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贴在他身前。
怜芯吓了一跳,以为是御昊清醒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从他胸前抬头,却仍见他双眼紧闭。
几近赤裸的身躯相贴,令曲怜芯紧张,而且,需要抱这么紧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要走”昏迷中的御昊又发出一声呓语。
看着御昊紧闭的双眼,曲怜芯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心中期待再次看到那想念已久的温柔目光。
“你知道吗?是你让我有勇气活到现在,你也拿出勇气来好吗?我真的好想再看到你的笑容,好想、好想”
折腾了一晚,被窝里渐渐攀升的温度让相拥的两人双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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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日出,鸟鸣啁啾,御昊在一片温暖祥和之中醒来。
自从中毒后每次毒发时,他不是手脚冰冷、昏昏沉沉地醒来,就是头痛欲裂、全身像被彻底辗过一样地醒来,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安然地清醒过。
现在是白天吧?他记得自己在近晚膳的时候毒发,冰寒之苦也确实再度缠身,但睡梦中又好像有人帮他减轻痛苦怎么可能,难道是他的错觉?
御昊吃力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发现了好像有哪里不同,他的枕头怎么变得柔软、还带有似曾相识的淡淡馨香?
他伸手摸了摸脸颊边的“枕头”带有温度的触感让他吃了一惊。再往下探去
女人!一个几近赤裸的女人!
是她?曲怜芯?
她为什么会脱了衣服睡在这里?
他的衣服呢?也不见了!
该不会是他病到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吧?
他要了她吗?否则她怎么会衣衫不整地睡在他身边?
不,不可能,他连现在都还没恢复体力,怎么有可能在极度痛苦的时候要她?
那她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还脱了衣服?
是为他取暖吗?难道梦中那个替他减轻痛苦的人就是她?
不对,不是做梦!真的是她,她还喂他喝药
御昊摸上自己的脸,脸上的怪疣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可是,为什么?他当时不是变得很丑陋又恐怖吗?她怎么敢
我只是想帮你,其他的我都不要。
曲怜芯说过的话又在御昊的脑海响起。她是真的想帮他吗?所以可以忽视他脸上的丑陋和之前卑鄙的作为?
除了家人,大家不是都对他避之惟恐不及吗?为何独独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他?
曲怜芯,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好?我一个残废需要你付出关心吗?
御昊没忽略怜芯略显沉重的呼吸,他移开自己原本枕在曲怜芯胸前的头,让曲怜芯回复顺畅的呼吸。
怜芯因为御昊的动作醒来,一睁开眼就发现御昊睁着眼睛看她,又想起现在的衣不蔽体,双颊烘地立刻烧红,拉过锦被覆住自己外露的青光。
被子被她拉过去,御昊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不需要麻烦,我看不到。”
怜芯这才完全清醒。不过,和他相拥、睡着是一回事,醒来又是一回事,她无法不想起之前和他肌肤相亲的恐惧,连忙要起身穿衣。
“我该去吩咐厨房熬药,请让我起来”原本想起身的她,却被御昊伟岸的身体半压住。
“我没事了,不用喝药。”她都敢脱衣上他的床了,这时为什么又对他退避三舍?御昊觉得兴味。
“那我去端盥洗的水盆”他为什么要压着她
“不用你做,自会有下人做。”他现在比较想弄清楚她为什么要照顾他。
“我就是下人。”
“下人会这般照顾一个看了就恶心的主子吗?”
“我请让我起身吧!爷。”同他说他会明白吗?十年前的事情只不过是他辉煌生涯中的一段小插曲罢了,她如果一提出来,他又会怎么看她呢?一个想攀亲带故的无耻女人吗?
“我的身体还没恢复,动不了。”御昊霸道地搂住她,一只手还紧紧地圈住她的纤腰不放。他忽然觉得,搂着她是件挺享受的事。
还没恢复吗?可是,他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让她觉得他好像是故意的?
故意?他也会捉弄人?像吗?
怜芯失神地看着此刻御昊放松不带戾气的脸孔,比起老是板着脸吼人的他确实是再适合不过了,如果他能笑一笑,一定会更好看吧?
“怎么不说话?我压疼了你吗?”御昊挪了挪身体,不让身体的重量伤到她。昨晚那个安抚他的声音确实是她的,他想听她说话,不管什么都好。
“我该去端早膳过来了小绿在等我”被他这样抱着,感觉好复杂呀,她不知道该以什么心情面对他。
“是吗?她们把伺候我的工作都丢给你了?也好,反正她们也害怕见到我这副鬼样子。”
“不是这样的你并不可怕——”怜芯急欲解释的话却被御昊以薄唇堵住,等到彼此都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放开她。
“她等不到你,自然会自己端来。”她当真不怕他?而且还为他说话?难道,他之前错看她了?
“爷,这样是不妥的让我起来吧!”他又吻她了,虽然这个吻很不一样可是她还是会害怕,怕他又像之前一样
“陪我躺一下。”
呃?陪他躺一下?
感觉到怜芯的紧张,御昊失笑地说:“放心吧,我现在还力不从心,没那个体力侵犯你。”
这回,怜芯是真的看到了那睽违已久的笑容,整个人愣在御昊的怀里半天不动,只是呆呆地望着御昊。
他笑了可是那双眼瞳只有映出她的脸,却没有笑意,因为失明。
他的眼睛能不能复原?她更想看的是他眼里的温柔
人好贪心是不?看了他的笑容之后又想看他的温柔。
不会的,她不贪心,她惟一的希望就是再看到他的温柔,要她以生命交换也愿意。
如果可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