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属这个知恩图报、情操纯洁的戴家豪真心待她好,怎不教她感激涕零?
她拿起浴巾轻轻地、温柔地替他拭去脸上的水分他定定地看着她认真且温柔的表情,两人的眼光在空中交会的刹那绽放出无比的光芒。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急遽起伏
“见鬼了!”他骤然狠咒—声,拉下她的手不悦地边走向门边回头对—头雾水的胡藜品说:“把晚餐吃了,我回去洗个澡,晚上再过来照顾你”
“不用了,我可以”
她的声音落在他身后,而在感受到全然陌生,无可抗拒的强大震撼后,戴家豪仓皇地逃离孤洞、
差一点破狐狸精迷乱了心神,这狐狸精心实在人
厉害丁。戴家豪警告自己今后得更加小心应付习才行。
胡藜晶这个重感冒整整拖了一个星期才痊愈,戴家豪每天下了班便往她的住处跑。
替她打针、打点滴、用药,所有的照护—点也不含糊。晚上便在狐洞里打地铺,以方便照应、
而由于有了前车之鉴,戴家豪深知“呷紧弄破碗”的道理,尽量戒急用忍地避免自己太急于去勾引她,
否则一个搞不好自己反破地摄了魂魄就糟了!
处处表现得衣冠楚楚,实则禽兽不如!
他的细心体贴、君子风度,渐渐卸下了胡藜晶不轻易信仟男人的心防,
胡藜晶对他的好感也与日俱增。
“狐狸精——哟——”戴家豪下—了班,照例直接去叩狐洞的小门
吹着口哨谨慎地抬头以提防随时可能倾盆而下的洗脚水、
一见那鸣婆的欧巴桑端着盆水探出头,急忙表明身份:“大婶,是我,大家好。”
“真有礼貌,”欧巴桑见帅哥,虽然年纪大了仍掩嘴吃吃地笑得好不羞涩;
“叩” 一声,,收了盆水关了窗。
“下班了?”胡藜晶匆匆跑上了楼梯开了门。笑脸迎人地接下他的公事包便转身领着他下楼梯。
“好香哦。”穿上她细心放在他面前的拖鞋,戴家豪灵敏的猎犬鼻动了动,随着四溢的菜香嗅到餐台去,
“肚子饿了吧?”她喜孜孜地盛了两碗饭,点上餐台上的腊烛照映着他说会招致过敏的高雅盆花。
“这都是你准备的?”他有些受宠若惊。连屋中流泻的音乐都轻柔得腻死人。
“对,饭菜是我煮的,花是我插的,腊烛是买的,而空气是天然的”所以他可以用力呼吸,因为不必花钱。
她将他按坐在餐台前,备上饭和餐具。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t大第一名毕业的都像地这个样子吗?那可不!老实说他对她的多才多艺十分佩服。家具、木质地板、窗帘、桌巾可以diy,还烧得一手好菜懂得营造气氛,加上淫荡过人,简直是最佳情妇人选。
“不算特别,不过是感谢这一个星期来你对我的照顾而已,而且我明天就要回事务所上班了。”
“大病初愈,不多休息些日子吗?而且对你的照顾,我们沟通过的,不必放在心上的嘛。”说归说,有这种“好康a”还是不错的。
他举着筷子摩拳擦掌,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眼睛全盯在餐台上的美食。这道也好、那道也香,考虑该从何着手。
离家至今也没吃过一顿像样的,而这狐狸精深懂得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的道理,连他这种没血没肉的理性男人都抵挡不住她今天的感性出击。
“吃吧,菜要凉了。”她催促道,顺手夹了块豆瓣鱼放到他碗里。
他努力地、用力地吃得津津有味。这狐狸精的手艺真是好得没话说。
“这人参鸡是给你补身的。”见他吃得如饿死鬼投胎,她笑得好不粲然。又舀了一碗汤给他,免得噎着了。
哦!还有补精益气的人参鸡,哪个男人受得了!
“你也吃。”他也舀了一碗人参鸡给她。祝她做那种事的时候精神百倍、高潮不断。
噢!一想到这里他的食欲全无,放下筷子死瞪着她。
“我脸上长东西了吗?”她不安地放下碗筷抚抚脸-
“喔,没有,我想事情的时候都是这样的。”他换个表情,又拾起碗筷闷头吃饭
“你你想到什么事情了?”挺神秘的!
想?想?他绞尽脑汁地想自己该想些什么、
“我在想你楼上的房东怎么从没见个影?或是上头根本没住人?”他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
“喔,你说房东啊?”她释然地又挂上一朵该死迷人的笑容,让戴家豪裤档下的“起死回生”又是一阵人人交战。
人参鸡果然妙用!
“房东太太殷稻妍是我事务所的同事,和她新婚的先生牛朗之前到纽西兰业务考察兼度蜜月,今天早上回来了”
“若她有问题,可以叫她来找我。”殷稻妍配牛郎?难怪要细菌感染。
怎么他最近听到的人名都带点暧昧?
“她会有什么问题?为什要找你?”
“没事。”他好不邪恶地笑望着她、
胡藜晶聪明—世、糊涂—时,没听懂他的揶揄、小小咬上一口他剥好放到她碗里的胡椒虾,
“好辣!好辣!”她天生怕辣,纵使只有一点点也不行,胡椒虾是做给他吃的,怎么糊里糊涂就入口了呢?赶紧喝——口人参鸡汤去辣味。
哈!太好了!又是海产、又是人参鸡,荷尔蒙超强的。她今晚必定孤枕难眠,他的机会来。
只要今晚解决得手,他便可早早回去交差,也不必时时担心自己要被她勾了魂去,好,就这么办!
戴家豪才这么想着—一一
“嗯嗯啊啊!”小气窗外突兀地传来阵阵女人的叫床声和男人奋战不懈的激吼声。
刚入口的人参鸡汤“噗”地喷溅得坐在对面的狐狸精满头满脸。碰!他的椅子往后倒去,人也跟着摔了个狗吃屎
“你还好吧?”她匆忙起身用餐巾拭去脸上的汤汁后,再擦拭着胸前衣服上的油渍问。
楼上淫声不断。
戴家豪自地板上爬起来时,看到的便是拭胸这一幕。
哦!她真丰满,加上声光效果俱佳,害得他满脑子的想入非非,他是男主角,女主角自是非狐狸精不可。
“没事了”他—脸痛苦的神情,遮遮掩掩住胯下,扳正椅子回座。
“你别见怪,他们都是这样的,一天三餐外加消夜、点心。新婚嘛,我可以体谅的。”新房就在小气窗上方,听得自然清楚、
她见怪不怪地低头拭胸,而戴家豪怎么会觉得眼前两个肉蒲团晃荡得他头昏。
“啊!啊!啊!”楼上传来一—阵更狂烈的叫床声,然后—切归于平静。
“老天!老受这种骚扰,你怎么过得下去?”他只手扶额,吃饱了,食欲也没了。
“只要心术纯正,不管在哪里或听到什么,都不会受影响的。”
有理!有理!他颇有同感地猛点头-他不也如此,只要没有眼前这只让他冲功的狐狸精。
“阿晶,对不起啊,吵到你了”
楼上传来的慵懒女声,又把他吓了一跳!
“没关系。”她转向小气音朝外喊了声。
他看看她、她也看看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同时噗咦笑出声。这真的很夸张,要是说出去,谁相信哪;
饭后,他帮她收拾完善后,便又使出教她措手不及的伎俩——今晚留下来过夜以实行他下流的汁划-
“我回去洗个澡,晚点再来照顾你”他拭干手就急匆匆地要逃离狐洞。
哪知一抬头就见仿佛识破他诡汁的狐狸精已经挡在楼梯口,好整以暇地等他了。
来这一套!
“大家好,有些话我不得不地你说清楚、”她试着用更委婉的语气,开门见山地表明白自己的心意-
“什么事?”他放慢脚步走向地
“我病好了,不再。不再需要被照顾,我们都需要过正常的日子。毕竟我是个未婚的女人,你晚上在我这里虽是打地铺,总也不太好,别人要怎么想”她有她的为难。
“所以呢?”他开始担心。
喔!这只风骚的狐狸精竟也脸红了。
“所以你以后别再来了。”
什么?别再来了?那还怎么玩得’下去?这个赌局他不就输定了这一个星期的隐忍真是失算,今晚
本来汁划“乎伊死”也泡汤了。
“阿晶,你听我说,我们是朋友吧?既然你不需要再受照顾,我当然不会留下来,但既是朋友,彼此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吧?”他握住她纤细的双臂退而求
其次,说得真挚诚恳。
扼腕,再扼腕哪!
“你说得好像也没错”她沉思了—下。过河拆桥真的有点不顾江湖道义,更何况是对这样一个满怀仁义的谦谦君子。“好吧,你以后可以常来串串门子,反正就住隔壁嘛,”
胡藜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像她这么忙,为了赞留学费用而兼好几份工作的人,他要找得到她串门子也不容易。
“就这么说定,你可别反悔哦!”他扬着食指指向她,让步尺度已经退到极限。
“真的啦,骗救命恩人就不是人了。”她很自然地
抓住他修长的食指握在手里。
她本来就不是人,是狐狸精呢!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