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向南。等吴苇醒来,已从灯火通明的夜晚舞台变成了阳光灿烂照耀下的马车上。车外风景如春,除了田地里有收获完扎着小山一样的麦桔堆,一点也没有秋天的萧瑟之意,甚至说是有些暖洋洋的。车行得极快,风景一晃而过。吴苇刚醒来,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这是在哪儿?”吴苇半眯着眼睛,用手背挡着。车帘大开着,阳光直照进来,非常刺眼。头并不晕,但总觉得情境换得太快,思维有些跟不上。
“去海边。你不是说要早些出发吗?”迟未明坐得笔直,一点也不为马车的颠簸所动,看了眼吴苇,笑眯眯地回答。
“诶?!”吴苇愣了愣,爬起向来,道:“可我的东西还没拿呢。”那些做了半个月的工具与自己苦心总结出来的资料还都放在王府呢!而且,甚至没跟最近半个多月与自己感情大增的金潜道别!太过份了!吴苇皱眉,有些生气,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诓我去跟你去唱什么戏,然后又把我灌晕?!”
“不这样,你怎么出得来?”迟未明笑嘻嘻地突然把吴苇推到车厢的另一边贴紧车厢壁,然后掀开坐垫,吴苇发现车厢的底部竟然象是个箱子一样,拉开盖,里面放满了吴苇刚才提到的那些工具与资料。“咦?!”吴苇一喜,连忙跳过去,细细翻了个遍,果然一个不差。不由看着迟未明就开始讪笑。见迟未明不理她,吴苇才改变策略,道:“你什么时候拿的?我在房间里可放得凌乱的呢,竟然一样不差,太意外了。”
“我爹对你的这些小玩艺也很痴迷,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也得了解一下爹的喜好。这些”迟未明随便拎出几件就开始组装。比吴苇还要熟练,没一会儿几个登山用的小器具就完成了。看得吴苇连声啧啧。迟未明用不屑表达得意,道:“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东西,不过是比较巧思,也算不错了。”
臭屁!吴苇翻了个白眼,把东西一样一样归整好。盖好盖子,重新铺好垫子。坐舒服了,才道:“说吧,为什么要把我灌晕?!还瞒着我,这么着急地离开王府?”
“出都出来了,你半点委屈没受。美美睡着有人给你盖被还有人帮你赶车,最主要地是,你还白白喝了我老迟家珍藏的百年老窖,不感谢上苍,你竟然还有不满意?”
“喂。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吧?!不要混淆视听!”吴苇享受着被阳光照着被微风抚着的感觉,道:“是完全忽略我意愿的问题!虽然我身体上并不难受,但你这样做。万一是利用我答到什么目的的话,我岂不是不知不觉中陷入了危险境地?!”
迟未明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目光看了吴苇一会儿,道:“真没想到苇苇你竟然还会说笑话!你说你,论文,你连字都认不全。论武,你虽然内力不弱,但与我同出一门。论起经验来,你更是连小孩子都不如。枉论及我。甚至于论长相,你也没我一半可看性。论身份地位,我与你也是同出一姓,同出一爹。虽然我没被敕封,没有王号。但谁也不能否认我地血统。甚至在性别辈份上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哥,万事听我的才对。你说。这样一个你,有什么可值得我利用的?!”
,吴苇听了这番话,顿时无语。这人也太能狡辩了。明明是他使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阴谋,被他这么一番话下来,自己要是非要搞个清楚的话,不是白痴就是不知好歹了。
知他必是不会说了。自己又已在途中,再多做纠缠完全无益,说不定还会引发他地辩才快感,把自己损个透顶呢。吴苇想着,索性也不再开口,看着窗外绿影如飘。
“这马车速度好快。”吴苇虽然觉得有些颠,但想到到了海边就能见到萧照,到了玉京岛就能见到林宽,不由心情大好,不再计较刚才迟未明的恶劣,微笑着感叹了一句。
“接到消息,玉京岛岛主已经带着林宽先行回岛,海边是无常二人在等候。”迟未明正经下来,声音有些冷地道:“我们早一点快一点,免得路上被人伏击。”
“伏击?!为什么?!”吴苇一愣。
“笨!”迟未明瞪了吴苇一眼,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有时候这么笨,竟然还活到现在,真是奇怪。”损了几句,见吴苇不反驳,也觉得无趣,收了恶言,开始说正事:“到昨日为止,正派长老级人物已死了十七个,可以说是自武林大会结束后,几乎两天一个地死。而且,有几个甚至出了武林大会的万剑镇,还来不及回到自家门派就死在了途中,客死异乡激起了江湖中大部分人对凶手的愤恨,但这愤恨似乎并不能阻止凶手的继续行凶。”
“这又怎么啦?我们又不是长老级地人物。”
迟未明一听,又想骂她。却看到她一脸懵懂地看着自己,又不忍心,咬着牙道:“你说,那些长老们,第一个死了不奇怪,第二个死了也不奇怪,怎么可能接二连三地死了十七个?!那些长老哪个不是武功高强,到了最后哪一个不是草木皆兵,身边都是保护他的人?你说,为什么他们竟然还会接二连三地死去?这点你都想不明白吗?”
“那个难道是杀手武功太高强?!”吴苇被迟未明这么一问也懵了。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总觉得,如果一个非常高明的杀手,就连皇帝都能杀掉,更何况是些长老呢?现在想想,似乎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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