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燕儿在边上看着他们嬉闹,心道,少爷当真是洒脱,对着才子才女都是如此谦逊。性子真是变了呢。随后,走到外面,捡起一些枯枝,用石头架好。烧上一壶开水。待水开,沏了七杯清茶,用托盘送到李泰面前:“少爷请用茶,少夫人请用茶,诸位才子才女请用茶。”
燕儿的清音,顿时把吴楚白吸引过来,看着燕儿两眼泛光,上前拿了一杯笑道:“如此可人。呵呵,好个丫鬟。见到霜儿喝酒如此难忍,便给我等沏茶。呵呵。聪慧的紧呢。李公子好福气啊。”
李泰接过茶杯:“谢谢燕儿”会有看了吴楚白一眼,笑了笑。没有言语。
项霜打开茶杯,见到里面地茶叶惊讶道:“呀,姐夫,这、这茶你也有?”
李泰一愣问道:“谁还有?”
“惜花姐姐也有,前些日子家父带我去兵部尚书府玩,见到史家姐姐也有呢。她还给我沏茶了呢。当真是清香地紧。嗯,我尝尝你的。”
惜花笑道:“霜儿,我地茶也是李公子给的。”
“是嘛。姐夫?嘻!姐夫。姐夫。我叫地好听吧。姐夫。姐夫。”
李泰哈哈大笑:“好听,好听,明日便让下人送你一些可好、”
项霜高兴道:“看看,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容易。嗯,累了。去喝茶喽!”
李泰看着他小步轻跺,摇头晃脑的想亭边走去。李泰笑道:“看她样子。当真怕他摔倒。”喝了一口清茶,吐出清新的茶香,看着遍山地梅花。李泰心境慢慢的沉淀了下来。走到亭外一株梅花旁,信手摘下两瓣梅花。放在鼻前深深一吸,随手放入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闭上眼睛感受着一丝芬芳。
“寒梅傲心蕴冰骨。轻拈雪心入茶香。哥哥,好性质啊。”芝萌拿着清茶走到李泰身边,摘下一瓣梅花放入茶中,学着李泰的样子轻轻的尝了一下。不由笑道:“哥哥好会享受。捏来之物甚是芬芳。”
李泰回头一笑:“芝萌当真是才女啊。随口便是好联!”
芝萌一笑:“哥哥过奖了。芝萌可不是什么才女,只会几下花拳绣腿而已,人家吴公子出的才是名联呢?”
话音刚落,就见惜花跑到身边:“哥哥,快帮我,刚才吴公子出联,小妹对不上。”
李泰一笑:“对不上便不对。费那脑子干嘛!”
“不要,吴公子说。要是对不上来。让我去给他做丫鬟。”
李泰哈哈一笑:“你是京城花魁啊。哈哈,要是有你当丫鬟当真是福气。呵呵。”
惜花娇声道:“好哥哥,好哥哥,许久不见,见面也不帮人家一次。哼,还说人家不生气。”
李泰笑道:“好,好。说吧。什么联!”
“吴公子的上联是荷花茎藕蓬莲苔!”惜花说完,调皮的笑了笑。
李泰看了一下周围接到:“那就对芙蓉芍药蕊芬芳吧”
惜花道:“哥哥,不是那么简单。人家出地字上面都有草字头。”
李泰一笑:“我对的难道没有吗?”
惜花想了想,转身跑回亭子。一会,便传来了嬉笑的声音。李泰回头看了芝萌一眼,发现芝萌张着嘴看着自己。“芝萌。你怎么了?”
芝萌良久才道:“哥哥,当真是大才。片刻之间便能对好?”
李泰一笑:“人家也是片刻之间才出地嘛。”
话音刚落,惜花跑到跟前:“湛江港清波滚滚!”
李泰喝了口茶:“渤海湾浊浪滔滔!”
没一会,惜花又跑回来:“宠宰宿寒家穷窗寂寞”
“客官寓宫宦富室宽容!”
惜花跑去。又跑回来:“最后一个逢迎远近逍遥过”
李泰一笑:“进退连还运道通!”
看着惜花跑去,李泰对着芝萌一笑:“如何?”
芝萌高兴的眼泪含着眼圈,不住地点头:“哥哥当真是大才。真好。真好。以后便无人敢说哥哥是无用之人了。”说到情深处。不禁哭了起来。
李泰明白芝萌的心思,能感受到屈辱给她带来地伤害,走到身前,轻轻的将她抱进怀中:“芝萌,这么些年。委屈你了。”
芝萌趴在李泰怀里摇了摇头:“哥哥以后若能如此,小妹死都甘心了。”
“呵,瞧你说的。死什么。以后还要跟着哥哥我过好日子呢。对了,跟你说件事。”
“哥哥。说!”
“能不能把你地茶杯拿走。倒了我一身”
芝萌噗嗤一笑,连忙脱出李泰的怀抱,帮着擦拭衣服,突然问道:“哥哥,我有一联。你务必要对上。”
“好啊,你说。”
芝萌道:“岂必跃龙门。万里河山容纵目!”
李泰一愣,这联我听说过啊,随口说道:“何须传尺素,无边***任谈心!”
芝萌想了一会,开心道:“哥哥,果是大才。恭喜哥哥,以后不用去做火头军了。”
“不做火头军?那我干嘛?我的职业很有前途地!”
芝萌忙道:“什么呀,哥哥,我告诉你,刚才说的一联是陛下与李家爷爷在垂钓之时突然想到的。李家爷爷苦思不出,又不想输,便退出皇宫找几位挚友商议,谁知道三天过后竟然没有得意之作,无奈散朝之时与同僚谈起。陛下听闻大笑道:“如谁能在一炷香之内对上此联,朕便赐与伴驾之幸,以后朕垂钓之时便叫爱卿陪在身边。如有民间才子对出此联,朕便赐于县令之职,卿等散去,如有此人便告与朕之。哥哥,凭借此联,你便可以做一方县令了。”
李泰一愣,啥,这比送礼还好用。唉。天才啊,不过仔细看了想:“芝萌,我觉着火头军还是很有发展地。前途很光明。哈哈。以后再说吧。瞧把你乐的。走。去亭子里吧。”
两人走进亭子,见到燕儿在边上笑。李泰问道:“燕儿,干嘛这么高兴。”
吴楚百见到李泰到来。连忙施礼道:“李公子,你可害死我了。”
李泰一愣:“怎么了?”
看见吴楚白不好说话,惜花道:“哥哥,时才我与吴公子打赌。吴公子出四个联,要是小妹能对上,吴公子便给小妹做书童。一联一个月。要是小妹对不上。便去给他做丫鬟。哈!他还说让找帮手呢。所以,小妹便假借哥哥之手,赢了这么一个书童。四个月呢。呵呵!”
看见大家打趣,李泰笑了笑,轻声的对芝萌道:“如何?我对的好吗?”
芝萌点了点头。
“那你亲我一下。”
芝萌低下头,脸色通红,一跺脚。跑道亭外,李泰哈哈大笑:“别跑。别跑。我亲你一下总成吧。别跑啊。”
刚要追出亭子,见到项霜两眼通红的坐在那里,李泰往她身边一座,拍了下肩膀:“怎么了。小姨子。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夫。”
项霜摇了摇头:“没、没什么,看你和姐姐真好。“呵呵,好什么呀,你没看前一阵子。他都要杀了我呢。呵呵。小姨子,你怎么了?”
惜花走到项霜地身边。座下来言道:“好妹妹。别哭了。父母之命。不是咱们说的算呢。”
李泰一愣“怎么回事?”
惜花牵着她的手,愁容言道“哥哥有所不知,霜儿画艺非凡。京城少有比肩者。二年前她认识了江南奇画孙良文,从此鸿信往来。情愫绵长。可他爹爹偏要将他嫁给军中小将平元吉。霜儿不愿意。他爹爹不许。据说要腊月二十定亲呢。我看霜儿妹妹心情不好。便想带出来游玩一番。谁知道。她见到你与芝萌欢喜,便又想起孙良文了。哥哥可还记得,就是在海州与你比试画艺之人?”
李泰笑道:“如何不记得。呵呵,没想到我小姨子当真是慧眼,认识这么一个才子。呵呵,小姨子。姐夫支持你,大不了就私奔。”
惜花道:“瞎说什么呀。真是地。好端端地女子被你教唆坏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儿戏?霜儿,别听他的,要是被人抓回来。你这一被子都毁了。”
项霜看着李泰,眼泪唰的掉了下来,牵着李泰的手哭道:“好姐夫。您是郡王,能不能帮帮霜儿啊。霜儿不想嫁给军中小将。霜儿想良文哥哥。呜呜好姐夫。求你了。帮帮霜儿吧。”
看着霜儿如此难受,惜花眼泪不由的掉了下来:“好妹妹。姐姐本是风尘女子。欢喜惯了,不曾有过爱慕之人。想是姐姐还不明白霜儿的苦楚。但父母之命不可违啊。你真想做不孝之女吗?”
一句话说的项霜愣在那里,看了看李泰,又看了看惜花。站起身,摸了下眼泪:“今天霜儿就是死。也断然不会嫁于他人。良文哥哥不日便到京城。霜儿怕是无缘见他了。姐夫,既然你与良文哥哥相识。就劳烦你告诉他一声,霜儿生是他地人,死是他的鬼。今生无缘,只有来世再”
李泰一挥手:“行了。你是不是想说,来世再见,然后找个结实点的东西一头撞死?”
项霜一愣,看了看前面的柱子没有言语,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泰道:“唉。傻子都能猜出来啊。没看到芝萌站在哪里吗?就是防着你这手呢。唉。小姨子。你当真是死也不嫁?”
项霜坚决的点了点头:“死也不嫁!”
李泰一笑:“行。那姐夫就帮帮你芝萌道:“哥哥,不可!这可是犯了大忌啊。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哪有几人是自己寻地夫家。要是将此事传出去。怕是要玷污了霜儿的名声啊。”
惜花接到:“哥哥,芝萌姐姐说地对。你这是陷霜儿于不孝啊。我知道哥哥大才。千万别做与天下为敌的傻事啊。”
李泰看着满亭子的才子才女,笑道:“诸位都不想让我帮霜儿吗?”
吴楚白叹道:“李公子啊,不是我们不想帮霜儿,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和孙良文私奔啊。那是父母之命。不是我等所能抗衡地,霜儿若是不愿意。那便是不孝。咱们不能把霜儿往火坑里推啊。”
项霜喝道:“都别说了。诸位哥哥姐姐。大家都不是外人,霜儿跟你们说句实话,霜儿本想昨日便了解了性命。奈何与姐姐有约,便想见上一面。诸位哥哥姐姐何苦逼我呢呜呜”
李泰叹了口气,拉着项霜坐下:“诸位。在下给你们将一个梁山泊和祝英台的故事吧。”接过燕儿递过的茶杯饮了一口说道:“东晋时期,浙江上虞县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慕班昭、蔡文姬地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杭州访师求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