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会计部门的人员做缜密的计算,若是不符合成本效益,你提出的并行操作等于是白花工夫。”
“张经理,你太严肃了,我只是先拍些照片,并不妨碍。”
“ceo,我有义务把可能发生的结果报告给你知道。”
“我有个好员工,我心怀感激。”地司忒点点头“请照我的吩咐办事情。”
只要他摆出冷然阴沉的态度时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动摇他的意念,她学聪明了,老板说的话最大,她这个下属照办就是。
“你要改拍目录?”赛尔凯克看着张静之用力的踩着高跟鞋离开,开口问道。
全兰黛可没漏听“抱歉,张小姐告诉我只要拍几张照片就可以了,是我们的认知有差异吗?这几张照片应该无法集结成册吧?”
“床侍算是规模不小的公司,公司内部员工有两百五十人,加上公司的经营理念势必每季都会主办大小餐会、展示等等,这其中的点心所创造的营业额应该不菲,我想就算几张照片背后的意思是四、五百张照片,也是在合理的范围里面,你说是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是和原本轻松拍个十来张照片实在有太大落差,这算不算坑人啊?
“我先声明,我不是专业的模特儿,拍出来的效果若是不符合你们的期望可不能怪我,你们公司的点心还是得让小店承包,不能反悔。”
“这点你可以放心。”地司忒转向赛尔凯克“海报改成目录,你没有意见吧?”
“还不就是拍照?”他笑笑。
“那开工吧!”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呢!
地司忒的一句话让所有工作人员动起来,偌大的摄影棚开始陷入忙碌之中。
“喂!”摄影棚内突然转为紧张的步调,每个人各司其职的来回穿梭着让全兰黛不安起来,她小声的叫着身旁高大的男人。
“赛尔凯克,不是赛先生,懂吗?”
“赛尔凯克先生,我──该做些什么?”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只要躺到床上,其余的让摄影师去伤脑筋。”
“这样就好?”
“不然你期望一尊娃娃要做些什么?跳艳舞?”
“面无表情总得要吧?”
“嗯!很好,你有做一尊娃娃的基本概念了,很不错!”
这是褒还是贬?
“你干么?!”她再次被人翻抬上肩。
“抱你上床。”
* * * * * * * *
赛尔凯克倚着床平坐在地上,修长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雪茄,雪茄上头偶尔冒着点点星火,袅袅的烟雾向上漫腾,散布着它独有的香气。
他仰望着挑高的屋顶,茂密的黑发覆在额上形成阴影,五官在阴影下显得蒙?,他的思绪在天马行空的遨游。
全兰黛睁开眼,看见的就是他坐在昏黄灯光下沉思的景象。
“你也抽雪茄?”她开口。
“你醒了?”他转头。
“抽雪茄有碍身体健康。”她看着他手中的雪茄烟。
“我没抽。”他捻熄手中的雪茄“我常常点燃它,只是闻着,它独特的味道让我想起一些回忆。”
雪茄的味道和森林里神庙中飘散的味道一样,他闻着味道就彷佛回到了森林,心底深处的某一角也会因此得到平复、让他心宁。
“你的回忆不好吗?你刚刚的神情看起来很忧伤。”
他笑而不答,站起身“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我不晓得什么时候睡着了。”全兰黛拉开身上的棉被,双脚先下床。“还好我演的是一尊娃娃,睡着了也不会影响到拍摄进度。”
“你怎么知道不会影响拍摄进度?”赛尔凯克挑着眉,对她能自我释怀的心理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因为我睡得很舒服啊!”她伸着懒腰,身体的僵硬提醒她身上还包着竹板“拍完了吧?我可以把这身盔甲从我身体上拆掉了吗?”
不管有没有拍完,她都要把这身装扮卸下,她觉得她全身上下都快跟竹板同化变僵硬了。
她用力的拆去缠绕在脚上的白布条,重获空气的脚板十指舒张,她舒坦的发出叹息。
“盔甲?”他好奇的询问。
“是啊!一身的竹板就和盔甲一样。”
“我看看。”一身的竹板?赛尔凯克二话不说就将她背后的拉炼拉开。
“你干么?!”全兰黛急急捂住胸前的礼服,敞开的背部只能靠转身背对着他来掩饰。“我是女人耶!拆掉这些包着竹板的布条就等于全裸了!”
“这是谁干的好事?!”虽然她掩护的动作极快,但还是让他在拉开拉炼的瞬间看到她的背部被两片长条竹板包覆,他甚至还能隐约的看到布条下的皮肤被刮出一道道红线来。
难怪他总觉得她的身体生硬得不自然。
“还会有谁?”蠢问题她懒得回答。
她夹着礼服,一蹦一跳的往化妆室走去。
“你去哪儿?”
“拆掉这身盔甲!”
“你还能忍耐到化妆室才拆掉它们?”他蹙眉。
“都已经忍耐一天了,不差这两分──”
“哗啦”一声,赛尔凯克大手一伸,她身上的布条就被他用蛮力给撕裂,竹板跟着应声掉落到地上。
“啊!”她失声尖叫,衣不蔽体让她烧红了脸。
“舒服多了吧?”
“过份!”她伸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她的力道很大,在下一瞬间他嘴里就尝到血液的腥甜味。
全兰黛看到他的嘴角渗出血液,她咬着下唇,镇定的抱住胸前的礼服转身往化妆室走。
她可以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从背脊传来的热烫感就像她的右手般灼烫,她紧握着拳,一直到阖上化妆室的门才敢将心中的无助、尴尬、慌张、害怕宣泄在脸上。
她像个溺水的泳者好不容易上岸般,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说不清心底的感受,只能不停的大口深呼吸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袋陷入空白的她开始脱下身上的衣服,拆下双手上的白布条,换上自己的衣物,然后再绑好浓密的长发、卸妆所有动作都是在缓慢而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进行。
“女人的身体应该要被仔细呵护善待,而不是这样伤害糟蹋。”当她将注意力放在她手臂上细长的红色擦痕时,赛尔凯克不知何时推开了化妆室的门,来到她的身后。
“手给我。”他拉过她的手,仔细地替她上着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药。
“你不要以为你替我上药我就会原谅你刚刚的行为。”药膏有点微凉,擦在擦痕上有些微的刺痛感。
“我没打算要你原谅我。”他无所谓的道。
“那一巴掌,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道歉。”
“我也没打算要你道歉。”
“那你想要干么?”
“帮你擦完药,然后送你回家。”
全兰黛看着他,有股异样的情绪划过心底。
“只是点擦伤,过几天就好了,没必要擦药。”她用力要抽回手。
赛尔凯克反手拉回她的手,继续未完的工作。
“处理不好会留下疤痕。”他说着。
他根本不在乎她会怎么想他、打他,他只在乎她身上包裹的竹板会带给她什么样的不适和伤害她暂停的脑袋恢复运作,她在他俊美的容貌下彷佛看到他心底的想法。
这个体认让她心底异样的情绪开始泛滥,一股热意冲上她的鼻头,泛红了她整张脸和眼睛。
“我从小在育幼院长大,从来没有人在乎过我身上的伤会不会留下疤痕。”全兰黛对自己突然冲口而出的话感到惊讶,她从不会主动和不熟悉的人透露自己的身世。
“喔?你没有亲人?”
“我有,院长和育幼院里的其它同伴全是我的亲人。”她吸着鼻子,骄傲的抬着下巴。“虽然家境不好,但我们的感情很好,我打从心底爱着他们。”
赛尔凯克望着她,眼神不自觉掺入了疼惜,一种同病相怜的情感在他心中萌生。
“我想看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