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了多少这么大地弩?”
李泰嘿嘿一笑:“也没打多少,四面城墙每面都二千五百支。一支弩能配一百到一百五十支箭。唉,还行吧。算不上多。”
李安民拿起一支箭瞧了瞧,突然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有你这么败家的吗,这、这剪枝是用精钢打造的。你有多少钢啊。你可知道,整个大炎的精钢加在一起也没你这一面城墙的弩多啊。你、你、”此时,给李安民气的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其实想想也对,自己带了一辈子兵,除了几个将领手上有精钢的武器,哪还有什么精钢之物,可自己的儿子倒好。用了一年地时间,把河州所有的兵卒武器、盔甲全换了不说,就连这弩箭都是精钢的,这么好的装备,这么好的城墙,这么坚固的铁门。李安民实在是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了。良久,看着远处延伸的城墙,看着虎烈营的兵卒在安装弓弩,不由的感慨道:“京城与此相比,当为废墟!”
李泰哈哈一笑:“爹,京城怎么跟这相比?孩儿不说大话,五十万军队敢来此处,孩儿就敢让他们又来无回!”
“啥?”李民安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见到李泰要跑喊道:“你回来,敢跟老子吹。就凭借你手上的五千娘子军?敢跟人家五十万干?哼,送给人家白干都不够。我告诉你,你对面就是吐蕃,要是真有一天铁骑前来,看到守不住立刻就给我跑。别逞能。知道不?”
李泰看着吐蕃那边狂笑,站在城墙之上很有指点江山之意:“爹,你错了,五十万。对于孩儿来说不多。”
南山言道:“泰儿,你与为师说说,要是吐蕃来犯,你如何御敌?”
李泰笑道:“师傅。徒儿现在手上有两千虎烈营,五千娘子军,七千条獒犬,一万五千名在押人犯,前几天师兄来告诉我,出佛寺已经召集万名武僧。你看,这惠山之上。大小道观庙宇不下百间,再出五千人没什么问题吧。呵呵,獒犬还小,咱们先不算,光这些人加在一起就三万七千人,依靠如此坚固地城墙,你说他们进得来吗?你看咱们的城门,那是从上而下插在地里地,你想撞开,除非拆墙。再家上精良的武器。再加上这一万张大弩和一百多万只弩箭,徒儿身后还有尽二十万的百姓。您说,他攻地下来吗?”
“这”南山听到李泰地话不由地低头沉思,是啊,这么硬气地家底。换谁都是头疼啊。
李安民言道:“如果敌方在水里下毒。你该当如何?”
“哈哈,爹。孩儿到河州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枯井全部打出水。这么大的城镇里二百多口井啊,全是地下水。谁喝浮水?哈哈,不可能,不可能。就算是火攻,浇也浇灭了。只要粮食下来,咱们这粮,水都不缺。哼,除非他能挺住五年,您觉着可能吗?”
几句话说地两个老人一点脾气都没有,李安民看了看城下,心道,这么好的地界敌军肯定是上不来了。下面城墙还那么坚固,要是我,如何才能拿下这座城?用巨石也砸不坏啊。这、这该当如何。突然之间,他觉着自己好像老了。不由的言道:“爹真的老了。连个城池都拿不下来了。”
李泰看出他地心思笑道:“爹,您别这么想啊,我是您儿子,要是您来攻城,孩儿直接出城恭迎爹爹,操这心干嘛。再说,您要是站在这上,指挥这里的兵卒御敌,那什么感觉。嘿嘿,是吧。”
李民安不住点头:“嗯,嗯,有理,有理,泰儿此话甚是有理啊。就是,这城墙是我儿子修的,老子夺他干什么?嗯,好好干,越结实越好!嘿嘿,泰儿啊,你还有多少精钢,给爹也换换呗。前些天看到你手下的兵卒盔甲甚好,能不能也照这样子换换?对了,那个叫什么甲?”
“那叫鱼鳞甲,都是一些钢片做成的。此甲穿在身上异常灵活,而且硬物扎上去主动泄力,很不错,爹,你想要多少?
“三万”见到李泰眼神不善,两忙改口:“那就两万五吧。”
“啥?孩儿我拼死拼活才凑出不到八千?您张嘴就两万五?你是我爹吗?”
“那、那就再少点,两万总成吧!”
李泰眼睛一转:“不行,最多一万套,嗯。明年此时过来取吧。咱们先说好了。所有的材料都有你们出,嗯。每套盔甲工钱五十两。”
“啥?材料我们出,一套还五十两?换上一茬光银子就五十万两,你把军队都卖了也没那么多钱啊。便宜点!”
李泰长叹一口气:“爹啊,不是孩儿不孝敬您,您要是弄个几百件,孩儿这里都有,直接拿走便是。可您要的太多了。这样吧,要是没有战事,您给五十两,半年内交工如何?唉,河州穷啊。要”
“我呸!你他妈小小年纪就敢跟老子哭穷,听凝儿说,你一场佛事会下来就弄了两百多万两银子,还不算你剿匪的。人合商会马上就要收上银子了,再加上你二叔地四百万两,一个破县城就千万两银子。你比江南的大县还他妈有钱,你敢跟我哭穷,大炎五年的税收都没你多,你他妈敢跟我哭穷?”
李泰苦笑,心道,你还不知道我有多少黄金呢?光衙门那一快菜地就值多少银子?等百姓的粮食下来,做成吃食有是多少银子?商场盖好了,光收房租就多少银子?水库马上要建成,养牲口还是银子,出佛寺马上建成,每月的香火钱也不少。再加上每天来往的人,他们吃饭、睡觉、卖布、买纸,嗯,要是不赚他几千万两,好像对不起大家吧!
“你想什么呢?给个痛快话,做是不做?”
“爹啊,既然您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孩儿也不能不孝顺,您这样,价钱是不能减了,但您可以先付三十万两,剩下的分十年还清,但利息还是要给的。这样没问题吧?”
李安民心中一琢磨,嗯,十年还清,不错,只要拿到盔甲就不给他银子了。反正我是他老子,怕啥,不就三十万两银子吗?省点用先给他便是。有钱再说。想到这里点头:“行,拿就先给你三十万两。那你半年内必须交货!”
“好。您是为朝廷,孩儿也是为河州,既然谈到了买卖咱们就要立下字据,您可别反悔。要不您就把孩儿坑了。”
李安民嘿嘿一笑:“放心吧,你是爹的孩儿,坑谁也不能坑你,走,咱们现在就回县衙!”
“好!”几人回到县衙,命燕儿摆上纸墨,两人写好字据画押,李泰拿出衙门官印盖上,李安民拿出兵符盖上,随后李泰特意把师兄叫来,与南山一起做个见证人,最起码他们两人的身份在佛道两家都是人物,做见证人很有分量。
待几人签完字后,李泰拿起字据吹了吹笑道:“爹啊,孩儿知道您手头没有三十万两,咱们这字据上写地明白,一个月之内,要是定钱和材料不到齐。孩儿可就不管了。”
李安民把字据往怀里一揣:“行,等爹后日回去便派人把材料和银两都给你带来。”说完,嘿嘿一笑,感觉占了很大便宜。
南山此时越看越不对,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但还莫不准,与平远两人商议一下也没有结果,见到李安民离去,不由的问道:“乖徒儿,你这是打的什么算盘啊?为师怎么看不懂?”
燕儿也言道:“是啊,咱们不差那些银子。您干嘛还立字据?万一老爷不给,咱们也不好要不是。”
凝儿摇头:“我觉着相公这么做对,毕竟这是衙门与军队的事情,还是弄清楚比较好,要是爹没有了银子,只要说话,相公会从自己的腰包掏出来地。但牵扯到军队就不好说了、相公,说说,您是怎么想地。”
李泰嘿嘿一笑:“这不明摆着让咱们赚钱嘛。先不说他给不给剩下的二十万两,你们想,爹带那么多兵,如果别地兵都看到有新盔甲了,谁不想要?谁穿上新盔甲能不显摆?这么一来,军心必然不稳,要不他就把那一万件盔甲放到库里,要不就全军都配备上。嘿嘿,放到库里,爹看着还心疼,而且将士都知道有新盔甲了,你为啥不给将士们穿呢。这军心还是不稳,要想军心稳也好办,全军配齐嘛。哈哈。到时候想做第二批就得把第一批的帐给结了。要不就不给做。反正大炎就咱们一家能做。还怕他吗?一批垫一批,进来就出不去喽。”
几人听完李泰的解释,不由一愣,随即一想。不由的都望向李泰,南山良久言道:“枉费李将军一世虎将,还是让他儿子给拐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