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指导员依旧笑着,直到向导消失在视线中,才转向部队吼了起来:“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机到了目标,后山,所有战士以班排为单位协同作战,谁也不允许擅自行动,都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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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战士们吼声如一,大踏步转向后山。
果然温度降了不少,但坡度却能令人窒息,借着火光,但见一条隐隐约约地山脉直插空际,犹如一条带子径直下垂,没有路,有的只是段段凸出的悬崖,或者点点的微光——那是正在燃烧着的山火。
“上!”指导员站在队伍的旁边,毅然指着高悬在空际的山顶。
最前方是徐胜文带的一排,几乎没有半丝犹豫,顺着指导员所指的方向,徐胜文手脚并用,率先开始攀爬,后面的战士一个个接上,偶尔能有三两个平缓地陡坡,那是休息的好地方,有几次,徐胜文抹了抹汗迹潺潺的额头,刚想坐下休息,借着远处闪烁不断地火光发现下面几乎连成一线的战士犹如一根直线般串在空中,他犹豫了:自己这样一坐,可把下面同志前进的路堵死了,他们一个个吊在那里,多凶险的事情啊,这当口谁不累!想了想,一咬牙又继续开始往上攀爬
突然哗啦一声响动,后面有名战士一脚踏空,猛地下滑开去。
“后面是谁,拉紧我的水壶!”徐胜文倏地将手中的水壶取下,扔了过去。
“三班长,别管我,我正好休息一下再上来!”那战士滑在一个山角上被挂住,好像丝毫没感到半丝畏惧,反而开起了玩笑。
“扯蛋,休息?掉下去怎么办,快上来!”
“我倒是想上来可三班长,您这水壶带太短了,我拿不到啊!”“你等着!”徐胜文从口袋中取出早已准备好地背包带,将水壶带在上面打了个结:“我把水壶滚下来,听到声音你就抓住!”徐胜文叮嘱着。
此刻又有几名战士先后爬了上来,有地扶着徐胜文——这太陡,生怕他一不小心也掉了下去,有地则帮他拉着背包带一起使劲,
“一二三、起!”在众多战友的帮助下,掉下地战士终于被拉了上来。
“三班长,您真行,灭火想着带根背包带啊!”有战士不胜感叹。
“我也是以前老兵教的,再说了,不带行吗,背包带的用处可多着呢,类似刚才某位同志的事件吧,那是常有,因为我们这走的是深山老林,山崖、陷阱的都不少,不过只要背包带带着,就可以像刚才一样把陷下去的同志拉上来,有保障,懂吗!”徐胜文微笑着,边爬边向周围的同志介绍经验。
“三班长,您可是越来越不简单了!”身边的新兵好像极为崇拜一样。
“羡慕什么,三班长路可比你们都曲折”对徐胜文了解的老兵不胜感慨。
不知道爬了多久,一轮明月开始挂在空际,从月亮所在的高度猜测,这已经是大半夜了,夜间攀爬极耗体力,再加上大多数战士晚饭根本没吃饱,路上接的几个馒头也一直藏在挎包里以备万一,这还没接近火苗,连队已是极度疲乏了。
此刻连徐胜文也能够感觉到阵阵困意不断袭来,想着百十号战友尚在空际他们或许比自己更为困乏,一旦懈力滚下山崖,其后果将不堪设想,徐胜文咬了咬牙:“同志们,这么爬着没劲啊,拉个歌怎么样?”
“行啊,三班长你带头吧!”后面的战友马上符和。
“好,我唱了”
“跑出的俊马飞出的鹰,杀出的军威练出的功,一起唱!”吼出一嗓以后,徐胜文觉得有精神多了,似乎刚才的疲乏一扫而光。
“跑出的骏马飞出的鹰,杀出的军威练出的功,寒冬抖落汗几多,伏夏磨掉汗几层”随着徐胜文的领唱,后面的歌声逐渐雄壮,蔓延在陡险的山腰空际,令夜色不再那么空寂,从徐胜文开始,由下而上逶迤而上的声音离他足足隔了近千米,这个时候,徐胜文蓦地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山顶了。
一阵凉中带热的山风扑面而来,徐胜文惊讶地发现,山巅之上望去,下面的一切是那么地美妙:***辉煌,银光闪烁,犹如一条条火龙,城里的街市蜿蜒曲折,夜景是那么地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