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辰时刚过,整个河州响起了悠扬的钟声,伴随着钟作,此时街上的行人不觉加快脚步,向着河州城内的高塔走去。当地的百姓也拿起装满彩纸的篮子紧随其后。外地来的商贩也在此时停了买卖,收拾了摊位,向着高塔跑去。
李泰急忙的跑回衙门,换上崭新的官府,带着芝萌与燕儿连忙从衙门中走出,待佛乐停下之时,正到了高塔之处。百姓见到李泰到来,顿时欢呼一片,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李泰带着芝萌凝儿一路抱拳施礼,才算走到了高塔之下,看着下面的百姓和外来的香客。李泰双手向下虚压,待人声过后喊道:“诸位外来的香客,河州欢迎你们,本人乃河州的知县,姓李名泰,今日能与诸位同迎佛法,为佛像开光,是本官毕生之荣幸,如今时辰已到,请诸位高僧大德入场。”
此时,伴随着佛乐,所有的高僧自发的从一处走来,前面十八只喇嘛号开道,象征让十八层地狱的恶鬼随着佛乐得到超度,身后跟着四面金黄色的佛幡,昭示着普度天下,佛法无边。
待佛幡过后,跟随着近万名身穿青色袈裟的沙弥,每人目不斜视,双手合十,口诵佛号,徐徐进入会场,走到台下,自发的行成两排,将百姓隔开,中间让出一跳路,为诸位高僧大德清场!
佛乐伴随着万人佛号,满场竟是梵音,好似万佛齐聚此地一般。数十位高僧大德内置黄衫。身穿红色袈裟纷纷入场,两边的百姓不断向上方扬起彩纸,几个年轻人在高僧身前不远处用净水铺街,一系列行事昭示着他们在大炎佛界的崇高地位。旁人望不可及。
李泰撇了撇嘴,心中当真是羡慕不已,这气派,皇帝也不过如此了。出家真是太有前途了。见到诸位高僧入场,何大叔一挥手,上来十位年轻人。手上捧着黄色坐垫。恭敬地放在高僧身后。随后鞠躬退下,高僧们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好似入定一般。对外面地声音毫不知觉。平远禅师睁开眼睛对着李泰笑一下,眼神向身旁一扫,李泰见到那里有一个空位是给自己留的。嘿嘿一笑,从人群中走出,盘膝座在上面。双手合十不语。
芝萌与燕儿站在人群中偷笑,满场的高僧大德。偏有一个官员在此,怎么看怎么别扭,而且,李泰也没有闭目诵经,而是睁开眼睛,双手合十的四处观望。芝萌笑道:“瞧他。跟个猴精似的。满场高僧也压不住他。”
燕儿笑道:“能压住少爷的,怕是只有相府的夫人了。”
芝萌不由地点了点头:“燕儿说的是啊。如今到了河州,要是没有百姓,都不知道他会顽劣成什么样子呢,算了,不说了,咱们看着吧。”
见到时候差不多了,何大叔一挥手,高塔之上的王平将拴着红布地绳子斩断,唰地一声,高塔四面被红布从上而下的罩下,只见左右的红布之上画着佛地符号,前后的红布上面有一个金黄色三丈的佛字,此时金光闪闪,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分外耀眼,照的在场不少人本能地都用手去挡住,但却怕玷污了佛光,这佛字的两侧还有一副对联:上联是:晨钟暮鼓。
在场地高僧见到佛字如此辉煌,不仅眉间含笑,纷纷对李泰的设计表示称赞,李泰座在那嘿嘿一笑,也没言语,他明白,现在还不是他讲话的时候。
何大叔见到一切准备就绪,高声喊道:“河州佛界开光讲经大会开始”
铛!
铛!
铛!
河州的大钟再次响起,三声钟响,预示着河州遭受了三年的大旱,这里的百姓用拼搏的意志,终于赢来了佛祖降临!
随后,满场佛号大作!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为信禅师慢慢站起,对着周围施礼后,走到高塔前,向上看了看,随即一提真气,伴随着佛号,几步冲到塔上,动作优美舒展,看着李泰满眼羡慕,只见为信禅师一个转身,对着下面人群施礼后,座在垫子上,拿起胳膊粗的木槌,很有节奏敲着偌大的木鱼,嘴唇轻启,内力涌入,伴随着木鱼之声开始带领下面僧众开始诵经:“如是我闻,谓总显己闻,传佛教者言如是事,我昔曾闻如是”
顿时,台下万僧齐齐诵经,外层的香客也不由的双手合十,低声浅唱,李泰皱着眉头,心道,这经文怎么听起来像唱歌呢?想来是诵经的时间久了,慢慢形成的音调吧!仔细的听了一会,算了,让他们诵经去吧,也好保佑河州的百姓,我也念经,想到这里,嘴中小声嘀咕:“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吃葡萄倒吐葡萄皮儿吃葡萄皮吐皮儿呼呼呼”三天没合眼了,在这么悠扬的催眠曲中,酣虫直冲大脑。双手合十的李泰不知不觉已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腰间一麻,本能的抬起头,伸个懒腰,很舒服的呻吟一声,睁开眼睛,傻了!
也不知道是另类的呻吟之声,还是伸个懒腰的动作,满场的僧侣都在凝视着李泰,眉宇间含有一丝怒意,平远禅师看着李泰一笑,摇了摇头不语,芝萌与燕儿气的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为信禅师坐在高塔之上看着他笑道:“平空师弟身为河州县令,召开如此盛会广大佛门,必然劳虑。佛门清音可以除去疲惫。让师弟进入忘我之境。如今感受如何?”
啊?满场的香客都愣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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