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几乎已被山火封闭,能够下山的,还是徐胜文他们上山时的那条陡壁。
上山艰难下山同样不易,下山的时候,徐胜文清楚地感受到了膝盖部的阵阵酸痛,那是极度疲乏后的表现,他不敢稍微弯膝,因为只要膝盖一弯一旦把握不住,他随时可能和小婕一起从这陡壁上面直滚下去半夜时分虽然一眼望去一片漆黑,可徐胜文知道,这黑漆无尽的山崖好比一张张吞噬生命的巨嘴,正在随时等着他们
他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小婕的手:“这山太陡小婕,能适应吗,要不我们慢点下去!”
“我没关系,倒是你刚刚病成那样千万小心点!”陈小婕咬着牙,她和徐胜文这些受过特殊训练的军人不同,虽然一贯性格坚毅,也不同于通常意义上的富家小姐,可她毕竟只是一个正当妙龄的少女,显然不适合攀爬此种极耗体力、危险系数又极高的陡坡,她能够得以抢先上山,因为她来的时候,山路并没有完全被大火封锁。
“我的意思我们都把背包带绑在身上吧,这样一旦哪个不慎出现情况,也好有个照应!”徐胜文率先绑好一端,将另一端背包带递到了陈小婕手里,其实在说此话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出决定,一旦出现险况,马上用随身携带的军用匕首将背包带切断,因为以他的重量,陈小婕是不可能负载的,他只是在耍弄一个小聪明,暗中早已定下决心,只要自己还在,绝不容许小婕出事。
陈小婕点了点头。对于一路上徐胜文提出的任何想法,她都几乎点头同意,算得上是言听计从了,以至徐胜文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对这个美丽温顺的女孩更是有了一种难以割舍地情思。
尚未攀爬到半个小时,陈小婕稚嫩的双手已是血迹斑斑,罕有体力劳动或训练的她明显地感受到了力竭,因为不想让旁边的战士发觉自己的异样。,她一度牙关紧咬,然而这种感觉不断从颤抖着的手上传到握住她手的徐胜文处,而徐胜文也正不断感受到背包带另一端体重的加剧,他知道最危险地时刻来了,在这种极度陡峭的斜坡面前,每一刻每一秒都可能是致命的危险。
终于翻过一块凸出的悬崖之后,蓦地徐胜文感受到了背包带另一端突然变得轻飘飘地毫无重量。陈小婕拼命想挣脱开徐胜文:“放手,快放手啊”“小婕、坚持住,快把背包带绑上!”徐胜文不知道绑她身上的背包带为什么松开了,那只抓住陈小婕的手更是死死地使上了力,而此刻他全部的着力点,只是靠着抓在一咎野草根部的另一只手。
“你放手啊,别连累你”陈小婕几乎哭诉起来,但无论她如何挣扎,徐胜文握住她地那只手像生根一样根本难以撼动。
“你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放你!”此刻徐胜文虽然是极度疲乏,但经过部队千锤百炼,其意志早非一般人可比。何况此刻面对的还是魂牵梦绕的心上人,一念之间便能决定心上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存留,他是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刻松手的,内心不断翻腾着:“你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要是放了你。让你就这样摔下去就这样粉身碎骨。那我徐胜文成了什么东西!”徐胜文不顾一阵阵强烈的重力拉扯导致的痛苦咬牙支撑着。他决定,无论如何。怎么也不能松了这只手!
时间在无尽的煎熬中度过,陈小婕在极度的疲乏下失去了意识,而徐胜文尚在努力支撑着。
突然一阵轻快,类似灌木粗厚的野草也终于不能长久承受两人地重量,整个地被齐根拔了出来,当徐胜文意识到灾难到来的时候,耳旁已经刮起了呼呼地风响,他和陈小婕径直下坠,生还的余地已经很小了。
“不,我不能眼看着小婕出事”一转念间,徐胜文猛地使了一把劲,下面地陈小婕被他猛地扯起拦腰抱住,下坠中的徐胜文艰难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背部对准了悬崖下面。
风声愈来愈急,借着山火的余光徐胜文扭头望见了下面一丛丛的树林。
“我的生命终于到头了!”徐胜文伤感地同时却又涌上了一丝甜蜜:“这样抱着心上人并为她而死,我值啊!”带着悲喜交加地复杂心情徐胜文稍一愣怔,背部已经传来了一阵麻木
着全身各处一阵传来一阵激烈地刺痛感,身子突然不文诧异的同时,怀抱中地陈小婕也猛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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