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根本没想什么幻阵不幻阵的事,满心思里只想着不要与吴苇失散才好。她没了功夫,气力又虚,自己答应过要保护她,如果让她死在这里,那想到这种可能,林宽就使劲摇摇头,这是不可能的!是自己绝不允许的!
紧紧拽住吴苇的胳膊,与吴苇一齐进入幻境。林宽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也瞬间轻了下来,整个人好象无处着力一样飘在空中,等反应过来,手上已经空了。
林宽大急,转身就要去寻吴苇,可是连奔了十几丈,嗓子都喊哑了,却并没有任何回音。吴苇也不见踪迹。
从未如此恐惧过,林宽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过了一会儿,觉得眉上一蜇,轻轻抖了一下,一滴汗落下来,落在一处似乎有些坚硬的地面上,黑暗与宁静中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碎成瓣。
“尚明,练得怎样?”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头顶有月光照下来,再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穿着一身布衣,手执木剑呆立。一抬头,就看见还非常年轻的胡一飞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当年那个让人觉得有无限温暖的笑脸,此时只余虚伪两个字。
幻境么?幻境的话,他出来做什么?他在自己的记忆中竟有这样的地位?林宽有些奇怪,转头看着胡一飞,没有回答。因为这不是真的,林宽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力气。
“你这孩子。”胡一飞慈爱地上来摸了摸林宽的头,道:“你姨把你交给我,你去这样寡言,是不信任师父么?还是说”胡一飞笑容不改地顿了顿,一字一句地缓慢问道:“这几日,苗山五毒教的人一直在打我们万剑山庄的主意。想让偷我们万剑山庄的东西,尚明,你有没有看到他们?”
林宽看着这张脸,记起了这段对话的过去。那是五毒教地人告诉了自己真相的那个晚上。其实,他是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回答。他只是在表演给别人看,也许是五毒教的人,也许是其它任何窥伺的人。他需要这个立场,他要当举世的大侠。
“尚明。别害怕,无论如何。师父会保护你的。”胡一飞把林宽轻轻揽在怀里,似在安慰这孩子的无措。只有林宽才知道,他地话语间,自己感觉檀中穴一冷,立刻无法站住,要不是他把他拉到他怀里。他肯定第一时间跪倒在地。是的啊,这一晚正是这个自己从前最敬重地师父用阴伤之法把玄阴之力打入自己的内息之中,从此之后,无论自己怎么练都不可能再是绝顶高手了,而且,还要周期性受到这玄阴之力的病痛折磨。
胡一飞把自己拖抱着离开,走进黑暗里。转个身就发现已换了场景,身上也不痛了,呆呆地站在苗山五毒教的总坛大厅。周围的墙壁上也噼噼啪啪地燃着火把,空气中有油烟气,虽然能看得见东西。但总让人感觉什么都影影绰绰看不清楚,甚至连高高在上的教主也一样,不真实得很。
云仙子就站在林宽旁边,此时地她已经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子了,还没有后来再见她时的邪气妩媚,看上去倒是有些顺眼。林宽看了她一眼。她正转过眼来。对着他吃吃的笑,并没有汉人女子的端庄之类的仪态。多了几分娇憨。但林宽一想到她之后的所做所为,立刻就把目光别开了去。
“孩子,我是你舅舅。”教主如是说。
林宽还是不说话,只当是重看了遍回忆。
“孩子,你可见过胡一飞那贼处有一本很珍贵地金刚经?”
现在想来,这教主真是把自己当孩子了,竟然毫不顾忌地第一时间就把重点问了出来,一点也不迂回。教主自然是没有得到答案。之后的日子如同快进一样,学武学药学杀人,并在每个月的某个日子彻夜难眠地痛,这个时候林宽才知道胡一飞在自己檀中那一掌的意义。如此往复的日子期间不停地被询问那本金刚经地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幻境里永远是黑暗。场景换来换去,都是如此。眼前也是。林宽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考虑着,明明自己知道它是假的,为什么还是在记忆里不停地转悠呢?
“小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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