱有什么动作,那扇门在车子停止前一刻悄然无息的自动敞开,更添一份神秘感。
岳芩看着门后突然展现的密林,和隐藏在林中一望无尽的小径,忍不住讶异的道:“漱,你的老家是在一座森林中吗?”
上官漱似乎对岳芩的反应感到很有趣“没错,从十分钟前开始,你所见到的一切都属于上官一族,范围涵盖了这整座山,要到主屋大概还要十分钟。”
岳芩长吁了一口气“你家也未免太大了吧!”这么广阔的地方她不一天到晚迷路才怪!
上官漱耸耸肩“这些全是前几代的族人打下来的江山,我只不过是守成而已。”
岳芩却左顾右盼的道:“山我已经看到了,那江在哪里?”
上官漱也一本正经的回答“说不上是江,只能算是条小河,凑合着用就是了。”
林径终于在闲谈间到了尽头,放眼挲去的山坡尽是一片林立的旧式房舍,但见识了先前的阵式,这个场面也不值得太惊讶了,况且她的神经也没那么纤细,讶异一次也够了。
车子停住的同时,和外头那扇比起来气派多了的大门也缓缓开启,两名身着黑色劲装、体格精壮的男子侧立在一旁,神情恭谨的向上官漱行礼。
上官漱在下车那一瞬间已罩上一份和此地相同的肃穆气息,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不再是和岳芩独处时那样的轻松,而是上官一族的族长。
上官漱先扶着岳芩下车站好,才向其中一人以极威严的语气说道:“通知各位长老,我带客人来了。”
那名男子立即答道:“长老们已在会议堂等候。”
上官漱点点头“好,你们先下去吧。”
岳芩只看到那两人几乎一闪身就不见了,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却不知在这里连看门的都身手不凡,加上机关重重,她没看见也是很正常的。这时连上官漱的车也有人处理好了。
上官漱拉住她的手,微笑道:“我家对你来说太复杂了,改天再带你好好逛过一遍,在此之前最好别一个人乱闯,若是迷路就麻烦了。”
岳芩一面应好,一面赞叹的走过一条接一条的回廊,每转一个弯,就会看见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庭院,虽无人迹但却是生气蓬勃。这里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平静、祥和上官漱曾说过长驻此地的至少有两百人,大概全藏起来了。
她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上官漱的脚步,她的方向感早在转过两个弯后就完全消失了,若是让她独自走在这个迷宫似的地方,非得喊救命不可!
而上官漱则是毫不迟疑的左弯右转,迅速的走向目的地,但仍为顾及岳芩而略放慢了脚步。
“漱,你是在这里长大的吗?”岳芩随口问道。
上官漱脚步不停,答道:“可以这么说,所有族人除了为融入社会而出外受教育的期间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在这里接受一切必要的知识和武术训练。我身为族长的继位者,所受的各种训练只有更加严苛,我必须比其他人更优秀,才有资格站在这个位置。”
但岳芩注意的却非上官漱那段日子的努力。“我就知道,如果不是从小在这里打转,哪弄得清这些复杂的建筑。”
上官漱好笑的道:“原来你是指这个呀!不过包括我在内,所有未成年的族人都集中在后山的训练营,未经允许是不能走进主屋的。我也只有在接受我父亲的特别课程时才能来这里。但我可从没听说过任何初到主屋的族人迷失在这里的。”他的话声带着笑意“只是若换成是你,就算从小住在这里恐怕还是照样会找不到路吧!”
岳芩对他的嘲笑不甚在意“我本来就没什么方向感,这也不算是新闻了。”
上官漱轻笑了两声,又恢复原来的严肃“会议堂就在前面,等见过那些长老之后我再带你去见我母亲。”
岳芩和他对望了一眼,轻松的微笑起来,只要有他在身边,就没有任何事能教她害怕,就算是天大的难关,她也有自信与他一起面对一切。
两人走进会议堂,立刻见到一票长老肃立恭迎,大多已上了年纪,最年轻的便是上官潮、上官汐这对双胞胎兄妹,在三、四十岁以上的中年人、七老八十的白发老者间特别醒目,也可见得这兄妹两人在族中的地位非常,才能和那些长老们平起乎坐。
上官漱面对这二十余人时,充分表现出身为族长的威势,右手轻轻一摆“毋需多礼,各位请坐。”
他很自然的领着岳芩坐入主位,向所有人做个简单的介绍,但却未对她的身分多作说明。
岳芩在上官漱介绍自己的同时环看四顾,毫不意外的看到每个人都正在打量着自己,熟悉的人只有上官潮和上官汐,后者还对她眨眨眼睛,她也回以微笑。
他们的眼光并未令岳芩感到不自在,虽是以她为注目的焦点,但那些眼神却都是善意的,不带有评价的意味,让她感觉他们已是接受了自己。
上官漱则继续对众人说道:“我已寻到了将以此生保护的对象,今后除了和岳小姐有关的事件外,都不再实际加入其他行动,仅以幕后指挥的身分操纵局面,所有的考量均以岳小姐为第一优先。我想这些各位应该都很清楚,也不再多说了。”
所有的人都只静静聆听上官漱的诉说,神情泰然,没有半点反驳之言。
上官漱环视一周,将此种情况视为理所当然,也不准备徽求其他人的意见。又道:“接下来就和往常一样,说说一些该让我知道的事情吧。”转向上官汐道:“汐,先带岳小姐到涣渥居去,顺便和母亲说一声,我等会儿就到。”
上官汐应了声是,对岳芩微笑道:“岳小姐,我们走吧!”
对于就这样结束了这场会面,岳芩确实有些意想不到,虽不觉草率,但那些人毫无异议的反应令她不解,然而总不能真要他们来反对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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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芩和上官汐并肩走着。
“岳小姐”
“叫我岳芩就好。”岳芩微笑道“我能和漱一样唤你汐吗?”
“当然可以,”上官汐愉快的道“我也觉得叫小姐太别扭了。”
岳芩则问了方才心中的疑惑“汐,你们对漱决定保护我的事都没有意见吗?”
“你的问题真怪,难道你希望被反对吗?”
岳芩连忙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难道都没人对我的来历感到怀疑或想确定我的资格吗?”
上官汐轻笑道:“事实上长老们并没有资格质疑族长的决定。在我们族中上下的关系是绝对而且严谨的,族长决定的事就是命令,没有变更的余地,长老们只能适时给予建议。而族长也必然是个不致形成专制独裁的好领袖,除非真的造成重大缺失,否则所有族人都会相信族长的判断,服膺于他的指示。”
岳芩咋舌道:“这么伟大啊!”“那还用说!”上官汐又道“我顺便告诉你,其实我们已暗中对你做了许多调查,可不是一无所知,也对你十分认同。什么都没说是代表对漱哥的尊重,信任他的决定,同时也承认了你的价值。”
上官汐突然笑得有些暧昧“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让他们不敢反对你。”
岳芩不疑有他的问:“什么原因?”
上官汐随即附耳轻语道:“我们族中有一个不成文的惯例,如果被选上的被保护者是异性,最后通常会和保护者结为夫妻。漱哥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事,他会选上你就表示已经有那个意思了,长老们再怎么样也不会反对未来的族长夫人啊!那就太不识时务了。”
岳芩立即红上了脸,原来上官漱的决定还有这层深意,害她还奇怪他怎么对这事一字未提,结果是根本用不着明说。
上官汐看着她艳红的双颊“怎么,漱哥没和你说过这事吗?”
岳芩轻轻摇了摇头“没提遇,但他已经向我求婚,而且我也答应了。”
上官汐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漱哥的动作还真快,这么一来,你就是我未来的大嫂喽!”
没有反应,上官汐以为岳芩是在害羞,回头准备再糗她一下,但转身却不见人影。
岳芩不见了!上官汐吓了一跳,连忙回身走向来路,仔细寻过每个转角,岳芩八成是没跟好,要不然不该就这么消失的。但仍是不见一丝人影。上官汐这下可慌了。
“岳芩!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