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对于又能再和他面对面,她实在是很想大皱眉头以示怨叹。
“身体还好吧?”
“呃?”她的身体什么时候不好过了?
“这么久没见,你的智商是退化了不成?不会答话了?”他没耐心的拉开大嗓门。
“我、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好,没病没痛啊!”万垂青结巴道。
“嗯。”渥夫沃哼着声音算是勉强认同她的回答。“她呢?还好吧?”
“兰黛她也很好。”她看向坐在椅子上专注研究蛋糕的全兰黛“除了那天哭了一整晚,之后她就和以前一样,照常笑、照常卖蛋糕、照常吃蛋糕,食欲也很好,身材也没变瘦,就连──”
她将眼神调往高台上的看板“看到他,她的反应也很平常,并没有大受打击的模样。”
“这鬼东西连这里也有?!”他抬起头,随即厌恶地蹙起眉。
一路上,赛尔凯克的海报随处可见,他看到他装模作样的模样看到都快吐了。
“他很受欢迎,现在处处都能看见床侍的海报。”
“真是变态的世界!”渥夫沃啐着。
“你不喜欢?如果不是担心兰黛受不了这样每天和他对望,我倒觉得挺赏心悦目的。”
“哪里赏心悦目?”
“男的俊、女的娇,床饰也很美,哪里不赏心悦目?”
“你觉得赛尔凯克帅?!”
“他、他是很好看啊!”他突来的咆哮声又让她不自觉的结巴起来。
“比我帅?!”
“当──呃你们是不同型的男人。”万垂青急急改口,以保生命安全。
“见鬼!全是一堆瞎了眼的女人!”
“其、其实,仔细看你会觉得你比他英俊很多。”
“真的?!”
她发誓!她看到他的双眼里绽放光彩。
“你真的觉得我比赛尔凯克帅?”他凑近她,和她眼对眼、鼻对鼻。
“嗯。”她吞着口水,如果他的头发梳顺、胡子剃掉、嘴巴干净点、动作斯文些──要命!他靠她这么近做什么?
“算你识货!”在她要悄悄退离他远一点时,他拉起她的手,赞赏地称赞着。
“嗯。”她陪着笑,心却七上八下地狂跳着,生怕他老大一个不爽就当场折断她的小手。
“垂青!”
“做什么?!”全兰黛的大叫让她像是遇到救兵般跟着大声回应。
“你没进厨房啊?”全兰黛回头“我可以再吃一个吗?”
“当然可以。”万垂青像是逃难般挣脱渥夫沃的手,疾速奔向厨房。
“你怎么来了?”她?起眼,注意到渥夫沃。
“来看你死了没!”渥夫沃哼着。
“本小姐好得很!谢谢你的关心。”全兰黛对他龇牙咧嘴着。
“喔,其实你并没很爱赛尔凯克嘛!”
“你懂什么?!”她转回头,将视线调向头顶上的看台,然后极小声的自语着“我很爱他。”
“我是不懂,但我看得出来你的气色很好。”他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
“有人规定失恋的人一定得要披头散发、面黄肌瘦吗?”她摸着自己化着彩妆的小脸“我爱的人不爱我,我当然得要比以前更漂亮才行,不然哪天让对方撞见了,还会让对方庆幸自己的决定没有错,然后再受一次伤害?谢谢唷!本小姐没有自虐的倾向。”
“你的观念很健康。”
她挑挑眉,没想到一向在口头上和她对杠的他竟然会称赞她?这让她受宠若惊呢!
“谢谢。”她不自在的道谢。
“你还会爱上别人吗?”
“爱上别人?”
“嗯,比如地司忒。”
“地司忒?”
“就外型而言,他和赛尔凯克不相上下,我相信只要他勾勾手指头,所有女人都会愿意爬上他的床。”他看着她“我知道他吻过你,你敢说你没有一丝丝心动?”
“曾经,我迷惑过。”全兰黛刮着盘子上残余的草莓奶油“我分不清楚我爱的人究竟是谁,甚至我一度觉得自己很滥情,竟然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后来,和地司忒接吻过后,我很清楚的知道我爱的人是赛尔凯克,对地司忒,我的心比较偏向像是崇拜偶像的心理,觉得他很厉害,又威严──也许在潜意识里我把他和我心底爸爸的角色重迭了,我爱慕他,但并不是爱情。”
“爸爸?”渥夫沃埋在胡子底下的嘴高扬成六十度弧角,如果闷笑能伤身,他相信他体内一定像是被炸弹轰过般一片残骸。
骄傲如地司忒,他如果知道自己在她心底所占的地位竟然是像个“爸爸”般的老角色,怕不七孔流血?
她没听到他的声音,径自说下去“也许很久以后我会爱上别人,也许不会,不过我可以肯定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赛尔凯克。”
“你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尔尔?”
全兰黛看着他,微笑里有着凄然“不然呢?为爱终老一生也许很美,但是对方领这份情吗?我这个人怕孤独,不想孑然一身,一辈子只爱着一个不会回报我爱情的人。”
渥夫沃收起嘲弄,他或许不懂爱情,但是她的心态却让他另眼相看。
“我们的话题太沉重了。”她打住话题,拍着咕噜作响的肚子“我好饿唷!垂青怎么拿块蛋糕拿这么久?”
“垂──青!”她拉开嗓门。
“来了。”躲在厨房里的万垂青听到她的喊叫后,第一时间推开门,端着盘子就冲了出来。
“才三块?”她接过盘子,垂下眉“我很饿耶!再多拿几块好吗?喂!谁让你吃了?”她眼捷手快的拍掉渥夫沃进攻的手。
“不好意思,我刚刚跟你说过最近她的食欲一直相当好。”万垂青红着脸,替好友道歉。
“可以也拿两块一样的蛋糕给我吗?”
“不、可、以!”全兰黛抢白。“本小店还没公开贩售这种蛋糕,想吃?下个月请早,谢谢。”
“全兰黛!”
“本小姐没有耳聋,你的声音可以小一点。”
“万垂青,拿一块给我!”
“垂青,你拿给他的话,我就跟你绝交。”
“全兰黛!”他看出逃之夭夭的万垂青根本不敢拿蛋糕给他,于是凶狠地瞪向她。
“哈哈!”她堆着笑“这就叫做现世报,懂吗?谁叫你当初绿帽子不让我试吃。”
总算报了心底的大仇,真是爽快啊!
“不过,我可以让你参与命名的重责大任。”让你只能看不能吃的干瞪眼,这才是最上乘的报仇之道。
“真是谢谢你啊!”渥夫沃站起身,在他克制不住自己掐死她的冲动以前赶快走人。
“喂!”全兰黛叫住他。
“干么?”
“他──过得好不好?”她还是问出了心底一直想问的问题。
“蛋糕给我吃,我就告诉你。”
“那再见吧!”她对他吐着舌头扮鬼脸。
交换条件啊?休想!
他不说,她不会找地司忒问?
“他死不了,活得快活得很。”丢下话后,他大步离去。
唯一获得巴斯特神的原谅,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返回森林里,他当然快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