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扑到了酒上。喝了许久,李泰突然问道:“泰儿,听说你还写了菜谱了?京城还有个河州、嗯,河州荟萃楼,都是你们河州的菜式。生意很是不错,老夫前几日还去过呢。呵呵,那个叫什么洗浴啊,甚是舒服。呵呵。这样,你从到河州开始。给老夫讲讲。老夫在京城听的不少,但都是些枝节。”
李泰连忙点头。撕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吧嗒吧嗒嘴:“嗯,爷爷想听。那就讲讲。”说完,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讲述自己传奇的河州治理
从进河州炸井取水,到外县要粮后被土匪洗劫,从全民抗匪到虎烈营前来,其后又是怎么开垦荒地,怎么教农民种地,怎么做犁杖,怎么栽培蔬菜,怎么办佛事会,怎么建立市场、水库等等等等,最后说的嘴都干了,连忙喝了点茶水才算舒服了不少。
在此期间,李景始终不说话,但对李泰的表现甚是满意,尤其是面对蝗灾所创立的菜谱,简直是听所未听,如果把这个在大炎之内推广,没有几年,蝗灾定然消失,而且,他对李泰建设的水库也很满意,作为一个开国宰相,他知道旱涝意味着什么,待李泰说出中原人氏普遍有一种病地时候(缺碘)李景更是眼中雪亮,虽说激动,却依然沉稳。
而此时元帅却是一愣一愣,对于李泰的治理方法连连叫绝,不断的拍桌子大声叫好。到了最后,对着喝茶的李泰一拍肩膀:“好小子,你太给爷爷我争脸了,你知道吗?以前啊,有个叫冷无涯的老鸟,那老东西活到现在怕是跟老夫岁数差不多,不过他被前朝皇帝给咔嚓了,有人说他被人救了,这个冷无涯种地有本事,当年攻城之时,一个小小地县城堵了老夫那么长时间。后来陛下建国找了几次都找不到,妈地,别以为会种地就厉害,我孙子比他厉害,哈哈,他要是现在出来。两掌就拍死他。要他何用!”
噗
李泰一口茶水好悬没呛死,看了看元帅,又看了看师傅,低头连个屁都没敢放。元帅哈哈一笑:“三哥,你记得不?当初那个冷无涯还敢跟大哥抢媳妇呢。哈哈。当初陛下宣他觐见找不到人,你还让大嫂出面找人呢,哈哈,还听说那个老鸟后来当了什么道嗯?”话未说完,李景和元帅齐齐的望向南山。而此时南山,更是脸色紫青,双眼满含杀气
不好,要打架,李泰连忙起身,刚要说话,就听一声脆响,南山手中地酒杯已被握碎,随即变成粉末慢慢流出:“贫道俗名冷无涯”
“呃”元帅打个酒嗝,揉了揉眼睛:“我说怎么瞧你眼熟呢,你个老鸟,这么多年装出个人了。”
“哼!”南山冷哼一声:“当年红尘俗事。贫道早以忘却,当年地云山四龙如今也是大炎梁柱,贫道本以为元帅忘却此事,没想到哼,贫道在此,不怕死的就过来!”
李泰傻了,这三人什么关系,这怎么好好的就要动手啊。我脾气够暴地了,这些都什么人啊。看见元帅慢慢向南山走去。李泰连忙挡在中间:“方爷爷,切莫哎师傅,师傅,您别您们之间有啥仇啊,这都多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见面就打啊。还有,云山四龙是谁?”
南山冷笑:“哼,还能有谁?便是令祖的几个兄弟了。乖徒儿,此事与你无关。”说完。转头对李景言道:“李相,你与元帅一起吧。”
啪
李景起身摔碎酒坛:“老夫找你多少年了,当年你打我大哥三掌,老夫今天就要讨回来!”
南山哈哈一笑,一跃冲出房门,留下一道声音:“如此甚好。随老夫来”
元帅端起碗喝了一口,随即一摔:“怕你老鸟别走!”随即跟李景两人追了出去。
我靠!
这是咋了?
李泰看着屋子里的三个美女。彼此之间也是大眼瞪小眼,芝萌言道:“哥哥,这该如何是好啊”
燕儿忙到:“少爷,赶快去追,上了岁数之人,别真伤到筋骨,有什么事不能座下说。”
凝儿言道:“可可咱们也管不了啊。”
李泰一叹:“哎,这三个老头真打起来怎么办呢?”看见三个女子都瞧着自己,李泰一手拎着坛子,一手抓只鸡言道:“看我干嘛。每人端两菜。追啊!”还行,没跑多远。不过就是在院子里一个比较宽敞地地方停下罢了。此时南山站在房顶,身穿道服,负手而立看着同在房顶的两人眼中一片藐视,月光从背后打来,南山银须飘飘,甚有仙风道骨之感。
反观元帅,丈八的身躯,腰粗肩宽,方脸浓眉下一双虎目盯着南山死死不放。当真如猛虎扑食一般,再看李景,身高六尺、腰身挺拔、面色红润,剑眉明目、嘴角分明,此时站在房上。如南山一般负手而立。彰显一派高手风范,此时三人形成犄角之势。彼此相望不语。李泰带着三个女子赶道,见到房顶三人怒目相向,芝萌抓着李泰言道:“快说话啊,真打起来该如何是好?”
李泰座在原地,把酒往地下一放言道:“说啥?上面三个人随便挑出来都是享誉天下的主,我凭什么管人家?按职位我是知县,按辈分我是孙子。就房顶的三人哪个会把我放在眼里?”
芝萌忙到:“那你也不能座在那里看啊,多少劝劝才是。”
李泰点了点头,起身言道:“三位祖宗,别打了,你们加在一起都两百多岁了,那来那么大仇啊,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就别打了,咱们座下好好聊聊,谁是谁非都是过去地事了,你们都是大炎名人,考虑下形象成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河州可就遭殃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打坏东西是要陪的!就是打坏花花草草也不好啊。上天有好生之德,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你们再不打就晚了。”
李泰说完,座在原地言道:“听见了吧,我可劝了,我可是苦口婆心,忠言逆耳啊,我、我!哎?你说他们三个谁能赢?啊”
芝萌使劲一掐李泰:“哪有你那么劝人的,这不明摆着让他们快点动手吗?”
“那我有啥办法?你没听吗?刚才爷爷说替他大哥要向我师傅讨回当年的三掌,我爷爷的大哥是谁,我外祖啊,这是家仇啊,能不报吗?再说方爷爷,他是恨我师傅会种地却不帮忙,那是国恨啊,我能管吗?此一战,便是国恨家仇,多大地阵势啊。我师傅,世外高人,就是美女在前那都不动心,你看都让他们逼到房顶上了,我师傅乃是前朝大臣,两位爷爷是后朝卫士,这是两个朝代在切磋,多大的名声啊。咱们管得了吗?此三人打在一起,那就是世纪之战,这相当于决战紫禁之巅啊。瞧我师傅,一代宗师风范,仙风道骨,两位爷爷,多么伟岸!这换成年轻之时,这得迷倒多少纯情少女啊。如此阵势,江湖罕见,庙堂罕见,咱们能有机会见到几位高人的风采,那是多大的福分,快别说了,都座着,怕是要开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